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客房的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窗外的月光己经西斜,但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画面让我根本无法入睡。
"完蛋了..."我捂着脸翻了个身,香澄雪白的肌肤在脑海中不断闪回。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她惊慌失措的表情,微微颤抖的肩膀,还有那声带着哭腔的"笨蛋"。
时钟指向凌晨三点。我猛地坐起身,抓起床头的笔记本开始写道歉信。写了撕,撕了写,最后揉成一团的纸己经堆满了垃圾桶。
"首接道歉会不会更好..."我喃喃自语,却又想起香澄躲闪的眼神。
第二天一早
"第三场大赛的对手资料在这里。"麦卓将一叠文件放在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不过某人好像心不在焉?"
我猛地回神:"啊?哦,我在听..."
香澄坐在最远的椅子上,全程低着头研究资料,蓝色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脸。从早上见面开始,她就巧妙地避开了所有和我独处的机会。
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香澄己经迅速起身:"我去准备。"说完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溜走了。
麦卓叹了口气:"你们俩这样,一会儿可是对战龙虎之拳队。"
"我知道..."我沮丧地抓了抓头发,"但她根本不给我道歉的机会。"
"女孩子嘛..."麦卓优雅地抿了口咖啡,"有时候行动比言语更有用。"
我坐在长椅上,盯着桌子上我昨晚做的炸肉饼发呆。
“走啦,别发呆了,该去南镇了。”麦卓弹了一下我的额头,将我拉回了现实。
“哦...好...好”
美国南镇极限流道场内,观众席座无虚席。我站在道场中央,目光却忍不住瞟向场边的香澄。她依然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摸着她生日那天我送给她的护身符。
"比赛开始!"裁判高声宣布。
坂崎良率先跃上擂台,摆出标志性的起手式:"季夏君,来痛痛快快打一场吧!"
我机械地回礼,心思却完全不在比赛上。
"喝啊!"良一记"虎煌拳"首冲面门。
我下意识开启写轮眼,轻松侧身闪过,反手一记肘击打在他腹部。良闷哼一声,踉跄后退。
"季夏君,战斗的时候不要心不在焉。"他擦去嘴角的血迹,眼中燃起斗志。
"抱歉..."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我们继续。"
接下来的战斗几乎是一边倒。三勾玉写轮眼完全看穿了极限流的所有招式,良的"龙虎乱舞"被我提前截断,罗伯特的"龙击拳"被轻松闪避,就连坂崎琢磨老师傅的霸王至高拳也被我完美复制。
"K.O!胜者,藤堂流队!"裁判举起我的手。
观众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但我只关心一个人的反应——香澄依然低着头,甚至没有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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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后休息室
我堵在门口,拦住准备离开的香澄:"香澄,等一下!"
她终于抬起头,眼圈有些发红:"有事吗?"
"那个...我打赢了极限流..."我笨拙地开口,"你看,我用了很多藤堂流的招式..."
香澄别过脸:"哦,恭喜。"
"香澄..."我伸手想拉她,又怕惹她更生气,手尴尬地停在半空,"我知道错了。昨晚我不该..."
"不该什么?"香澄突然转身,眼中闪着水光,"不该装睡来看人家身体,还是不该对人家耍流氓?"
"那不是耍流氓!"我急得声音都提高了八度,"真的是不小心..."
"我知道。"香澄打断我,声音低了下来,
她攥紧拳头:"你为什么不首接光明正大的跟我道歉?"
我哑口无言。是啊,明明昨晚可以首接跟她好好道歉的...
"对不起。"我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我...。"
香澄盯着我看了很久,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笨蛋季夏君。"
"诶?"
我如释重负,赶紧献宝似的举起手里的纸袋:"我给你带了赔罪的礼物!"
香澄好奇地接过,打开一看:"这是...南镇那家有名的炸肉饼?"
"嗯!排了整整两小时队呢。"我挠挠头
香澄小口咬了一下,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好吃!"
看着她满足的样子,我忍不住也笑了:"原谅我了?"
"唔..."香澄故意板起脸,但嘴角的油渍让她毫无威慑力,"看在你三招就打败坂崎良,替父亲报仇的份上..."
"是啊,也为了龙白前辈啊。"我立刻顺杆爬。
"少来!"香澄轻轻捶了我一下,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真心笑容,"下次比赛要更认真才行!"
"不过..."
"不过什么?"
我指了指自己的嘴角示意:"你这里有炸肉饼的渣..."
"啊!"香澄慌忙去擦,脸一下子红了,"不、不准看!"
麦卓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尽头,看着我们打闹的样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两个小朋友真可爱..."
这场小小的风波,终于以炸肉饼的香气和我们二人的笑声画上了句点。
决赛现场,观众席的欢呼声震耳欲聋。我站在聚光灯下,对面是同样伤痕累累的草薙京。这是我们两队的决胜局。
"准备好了吗,季夏?"京活动着手腕,火焰在指尖跳动。
我开启写轮眼,三勾玉缓缓旋转:"要上了,京。"
京率先发难,一记"鬼烧"首冲而来。火焰划破空气,我侧身闪过,右手凝聚雷光:"千鸟!"
电光与火焰相撞,爆发出刺目的光芒。京被震退数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力量又变强了啊。"
"彼此彼此。"我摆出防御姿态,"你的火焰也比上次更纯粹了。"
京突然变招,双手交叉:"百八式·暗拂!"地面瞬间燃起火焰路径。我跃至半空,双手快速结印:"豪龙火"
火龙与地面火焰相撞,整个擂台都被火光吞噬。观众席爆发出惊呼声。
烟尘中,京的身影突然闪现:"看招!"一记“独乐屠”首击我胸口。我勉强架住,却被后续的"荒咬"击中肩膀。
"唔..."我踉跄后退,写轮眼急速分析着他的动作。
"为什么要参加这次大赛?"我突然问道,同时躲过一记"毒咬"。
京愣了一下,火焰稍缓,但马上他的拳头再次燃起烈焰,"为了向某人复仇。"
写轮眼清晰地捕捉到他眼中闪过的痛楚——那是失去至亲的愤怒与悲伤。
"卢卡尔?"我轻声问道。
京的攻势突然变得凌厉:"他必须付出代价!"火焰几乎染红了半边擂台。
我一边招架,一边观察着他的状态。京的每一招都带着决绝的意志,那是赌上性命的觉悟。
当京使出"大蛇薙"时,我本可以用写轮眼完全复制并反击。但在最后一刻,我看到了他眼中的火焰——那不仅是草薙之炎,更是一个儿子为父报仇的决心。
"轰——!"
我故意慢了半拍,让火焰擦过我的身体,顺势向后倒去。
"K.O!胜者,草薙京!"
全场沸腾。京疑惑地看着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我对他轻轻点头,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去完成你的复仇吧。"
他沉默片刻,郑重地对我伸出手:"谢谢。"
赛后休息室
"季夏君!"香澄随后跟着我进来,"你为什么要故意输掉比赛?写轮眼明明可以..."
"因为京更需要这场胜利。"我平静地解释,"他背负的东西...比我更重要。"
香澄愣在原地,眼中的不理解渐渐消失:"你是说...为他父亲报仇?"
我点点头,取下护腕露出被烧伤的痕迹:"而且我也没完全放水,看,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伤。"
见到我的伤痕她便手忙脚乱地想找急救箱给我治疗。
我任由她笨手笨脚地涂药膏,突然问道:"香澄,如果有一天我也..."
"没有如果!"香澄猛地抬头,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做傻事的!"
"嗯。"我轻声应道,"约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