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真是恨极了,她在乌拉那拉府中,从来都是被忽视的那一个。阿玛嫡母永远捧着柔则,心肝宝贝儿般的养着,全部的资源都倾注在了柔则身上。
她好不容易成了雍亲王侧福晋,马上要生下儿子,成为嫡妻了。又被家族放弃,成了柔则上位的一块垫脚石。日子从未舒坦过,如今更是需要她一个女人来维持乌拉那拉氏的荣耀。
陵容笑出声,并不在意皇后看向她,满含杀意的眼神。“华妃啊,你这话说的不错。”
陵容与华妃一唱一和地,使劲儿给皇后捅着刀子,皇后坚持不住,很快便叫散了。
陵容与华妃一起走出景仁宫,陵容与华妃像是姐妹间闲聊一样。
陵容:“本宫母亲前些日子进宫给本宫送了好些漂亮首饰,华妃可有兴趣瞧一瞧?”
华妃挑眉,看着承乾宫的门,笑着点头,“本宫还从未去承乾宫瞧过,今日便叨扰贵妃了。”
后面的嫔妃瞧着一起进了承乾宫的贵妃与华妃,想着这俩人何时关系这么好了?
华妃瞧着承乾宫的样子,再和自己的翊坤宫一对比,瘪了瘪嘴,皇上还真是偏心。
陵容带着华妃进了承乾宫明间,坐在坐榻上,华妃很是自然的坐在了旁边。宝玲端着两盏玫瑰枸杞养颜羹进来,放在了二人中间的黄花梨茶几上。
陵容与华妃被伺候着净了手,陵容尝了一口,感觉很不错,“华妃尝尝吧,宝玲的手艺比御膳房要好许多。”
华妃也不害怕陵容会下毒害她,也吃了一口,眼睛一亮,她喜欢这种味道。
陵容瞧着华妃喜欢,继续用着自己碗中的汤羹。两人用完后,华妃擦了擦嘴,傲娇开口。
华妃:“贵妃不是说要给本宫瞧瞧好看的首饰吗?”
陵容让宝玉去拿,“华妃,昨日本宫宫里出现了一些能使孕妇虚弱的药物。你猜猜,是谁做的。”
华妃翻了一个白眼,歪着身子靠在靠垫上,拿着扇子轻轻扇着,“呵,除了景仁宫那一位,还能有谁。”
陵容不说话,只看着华妃很是古怪地笑着。华妃停下了扇扇的手,坐首了身子,脸上阴沉起来,“是端嫔?”
陵容点头,“华妃啊,你说,这人当初在王府害得你早产,再不能生育,怎么还能封为嫔。甚至,还能有能力对本宫的承乾宫出手呢?”
华妃怔愣,抓紧了手中的帕子。“皇上当初说,端嫔进府最早,家中又是忠臣,为着大清,如今是人丁飘零。虽她有罪,但为着不让臣子失望,也是表达君主对有功之臣的重视,这才封了主位。”
陵容语气不屑,“呵,那齐月宾家中还有几个侄子侄女。既为着抚慰功臣,那为何不首接封赏那几个孩子?”
华妃不敢深想,瞧着贵妃,“你什么意思?”
陵容接过宝玉拿来的首饰,是一套红宝石头面,每一颗大小均匀,颜色极正。陵容将它推向华妃。
陵容:“皇上对那端嫔是有愧疚的,可是为什么呢?那端嫔差点杀了他的女儿,不应该是厌恶吗?”
华妃想起皇上这些年提起端嫔时的样子,忽然身体颤抖,背后发寒。
陵容:“这头面是你嫂嫂走了她母家关系送到钮祜禄府上的。你说,为何你哥哥不首接给你送进宫,却让你嫂嫂拐着弯送到我这儿呢?”
华妃闭上了眼睛,眼角泪水滑落。脑中出现了哥哥在她进宫前,曾经和她说过的话。
年羹尧:“你安心在后宫生活,皇上信重我,哥哥随时都能送东西给你,不会让你没银钱,没首饰衣裳的。若是有天送不进来了,那必定是王爷对我有了防备,甚至是……哈哈,但这是不可能的,他是我妹夫,咱们俩定然是要做名垂千古‘威仰上天宜錫羡,君臣相悦万方同’的典范的。”
陵容看着华妃痛苦的模样,笑着说,“这会儿,你可想清楚缘由了?”
华妃抹掉眼泪,“我会去查清楚的。”
华妃盯着陵容:“你不是想借我的手处理端嫔吧?凭你的手段,解决她,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陵容看向养心殿的方向,“哎,本宫只是想,把这世间,将别人当玩意儿,当棋子的人的脸面,都扯下来。这人啊,不能只看戏,也得上台当一回被人取乐的角儿,不是吗?”
华妃愣了愣,突然拿着帕子捂着嘴笑了出来,虽是在笑着,那眼泪却是忍不住大颗大颗滚落。
华妃:“哈哈哈哈,看戏?本宫可不会白白给他当了棋子的。把本宫当棋子,当玩意儿,就别怪本宫,将他,剥皮抽筋了。”
华妃也看向养心殿,皇上啊,最好你不曾参与过那件事,不然,就别怪世兰狠心了。
华妃从承乾宫回到翊坤宫后,就让颂芝去查当年的事,让周宁海去查延庆殿的事,贵妃是不会放过端嫔的,她也不会。
皇上今日早早来了承乾宫,瞧见陵容在给孩子做着衣裳,笑着说,“肚子里真是两个?”
陵容看他不打招呼就进来,没好气瞪了他一眼。“皇上可真是厉害,无声无息地出现,这听墙角的功夫怕是很娴熟吧?”
皇上早己习惯了陵容那张淬了毒的嘴,虽很是不舒服,但他脸上全是包容。
皇上:“你如今怀着孩子呢,这说话也得注意些,别带坏了孩子。”
陵容不理他,自顾自做着衣裳。“臣妾的孩子们,那自然什么都是好的,怎会学坏?”
皇上端起茶杯,喝着茶,闲聊似的说着,“今日华妃来过承乾宫?”
陵容头都没抬,“对呀,怎么了?华妃不能来?”
皇上放下茶杯,“你们俩什么时候能成为互相串门的关系了?”
陵容抬头,很是无语,“本宫什么时候去过她翊坤宫了?本宫首饰太多,用不完。本宫让她选了一套拿走,不行?这宫中,就她还能让本宫看得顺眼些。今日心情好,给她一套首饰,本宫愿意,怎么了?”
皇上很是无奈,心情好?也是,今日陵容与华妃在景仁宫将皇后挤兑得早早散了请安。可不得心情好嘛。
皇上:“你倒是阔绰得很。”
陵容点头,“那是自然,皇上不也有先帝留下的东西嘛,还羡慕本宫的东西?”
皇上想起那空空的国库与私库,再想想贵妃进宫时那一抬抬嫁妆,心中酸涩。此时也不想再聊什么华妃了,略坐了坐,就去继续工作了,得赚钱呀。他真是太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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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天坐好几个小时的火车,又一冷一热的,昨天脑袋疼得不得了,实在写不出来,就没更新。我也不知道这请假条怎么弄,很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