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注意的领域,一辆列车傲然穿行在其中。
“正好大家都在,有件事得和大家说一下。”
沙发,姬子翘腿端坐,悠闲的品捧着杯咖啡。
简单扫视一圈众人,欢快轻松的氛围融洽,尤其是...沙发上的三位。
三月七双臂勒着一名男子的脖子试图唤醒,一旁是举着手机留念的星核精。
“忆昔你别睡了,起来陪本姑娘玩啦!还有姬子姐你要讲什么事啊?”
这时瓦尔特提着手杖走来,与三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为了此行的顺利,务必认真对待,至少得在出发下一站前解决。”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啊,难道列车能源不够了?”
姬子将咖啡放在桌上,神情浓重严肃继续开口:
“列车上,多了一个人,一个本不存在的人。”
“奥...不是两个吗,黑天鹅和星期日,大家都知道的啊。”
三月七没多想,继续生拉硬拽起来。
“是——我们当中。”
瓦尔特目光精准锁定那位受三月七迫害的男子:
“虽然不清楚对方目的,但应该没有恶意。”
闻言三月七顿了顿,先是看眼同样疑惑的星,又将目光移到面无表情的丹恒身上。
都挺好的啊。
歪着头思索一番,莫非...
三月七顿悟了什么,随即面色惊恐的掐住男子的脖子疯狂摇晃:
“忆昔你快起来,咱们这闹鬼了啊!!”
“咳呃——”
“你再晃就真成鬼了。”丹恒心中暗叹口气,真是没眼看:
“说来也怪,不存在之人很明显指的就是你手中这位。”
三月七手中动作一停,眼神很是莫名其妙:
“什么嘛,忆昔当初可是跟咱一起从六相冰中被挖出来的,怎么可能不存在?”
星首首看向三月七,目光写满疑惑:
“啊?他不是和我一起在空间站被你们捡到,然后体内也有一颗星核吗?”
话落两人同时一愣,随即三月七将一脸安详的忆昔拽起,双手撑开他的眼睛:
“忆昔你别装死了,我说的对不对?咱俩可算是光屁股长大的啊!”
男子似笑非笑,轻轻摆开三月七的手:“我建议你先听听他们怎么说。”
三月七凑近忆昔盯了一会,转而又盯向丹恒:
“那你又是什么版本,被关押时的狱友?”
“......”
丹恒选择保持沉默,不想多说什么。
三月七只感觉头大,揣摩揣摩,更大了:
“我说,你们不会是在联合起来耍本姑娘吧?”
“我们对忆昔来历的记忆大相径庭,这己经说明问题了。”
丹恒淡定说道,姬子紧随其后:
“所以悄无声息的混入我们当中的忆昔先生,到底为何如此呢?”
众人的目光在男子身上聚集,面对潜入列车的危险人物却没有多少警惕。
这些天列车的清理工作都是忆昔在做,还时不时帮厨,手艺深得三月七喜爱。
即便可能是伪装,也不免成为在撕破脸前友善对待的一个理由。
“不错。”
忆昔嘴角轻挑,星空般深邃的眼眸下是一张俊美的容颜。
手指轻叩,怎么回事呢——
“我们的相遇算是一场意外,如果可以,我希望能与你们相识。”
姬子笑容与往常无异,举止端庄,文雅娴静:
“嗯,考虑到大家的安全,至少在列车前往下一个地点前,我们有必要弄清楚你的身份和目的。”
忆昔不紧不慢的端起桌上的咖啡轻晃,发现里面的“液体”竟纹丝不动。
没有在意,豪迈仰头一饮而尽。
接着站起身来将身上大衣向后一甩,银河般璀璨的光芒顺着纹理逐步亮起:
“世事如烟,因果为影,你我皆是其...唔!”
话说一半突然极致的味蕾首冲大脑,随即两眼一黑栽倒在地,没了动静。
三月七呆呆的看着这一幕,眼神中写满了诧异:
“好吧,这下咱信了...忆昔以前绝对不是咱的朋友。”
姬子:(微笑)
......
十连,七遐蝶,卡车。
......
[苏醒吧,命运的使者。]
“呃——什...么...”
星河浩瀚,再度睁眼是无边的璀璨。
忆昔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一度怀疑自己身处梦中。
可当重新闭上双眼时看到的不是黑暗,万千丝线交织变换,仿佛构成了整个宇宙。
尝试触碰其中一根,下一刻丝线像是有意识般的与自己相连。
“这是...星穹列车??”
万千画面在脑海中闪过,还未来得及细想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命运有定,因果无常,一切皆有定数。]
“谁?!”
忆昔惊然睁眼看去,发现刚才一切不是幻觉,真实到不可思议。
之后任凭怎么呼唤那道声音却不再响起,好似不曾来过。
命运的使者...是在说我么?
忆昔疑惑的拨弄起那根丝线,星穹列车...我来到了崩铁的世界?
“诶,穿也不穿个人待的地方,让我上个列车也好啊。”
“嗯?”
话音刚落眼前突然一闪,星光点点在一瞬转变为灯火阑珊,同时引来了几双眼睛的注视。
车厢内光线柔和,气温舒适,几名男女在一块有说有笑。
温馨的一幕随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来结束。
“杨叔,那是不是站着个人?”
两伙人面面相觑,彼此看着对方一动不动。
片刻之后,忆昔移开了视线:
“嗯...各位,我说我其实是你们不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你们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