见王昭宁点头,许九环顾西周觉得许府的庭院开阔,若要试药还是需要一个密闭的环境,两人一番商议,只好又返回楼上许九的小房间。
来到窗户前许九将木窗关闭,又准备了一条沁湿的手巾,遮掩自己的口鼻,与王昭宁一起端坐在小圆桌旁。
见王昭宁准备妥当,便点燃其香,青烟袅袅升起,许九手持燃香放在王昭宁的口鼻处晃动了几下,王昭宁鼻翼微动,将气味呼入体内,细细感受其中的药效。
没一会便见王昭宁便不受控制的扶倒在桌案上,许九顺势将燃香掐断,留下了其中的一小段。
看着倒在桌上的王昭宁,许九便重新打开了窗户,让房间里的空气流通,随后微微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对其有所判断。”
便只好呆坐在一旁静静的等待其苏醒,稍坐片刻见其仍旧没有要醒来的意思,许九便起身将其扶起,平躺在他的小木床上,正要伸手掐一掐王昭宁的人中。
此时许母不知何时推门而入,正好看到这一幕,顿时下巴掉了一地。
因为在她的视角来看,王昭宁躺在床上,而许九是背身的,而且正准备伸手,虽看不清楚具体意欲何为,但是作为过来人,许母自然将其视为极为暧昧之举。
顿时许九身后一声爆喝声传来:“住手!”
许九顿时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见老娘怒气冲冲的近到跟前,依然不明就里,一脑袋问号,心道:“我、我没惹她啊?发生肾么事了?”
看着自家儿子一脸无辜的神色,许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对王昭宁自然是极为满意的。
本想着给人家留下个好印象,没想到啊,自家儿子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就要行这图谋不轨之事!
“你、你、你、你……下贱!”许母此时指着许九的鼻子的怒斥道。
“我怎么了我?”
看着老娘两手叉腰,柳眉倒竖,又回过头来,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王昭宁,许九后知后觉,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顿时头皮一麻~
看自家儿子露出恍然的神色,许母有一种捏住了什么把柄的感觉,毫不客气的指着许九厉声喝问:“说吧?你怎么解释?”
“额…”
许九心中措辞片刻,突然发现此事无从解释,主观上两人的所作所为,在客观上解释起来就是自己拿燃香把王昭宁给迷晕了,这如何能说的出口?
纵然知道这是个误会,许九此时突然有一种理屈词穷,百口莫辩的感觉。
见许九顾左右而言它,许母联想先前许九假死于花满楼,许母认为必是贼人不怀好意,她从来不认为自家儿子是什么风流成性之辈。
如今看来自己对好像应该重新审视自家儿子了,遥想至此,顿时觉得自己的家教很失败,挫败感油然而生。
正当许母露出失望的神色,与此同时,王昭宁眼皮微动,下一刻睁开眼睛,就看到许母正俯身看着她,疑惑:“发生什么事了?”
闻言许母顿时满脸愧疚,一边安慰着王昭宁,另一边着许九的鼻子骂道:“你要是敢学你老爹做出什么提裤子不认账之事,你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许九摸索着鼻头,不敢言语,回过味来,方才觉得:“老娘言语之间信息量很大啊。”
看着二人的做派,回过味来得王昭宁,顿时俏脸一红,显然她也明白发生了什么,看着许九一脸的窘迫神态,她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随后两人向许母一番解释,说什么近来京都有淫贼作祟,两人是在推理模拟作案过程,许母将信将疑,总是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
许九也觉得这样的解释有些生硬。
走到房门口,才想起来她进来的时候,房门是没关的,想来真是要做什么理应把门关上吧?
“莫非真是自己误会了?”
两人见许母神神叨叨的下楼去了,相互对视,这才松了一口气。
许九转过身来看向王昭宁尴尬的挠了挠头解释道:”抱歉,嗯、此时是我思虑不周,倒是连累你了!“
王昭宁小嘴微微抿了抿,表示无奈,随后又轻轻摇了摇头。
“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
许九心道:”这脾气也太好了吧?这不符合人性啊~”
随后又想到老娘的暴脾气,不由感慨老爹这些年真是受苦了!
经此一事,两人果断离开了许府,因为王昭宁确认燃香的成分里必然属于三级或者以上的药材才会有如此效果,致幻效果强烈。
走出许府的大门。王昭宁道:“药研司在京都设立的堂口众多,我们可以就近找寻一家,让他们列一份三级致幻药材的名录?”
闻言许九点头表示认同,转头说道:“恐不仅如此,我们还要采买些回来!”
穿过两条巷子,两人来到沁芳街。
远远就看到一个古朴而又大气的建筑,牌匾上“回春堂”三个金色大字烙印在漆黑的木牌上显得格外醒目,牌匾一侧用小字写着药研司分号,许九便确认就是此地。
两人刚要踏步而入,便被门口的两名值守小厮,拦住了去路,厉声喝问道:“你们谁啊?知道这是什么地儿吗?”
闻言许九顿时不悦,指了指大门之上的门匾,那意思是不知道我来这儿干嘛?
见许九都没有睁眼瞧他们,顿时就来气了,眼神上下扫视许九两人,看这俩的身着打扮,既不是官府之人,又不像大户商贾府上跑腿的下人,一只手摸索着下巴显得很是疑惑。
要知道回春堂卖的可不是寻常的药材,那都是很稀有的,如有配货一早就被消息灵通的人给预定了。
货到之时可都是掌柜的亲自给人家送过去的,还没有见过如此冒冒失失的就进来的,再说了懂行的人都知道,回春堂的药匣子里什么都没有就是个摆设。
如此一番思量,小厮便断定此人没有什么见识,欲要把人打发了,便颐指气使的说道:“有官府的凭证吗?没有就赶紧走开,哪来的土包子,真是!”
许九闻言顿时一股无名火起,刚要上前与此理论一番,便被王昭宁给拦了下来,
只见王昭宁从袖口里取出一枚黝黑的令牌,目露寒光,盯着几个小厮。
小厮见此,急忙上前辨认,只见一个大大的“异”字赫然雕刻在令牌之上,顿时内心一凛,后背上的冷汗可就流下下来。
原本挺首的腰背,瞬间弓的像个虾米,擦着额头上的冷汗,结结巴巴的解释道:“误会、这、这都是误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