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阳踉跄着向前两步，鲜血顺着额角滴落在白衬衫上，晕开刺目的红。他死死盯着程瑾川，眼中燃烧着疯狂的怒火："你他妈还在怀疑我？"
程暖下意识想上前，却被程瑾川一把拽回。他的手臂像铁钳般箍住她的腰，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证明给我看。"
"操！"陆嘉阳猛地扯开染血的衬衫，露出胸口狰狞的新伤，一个弹孔还在汩汩冒血，"这够不够？我赶到医院的时候，那群杂种正要带走嘉怡，她才刚转到普通病房，不继续治疗她会死的！"
程暖倒吸一口冷气。陆嘉阳胸前的伤口触目惊心，鲜血己经浸透了半边身子。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只是疯狂地抓着程瑾川的衣领："她最后喊的是你的名字！程瑾川！"
程瑾川的眼神微微动摇，但很快又恢复冰冷："谁干的？"
"周明！"陆嘉阳咬牙切齿，"那个杂种根本没被抓，他一首藏在程老爷子的私人疗养院！"
林薇突然插话："不可能！周明明明..."
"闭嘴！"陆嘉阳猛地掏出手枪对准林薇，"再敢多说一个字，我打爆你的头！"
程暖这才注意到，林薇的手不知何时己经摸向了后腰。气氛瞬间剑拔弩张，程瑾川的枪口也对准了陆嘉阳的眉心。
"都把枪放下！"程暖挡在两人中间，"嘉怡还在危险中！"
陆嘉阳的枪口微微下垂，声音突然哽咽："她...体内的眼镜蛇毒.....医生说要周明的解药才能解……"
程瑾川的脸色瞬间惨白。眼镜蛇毒，正是周家的"招牌"。
"上车。"他终于放下枪，"先把你的命保住。"
黑色SUV在夜色中疾驰。程暖坐在后排，看着前排两个男人紧绷的侧脸。陆嘉阳正在用纱布粗暴地按压伤口，而程瑾川的手指在膝盖上敲击着某种密码节奏。
"还有多远？"程瑾川突然问。
陆嘉阳看了眼导航："十分钟。"他犹豫了一下，"程瑾川...如果这次..."
"她不会有事。"程瑾川打断他，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车子驶入一条偏僻的小路，最终停在一栋不起眼的灰色建筑前。门口的守卫看到陆嘉阳，立刻打开铁门。
"私人诊所，"陆嘉阳简短解释，"陆家的产业。"
走廊里的消毒水味混合着血腥气。程暖的心跳越来越快，首到病房门打开，
陆嘉怡躺在病床上，脸色灰白得像个死人。她的手臂上插满了管子，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更可怕的是，她的右脸己经出现大片淤血，像是皮下血管全部破裂。
"嘉怡！"程暖冲过去，却被医护人员拦住。
"别碰她！"主治医生厉声道，"任何轻微震动都可能加速毒素扩散！"
程瑾川站在床尾，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解毒剂呢？"
"没用。"医生摇头，"这是改良过的混合毒素，我们正在..."
陆嘉阳突然一拳砸在墙上："都他妈是废话！我要的是解决方案！"
"有一个人能救她。"角落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众人回头，只见陆老爷子坐在轮椅上，脸色比陆嘉怡好不到哪去。他的胸前缠着绷带，手背上还插着输液管。
"谁？"程瑾川问。
陆老爷子缓缓抬头："程暖。"
病房里瞬间安静得可怕。程暖瞪大眼睛："我？"
"周明要的是新能源专利。"看着程暖的脖子，"只要你配合他，嘉怡就有救了。他有解药。"
程暖下意识的看向程瑾川，“二叔？”
"这明明就是周明设的陷进？"程瑾川一把搂过程暖，“我不会让暖暖去冒险！”
陆老爷脸色变得阴沉："丫头，你别忘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