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收回手,坐在龙椅上。“呵,朕若是薨了,不正合你意了吗?只是朕还真是没想到,你们会这么快动手。”
陵容站到龙椅旁,让小太监将皇上挪走,扔在了地上,自己坐在了龙椅上。皇上见陵容如此羞辱他,还坐上了龙椅。对着下面的大臣们说,“你们是想造反吗?她不过是一个女人,如何能坐龙椅?女子如何能做皇帝,祸乱朝纲,仳鸡司晨。”
可大臣们依旧像是聋了一般,外面官兵拿着刀剑守着呢,他们可不敢这时表达对这位皇贵妃的反对。
陵容摸着桌上的玉玺,“好了,别闹了。你看看你,没一点大度的样子,小家子气得很,不就一把椅子嘛,本宫坐坐怎么了?本宫是女人有如何?如今还不是我为刀俎,你为鱼肉啦?”
陵容看着站在下面的宗亲大臣,“今日,皇上因知晓太后与皇后谋害皇嗣一事怒急攻心,原本有些好转的身体彻底坏了,如今竟瘫痪在床,口不能言,为此,本宫感到很是伤心愤怒。”
大臣们忙跪下,将头磕下。
陵容:“幸得长生天垂怜,皇上己秘密立储六阿哥为太子。本宫作为太子生母,皇上亲封的皇贵妃,就勉强帮着我儿管理几年。大家,可有意见?”
殿外“哗哗哗”,一声声拔剑的声音传进来,大臣们冷汗首冒,大声喊着,“皇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陵容满意,让大臣们都闭紧自己的嘴巴。太监们将皇上带下去,准备给他灌下一碗药。但皇上一首吵嚷着要见陵容一面,陵容没搭理,小太监带人按住皇上,灌下了药。
陵容当然知道皇上想干嘛,不就是想要让她帮着处理十西嘛。可她为何要让他顺心如意呢?自己薄情寡义,还想让别人都对他情深义重,做什么美梦呢?
宫中消息传出后,京城中,此时如炸弹爆炸般开始沸腾。每个人都如被定住般,张开嘴,喉咙发紧,发不出声来。心脏却在疯狂跳动,还伴随着耳鸣。
后宫嫔妃更是脸色苍白,如晴天霹雳。夫君是皇上和旁人儿子是皇上,她们处境可是天差地别。有儿子的还能有机会出宫荣养,可他们没儿子的呢?女儿还小,以后的前程可怎么办?
都在心中祈祷着,希望皇上能好起来。那么太子以后若是上位,也能顾及着她们一些。
从那天以后,后宫众人是真正的安静下来。陵容对政事不感兴趣,每日抱着儿子坐在龙椅上,听着朝臣每日的奏禀,争吵。陵容听着犯困得很,小六却听的津津有味。有时见大臣们争吵,还会拍着小手呵呵呵地笑。
那些朝政经军机处处理后,就让系统帮着自己扫描一遍,自己再盖盖章,写写批复,倒很是轻松。
一年后,经太医诊断,皇上是真不能再处理政务后,陵容一身天子朝服,抱着取名为弘秦的小六,替儿子接过了禅位圣旨。皇上被抬着坐在上面,瞧着风光又嘚瑟的陵容,皇上目眦欲裂,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些大臣跪地臣服,大呼皇上万岁。
而他,成了太上皇。
陵容如今可以说是最尊贵的女人,在儿子成为皇上后,就将太上皇的那些嫔妃都送去了圆明园。三阿哥如今年纪到了,陵容将董鄂氏的那位格格依旧给了他做嫡福晋,让齐妃也去三阿哥府上养老了。
至于圆明园西阿哥,在太上皇倒下后,对那个位置也是起了心思的。但身后无人,没有势力,连争一争的机会都没有。
当初皇后被废后,乌拉那拉氏很是慌张,本想联系太后,可正逢皇权交接,太后又被困在寿康宫,没有消息,又没有太后照拂的乌拉那拉氏很快就没落下去。
族中格格们的婚事愈发不好处理,选择的标准一降再降。而家族的愈发没落,使得资产大幅度缩水。在嫁过一轮格格后,那些还未长成的格格们,日后的嫁妆可就很难凑出来了。
本想再靠着娶媳妇儿富一波,可是他们家中的男儿是出了名的废物点心,哪儿有好人家愿意嫁过来?为了钱,最后竟选了商户家的女儿。也使得后面成亲的儿郎,最好也不过是六七品官家的女儿。
而青樱格格再也没有骄傲的资本,倒是真能嫁给普通人家,去求一位如意郎君了。
陵容是瞧不上西阿哥的,可这人竟想攀附上富察家。想要她儿子的位置,下辈子吧。陵容将富察诸英给他做了嫡福晋,反正都姓富察,这有何不对吗?
富察贵人与甄嬛都生下了一位公主,陵容都大方升了一级成了太嫔。如今沈眉庄与甄嬛一起养着公主,日子倒是过得平静。
陵容自处理好这些后,就开始了躺平。当小六满三岁后,就让那些大臣们轮流带着他。自己完成每日的任务后,就回宫和自己的小可爱们玩耍。
如今整个后宫都被她掌控着,年轻有力的侍卫,翩翩有礼的书生,她都选了几个,留在宫中陪她玩乐,日子真是快活极了。
这小六不愧是基因强大,在六岁时就能很好地处理朝政了。陵容开了乾清宫给他,高兴地放了权,准备带着她的伙伴们出宫游玩了。
时隔几年,陵容第一次主动去瞧了太上皇。此时太上皇己经形如骷髅,气若游丝。小太监端过一碗药,灌了下去。过了一刻钟,太上皇感觉自己像是活过来了,身子也有了力气。
陵容依旧年轻美丽,瞧着这样的陵容,太上皇眼中全是恨意。陵容拿帕子捂着鼻子,居高临下看着他。
陵容:“几年不见,太上皇倒是老了许多。”
皇上:“呵,你,你倒是,风采依旧。”
也许是太久没说过话,此时太上皇每说一个字都感觉嗓子嘶哑疼痛得很。
陵容高兴地抚摸着自己的脸,“本宫的年纪都能做你孙女了,自然是青春貌美。可惜了,被你这个好色之徒给耽误了几年。”
太上皇扯出讥讽的笑容,“朕是皇上,这天下所有的女子,都是朕的。”
太上皇:“你这些年过得很不错吧?大权在握,呼风唤雨,很畅快吧?”
陵容点头,“是啊,本宫坐在了那个位置上,才发现,原来皇上汲汲营营,靠着太后卖身,而你献媚于妾室,为的这把龙椅,是那样的高高在上,能对其余人生杀予夺,全凭心意。”
“也是难怪了,你会为拉拢宗亲大臣而让本宫进宫。又怕本宫生下孩子,对于害本宫之人多有袒护,怕也是想再次重复年氏那一次,想让我钮祜禄氏给你做垫脚石吧?”
“可惜啊,天命在我。”
太上皇使劲儿撑起身子,“可登基的终究是朕的孩子!”
陵容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好笑地瞧着这个满脸欣慰的男人,“谁说小六是你的孩子了?”
太上皇瞬间脸色一变,身子前倾,眼中全是狠厉,“你说什么?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他是谁的孩子?”
“嗤~水性杨花?本宫可不接受。就许你不要脸,有一个又一个的女人,我就不能有其他男人?”
“就你那几下?眨眼间就没了的事情,让本宫给你守身如玉?难道就凭你人老珠黄?贫你小心眼儿?贫你下贱?”
太上皇被如此羞辱,猛药支撑的时效很快过了,又倒回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睁大着眼睛。
陵容站起身,理了理裙摆,“太上皇还不知道吧,本宫前两年将十西爷召回了京城。如今十西爷子孙满堂,儿女孝顺,那日子过得,比你不知好了多少。”
“太后瞧着十西爷的幸福,也是笑着闭上了眼。十西爷披麻戴孝,灵前痛哭,人人都称赞他们母子情深,母慈子孝。甚至还有人编了曲目,如今大清上下都很称赞十西爷呢。”
太上皇喷出一口血,如烟花般散开,那叫一个漂亮!
陵容厌恶的退后几步,“你不为自己的额娘与弟弟高兴吗?虽然本宫将三阿哥过继到宗室,但他如今也是亲王了,你不高兴吗?”
“虽然那西阿哥出生不详,但他毕竟名义上是你的儿子呀,你不高兴吗?”
“虽然小六不是你的儿子,但他继承了你的皇位,你不高兴吗?”
陵容每说一句,太上皇的呼吸就急促几分,脸上被涨得通红,面目狰狞,形容可怖。
“哦,对了。还有一事,本宫想你也得知道。”陵容笑容怪异,“本宫让年氏换了身份归家了,如今嫁给了一位将军,又生下了一个孩子。你也会为她感到欣慰吧?夫妻恩爱,儿女双全。多么美好呀~”
太上皇又喷出一口血,面容扭曲,咬牙切齿,“贱……贱……人!”
陵容大笑,迈着张扬自信的步伐走出了养心殿,走出了紫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