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那些苍天巨木的缝隙艰难穿过,下午的太阳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留下三两光斑,几分钟的功夫,眼前出现一小片空地,空地的中央有一口首径两三米的井,靠近井口,下方深不见底。
“嗯呐嗯呐,我们到了,诺,我们的第一站,跳下去嗯呐”(=^▽^=)帕帕指了指井口,又指了指邹歧。
“我……我吗?”
“呜哇~帽子嗯呐!”!!!∑(°Д°ノ)ノ
井内不知为何生起一阵微风,将帕帕头顶的导游帽吹起,飘飘忽忽的向着井的深处落去,帕帕顿感头顶一凉,慌慌张张的留下一句话后跳入井中。
“拖拖拉拉的嗯呐,我先走了,魂湖见”
“诶诶!就这么跳下去了?唔哇啊啊啊啊啊!!!!!∑(°口°?)”
邹歧在井口张望着,突然,脚下的地面向下塌陷,他在猝不及防下掉了下去。
在不远的树林之中,一道敏捷的身影从树枝之间跳下,站在刚刚塌陷的洞口处,冲着一根比周边树干稍微矮一点的树桩喊道:
“哈哈哈,法隆,你赌输了,世界之种看来很欢迎这位旅者呢。”
那棵树桩稍微活动下僵首太久有些发麻的躯干,只是轻哼一声,并没有回应。
“走吧,一块儿下去,我很期待这位旅者在世界之种面前的表现呢”
“嗯”
………分割线………………
此时的渡鸦——
三号车站的候车厅内,渡鸦爬在行李箱上,摘下闷人的面具随手挂在腰间,乌黑的头发在脑后随意的披散着,两撮不甘随波逐流的呆毛迎风,一双如红宝石般梅花瞳闪烁着异样的眸光。
随手掏出口袋中的黑板砖,放在地板上面用力敲了敲(白鸽:……)黑板砖在卡顿片刻后再次刷新了邹歧的实时位置。
“诶?不是……怎么跑到二环区了?我真(骂骂咧咧)*珉玉墟粗口*(快板声)”
渡鸦:(己红温)
追了一路的渡鸦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现在的她急需找什么东西发泄一下。
“嘿~美女~有什么烦恼需要解决吗?”
趴在行李箱上的渡鸦撑起头,看到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正不怀好意地笑着,眼神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乱瞟。
“啧……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就拿你开涮了”
“我叫程为男…哎哎哎!!!你把行李箱举起来干什么?你别过来啊啊啊!!!!!”
……………………分割线…………
在井道内一片漆黑,甚至比刚才从蒸汽列车走出来的一段路还要黑上几分,在经过这一段后,眼前豁然开朗,是一个体积无法估量巨大的地下溶洞,不知名的发光地藓点缀其间,如梦似幻。
呼啸的风刮过耳畔,继续下坠,一枚首径达上百米的荧蓝色的果实出现在眼前,嗯,与其说是果实,更像是——一颗心脏,密集的暗绿色纹路遍布那颗心脏,而那颗心脏则以某种特定的规律闪烁着独特的莹蓝色光芒,在地面上连接起稀疏有致的银蓝色血管。
还在下坠,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个溶洞的大小,对了,刚才帕帕说这个地方叫什么来着?好像叫魂…
“噗通——”
邹歧的意识还没反应过来,鼻腔内便充斥满了涌入的湖水。
寒冷,却不止寒冷,邹歧感受到一种独特的触感,好像是一只手,不对,不止一只。
无数只手抓住邹歧的西肢,缓慢的向下拖动着。
这种场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刺骨的湖水让邹歧几乎睁不开眼,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湖面上那些许的莹蓝色光芒。
要死了吗…
“咚——”
一阵巨大的爆破声从邹歧上方几十米处传来,像是那种专门用来爆破山体管制炸药弄出来的动静。
那些手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般纷纷松开邹歧,各自散开。
……
“他怎么掉到那里面去了?世界之种的考验?”
“无用”
“嗯呐,不知道呢嗯呐”
“嘿嘿,炸鱼咯——阿祖哥哥你瞧瞧我炸出来个什么?”
“糯糯?,收着点,那是我们的客人,别弄死了”
“没问题的,相信糯糯?”
岸边,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孩冲阿祖儿嘿嘿一笑,从随身携带的背包中掏出一个半径有一个拳头长的雷管。
“……真的不会死吗?”
“咚——”
回应他的只有一声震天动地的爆炸声,在这声爆炸声后,一个身影缓缓从水中浮起。
“嘿嘿,糯糯?又帮大忙了”
“…救人,赶紧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