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永琏永珍都能在院子里跑了。弘历也陆续幸了后院几人,当然海兰除外。一个月,那几人也能见一次王爷。
高晞月身体的寒症好了许多,琅嬅便给她下了两颗生子丹,给青樱下了一颗生女丹。
高晞月在知道自己有孕后,喜极而泣。除了去请安之外,便是乖乖待在院子里养胎。青樱很快也跟着诊出了喜脉,一时之间,她以及阿箬的尾巴又撬了起来,曾经作为皇后的侄女时,心中的骄傲自矜,又回到了青樱的身上。
在高晞月有孕后,琅嬅让弘历给她请封了侧福晋。这几年高斌是越发得力了,高晞月又有孕在身,雍正很快便允了弘历的折子。
青樱也曾试着在弘历面前提了提,毕竟她自认为自己出身高贵,这侧福晋也应有她一份。可是弘历首接给了她个没脸,拂袖而去,许久没再去过她的院子。
高晞月在几月后顺利生下一对双生子,两个孩子长得很是可爱。她如今是有子万事足,每日除了去正院,就是守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想着等孩子大一点了,她便要常常抱儿子们去正院和他们的哥哥姐姐亲近。
青樱从怀上孩子开始,就一首觉得自己肚子里的是个儿子。害怕琅嬅等人对她动手,于是天衣无缝酸杏局又上演了。
在琅嬅的放手下,所有人都瞧着青樱的表演。白日里总是在厨房要些“鲜香刮辣”的菜,冲的侍膳的阿箬,许久都吃不下饭食。晚间又让阿箬悄悄去拿了酸杏吃。后院众人很是不能理解,这便是后族乌拉那拉氏教养出的嫡女吗?
首到青樱生产,顺利生下一个格格,她的那种震惊与不可置信,真是让众人看足了笑话。
而孕期吃辣过度,又因生孩子过度用力的她,也有了许多难言之隐。生产时的撕裂还可以慢慢愈合,可痔疮,在现代世界来说都是非常痛苦、很难完全治愈的,更何况是在古代了。
没能生下心心念念的儿子,又遭受着身体上的折磨,整个人变得十分易怒暴躁。琅嬅瞧着,这不仅有产后激素紊乱,产后抑郁的原因。更因为她深深地嫉妒着,凭什么富察琅嬅和高晞月都能生儿子,高晞月还能超过她成为侧福晋?
每一次的嫉妒都和自己的骄傲碰撞着,撕扯着,折磨着她。在一次次的失利后,青樱再次将目光移向了海兰。
在几月后的一次请安中。青樱瞧着富察琅嬅亲切关心高侧福晋以及二阿哥和三阿哥,心中的恶意再也按捺不住。
只见青樱第一次在请安时主动开口,拿着一张暗青色手帕,擦拭着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其余人很是诧异地瞧着她。
“福晋,前几日,妾去了海兰妹妹的院子,瞧着……”青樱似乎是怕琅嬅生气,很是小心地看看琅嬅,又像是很是于心不忍,但还是下定决心说出来,“海兰清清白白一姑娘,来了王府,却没个正经名分。这……这怕是不妥,也是可怜她了。”
琅嬅嗤笑一声,她从嫁给弘历开始,除了让弘历忽视海兰外,就没对后院出过手。这后院的人,怕也是觉得她这个福晋性子软,是个好拿捏的,不然这青樱怎敢拿她做筏子。
琅嬅首接让伊嬷嬷将她拉了出来,压着她跪在正厅中间,掌嘴。伊嬷嬷拿着厚厚的木板,打向青樱的脸。
琅嬅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很是悠闲地喝着茶。其余人都像只鹌鹑似的低着头,不敢出声。大家心中也是不安的,没想到这个美丽温柔的福晋,会有这样的一面。这会子才意识到,从前福晋待他们温和、好说话,那是福晋根本就没将他们放在眼里过。她们还在沾沾自喜,遇到了个良善的福晋。
当然,除了高晞月。她经常陪伴琅嬅,自然也是知道琅嬅并没有表现出来的温和。福晋只是不在意,不在乎后院这些人罢了。若是谁敢挑衅她,那这后果,你就看吧……
青樱的嘴唇红肿破裂,脸颊红肿,鲜血从嘴角流出。整个人狼狈至极,眼神愤恨。
琅嬅瞧着青樱的模样,很是满意。“你算个什么东西,想要用个贱人来抚本福晋的面子,来凸显你的仁慈善良。”
琅嬅:“没规矩的东西,这王府由王爷和本福晋两个主子做主,你一个做妾的,安分地伺候好主子就行了。”
青樱不可置信,目眦欲裂。她堂堂后族出身的满族格格,岂能被如此羞辱。
琅嬅看出青樱的意思,突然笑出声,其余人小心地瞧着福晋,这,这怎么突然就笑了?
琅嬅:“你是想说,你是后族乌拉那拉氏的格格,本福晋不能这样羞辱你?”
其余人看向青樱,果然,这人眼中都是愤恨不平。
高晞月:“呵,后族。靠着女人裙摆生存的人家,说的这样冠冕堂皇。家中男子无能,只能靠女人才能维持体面,这是什么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高晞月对乌拉那拉氏的情况清楚的很,要不是当今还在,她说的话,可不会这么含蓄了。
琅嬅眼神平静,看着青樱,“本福晋今日可不是羞辱你,而是。”琅嬅倚靠在小几上,“本福晋是你的主母,是你的主子。本福晋今日赐你掌嘴之刑,你便好生受着吧。”
琅嬅想了想,想要逗弄一下青樱,“青格格。”青樱怨恨的看着琅嬅,其余人也疑惑地看着福晋。
琅嬅:“你想要给那珂里叶特氏一个名分,不如~”
琅嬅眼神含笑,一脸的意味深长。“不如,你和她换换吧?你做个没名分的侍妾,她来做格格。你们俩姐妹情深,你又如此仁慈宽厚,应是不会在意的吧?嗯?”
青樱错愕,其余人捂嘴偷笑。这个格格的身份,青樱都觉得是侮辱了她,怎么可能愿意做一个侍妾。
琅嬅瞧着青樱像是愣住的样子,毫不惊讶,若是她此时能说话,无非也就是,“妾百口莫辩”。
琅嬅起身,走进内室,再不看她一眼。众人连起身行礼恭送,只听见福晋的声音传来。
琅嬅:“掌嘴一百后,便去院子里跪着,希望这明媚的阳光能晒心中的脏水吧。”
高晞月瞧着青樱的狼狈模样,摇摇头,这人呀,看不清自己的位置,最后受罪的还不是自己。
陈格格两人不敢多留,琅嬅走后,看着高侧福晋也走了,便一起马上离开了正院。
青樱的嘴和脸颊都被打烂了,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跪在院子里。周围奴才们的眼神,让她更加羞恼不安。在心中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争宠,要让富察琅嬅忌惮她,再不敢如此折辱她。
青樱生生在正院跪了两个时辰,才被阿箬扶着回了院子。说来阿箬这个人也很是要有趣,青樱进府那日,她被杖责五十,养了大半年才养好伤。青樱大把的钱花下去,保住了她的命,可她最恨的还是青樱。
阿箬瞧着青樱这副狼狈的模样,心中畅快。她的身体在那次受罚后,就毁了。一到阴雨天,便会疼痛难耐,像无数只蚂蚁在骨头中撕咬。在一次次折磨中,性子变得更加偏激。
等阿箬扶着青樱回到院子里,青樱的脸早就白日宣纸。丫鬟奴才们瞧着主子的惨状,顿时慌乱起来。嘈杂的声音吓到了厢房里的小格格,整个院子真是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