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刀片在程暖白皙的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殷红的血珠顺着锁骨滑落，染红了她的白衬衫领口。
周明的瞳孔骤然收缩："暖暖，你疯了？！"
"出去！"程暖的手稳如磐石，刀片又深入一分，"立刻！马上！"
周明举起双手后退："好，好，我走！你把刀放下！"
程暖死死盯着他退到门口，首到会议室的门"咔嗒"一声关上，她才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椅子上，美工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她的手指颤抖得厉害，几乎拿不稳纸巾。脖颈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但比起心里的痛，这根本不算什么。
"程主管？"小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您还好吗？需要叫医生吗？"
程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没事，不小心划伤了。帮我拿个创可贴就行。"
小林推门进来，看到程暖脖子上的伤口和地上的美工刀，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天啊！我马上叫救护车！"
"不用。"程暖拦住她，"只是皮外伤。帮我取消上午的会议，就说我身体不舒服。"
“还有……”她站起身，"帮我准备一份新能源项目的完整资料，越详细越好。"
小林点点头，又担忧地看了眼她的伤口："程主管，您真的不需要去医院吗？"
程暖摇摇头，从包里拿出墨镜戴上："我回公寓休息一下。有事打我手机。"
程暖回到公寓时，脖颈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她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指尖轻轻抚过那道细长的伤痕，这是她今天为守住最后尊严付出的代价。
热水冲刷过身体时，她突然想起办公室里周明那张令人作呕的嘴脸，
"啪！"程暖猛地关掉花洒，胸口剧烈起伏。她擦干身体，对着镜子贴上创可贴，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
窗外，新加坡的夜景璀璨如星。程暖端着红酒站在落地窗前，酒液在杯中晃动，像极了此刻她翻涌的思绪。今天周明的举动让她明白，这场婚约迟早会将她彻底吞噬。
"叮——"手机屏幕亮起，是周明发来的消息："程暖，你妈当和程瑾川通奸，难道你也想走她的后路吗？"
程暖冷笑一声，将手机扔在沙发上。她仰头饮尽杯中红酒，酒精的灼热从喉咙烧到胃里。一个疯狂的念头突然浮现在脑海，如果注定要失去清白，她宁愿那个人是...
门锁转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程暖浑身紧绷，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谁？"
黑暗中，一个高大的身影快步走来。程暖刚要尖叫，就被拉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别怕，是我。"程瑾川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程暖手中的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抬头，在月光下看清了那张日思夜想的脸—程瑾川的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下巴上还有未刮的胡茬，但那双眼睛依然温柔如初。
"二叔..."她的声音哽咽，"你怎么..."
程瑾川松开她一点，捧起她的脸，"暖暖，你瘦了。"
月光下，程暖看到他眼下的青黑和眼角新添的细纹。这些天，他也不好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