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她的指尖又被一双滚烫的大手紧紧抓住,周崇喉结滚动的更快,腰背绷得像块铁板,偏头时耳尖扫过她的发梢:“别闹。”尾音带着不自知的气声。
江念仰头就撞进他暗沉沉的眼底,睫毛像振翅的蝶扑了两下。
两人的黑瞳互相倒映着对方的缩影,因为离的近的缘故,呼吸缠绕在一起,一时谁也没有转开。
旖旎在两人间弥漫,周崇伸手圈住她的脖颈,两人的距离变的越来越近。
唇瓣相贴的时候,江念如蒲扇般的睫毛颤的更加厉害,她下意识想要躲闪,脑后的大手却紧紧的禁锢着她,让她没有办法躲。
男人的吻和他对江念的态度有很大的不同,带着几分独有的强势,江念退无可退,只能被动接受他的攻势,不自觉的伸出手圈住周崇的脖颈。
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偶尔还有暧昧的水声,江念只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连耳尖都觉得滚烫。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才慢慢的放开了她,带着厚茧的粗粝拇指擦去了她唇上的水色。
“念念,量完了吗?” 周崇抵着她的额头,视线落在她被自己亲的妖艳欲滴的唇瓣上,声音哑得像含着沙。
胸腔里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终于得到解脱,江念微张着口大口的呼气,那双清澈透亮的眸子也染上了几分水色。
男人沙哑的声音距离近的像是打在她的耳尖上,引的她不自主的又颤栗了下。
“没....没有”甚至连刚刚量的肩围也全忘了。
“晚上重新给我量?”
男人话里藏着危险,江念想也不想就摇头:“不要....”
“不量了?”视线里都是她红艳的薄唇,周崇没忍住啄了一口,吻了一下就舍不得离开,含着她的唇角轻啄,正要加深时,外头传来响亮的喊声。
“二叔二婶,吃饭啦!” 周安宇声音比人先到,听着他蹦蹦跳跳的脚步声就临近门边。
江念眼中的几分迷离瞬间被惊醒,她猛的推周崇的胸膛,奈何自己的力道对他来说毫无威力。
见他不动,江念脸红的都要滴血了,心也像是要跳出胸膛,她着急喊: “你快点松开我啊!” 要是被周安宇看到两人这个状态,能羞死。
周崇像是完全不担心,他不紧不慢的放开她:“放心,他不会冲进来。”
果然,周安宇的步伐在他们的门前停下,敲着门又喊了声:“二叔二婶,奶叫你们吃饭了。”
江念紧绷的肩膀这才放松下来,她忘了,这里不是江家,不会像那些人一样,随意的就出入她的房间。
她脸上的红晕还没散去,配着她红润的粉唇,让她眼尾都带了一抹春色,周崇回头应了一句:“一会就来,你先去。”
“哦”门外传来周安宇离去的脚步。
两人都需要平复下,江念等着脸上滚烫的热意散去,周崇要压下身体的燥热。
又过了一会儿,两人才出去,见杨云芳还在灶房,江念过去帮忙端碗。
“你身上的毛衣的是自己打的?” 杨云芳看着她的新毛衣问。
江念:“对,刚刚试了下就没脱。”
杨云芳:“还挺合身的。”
“妈,等给周崇的那件打好后,我也给你打一件。”
像是有些惊讶,杨云芳打饭的动作顿住,转头看江念:“给二小子打毛衣?他自己要的?”
“不是,我想着上次买衣服时,他把买里衣的钱省给我了,就给他打件毛衣。”
“二小子也同意了?他说要穿?”
江念有些茫然的点头:“嗯,刚刚还量....量了下尺寸,怎么了?”
杨云芳噗呲笑了一声,看着江念的眼神带着几分戏谑,到底没拆穿儿子的心思:“没事,挺好,我有毛衣,不用你打,你给他打好后,给自己多打两件换换的穿。”
不等江念还要说什么,她把盛好的饭给她:“端过去吃饭吧。”
“......”
江念转身微微蹙眉,总觉得刚刚杨云芳的笑容有什么言外之意。
吃过饭后江念洗碗,杨云芳要帮忙被她拒绝了:“妈,你都做了饭了,歇着吧。”
杨云芳便没再说什么:“好,你洗好也睡个午觉。”
周安宇早上辣条吃多了,刚刚饭没吃几口就跑出去玩了,等杨云芳和周大顺两人走了后,江念站起身收碗。
周崇伸手,把她手里的碗拿走,几下垒在一起端去了灶房。
江念以为他是帮忙端,等过去看到他打水就准备洗,连忙阻止:“我来,我洗。”
周崇侧身挡了下:“不用你。”
他动作并不熟练,瞧着像是没怎么洗过碗,周家分工明确,男人们干男人们的事,杨云芳和徐丽婷干女人们的事,所以周崇还真没有怎么洗过碗。
周崇看她:“你跟大嫂分工的时候我不好帮你,要是累的话就跟我说。”
心底某处像是被投掷了一块很小的石子,激起的涟漪很小,一圈一圈的,却久久不散,让她的心尖都微微发麻。
来周家后每天干的事情连在江家的十分之一都没有,不用下地,不用挑水,甚至连打猪草也是和徐丽婷分工,如何谈的上累。
晚上的时候,周崇让她重新给自己量尺寸,江念明知道他的意图,也没有拒绝,她知道男人对自己好。
所以,她也愿意对周崇好。
周崇喘着粗气大手一挥把被子仍在了床尾,没有遮挡后,江念赤裸的身子整个暴露出来,她眼睁睁的看着男人眼底蓄的那团火愈烧愈烈,在她身上的手也越来越炽热。
江念是真的想对他好的,但是她真的快受不住了, 汗渍黏在额头,大冬天的,她整个人却像是被水洗过了一番,头顶的男人不时还滴落几滴汗下来。
她咬着唇瓣,忍住喉间难耐的声音,却在某一刻终于忍不住哼了出来。
“不要....不要了。”
意识到男人又重整旗鼓,她沙哑的声音里己经带着哭腔。
“念念,再来一次。” 男人喉间像是裹了一层砂砾,一下一下的啄她潮湿的后背。
江念欲哭无泪,她收回刚刚的想法。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