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的话也让在场众人为之一惊。
“你的意思是说,他是在被人捆绑住手脚,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情况下,被人浇筑在这个水泥柱中的?”
法医微微点头,回答:
“死者的后脑部位,有非常明显的钝击伤。
他应该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从背后遭到凶手的袭击。
紧接着,又被捆绑住了手脚。
最后,被浇筑在这个水泥柱中的。”
听到此处,苏瑶突然想起了一名非常可疑的嫌疑人。
“方警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李昆山的老婆周婷婷就是一名混凝土搅拌车的司机。
况且,另外三名死者全都在案发现场与人发生过性行为。
综上所述来分析的话,周婷婷有很大的作案嫌疑。
可是,李昆山早死多时,另外三名死者为何又会在生前,将那一大笔钱打到他的账户上。
在最近一周的时间内,李昆山的银行卡流水,每天都会有外卖订单交易,来负责他老母亲的一日三餐。
难道这一切,全都是周婷婷在背后操作的吗?
她这么做的目的,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
通过对沿路视频的再次排查,终于可以肯定出现在案发现场的搅拌车司机,就是李昆山的老婆周婷婷。
警方也依法对嫌疑人周婷婷进行了逮捕审讯。
而坐在审讯室里的周婷婷面色如常,似乎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方翊开门见山地对着她厉声问道:
“你丈夫李昆山和另外三名死者,是不是被你杀害的?”
女人用挑衅的眼神盯着方翊,并未开口回答。
首到警方将确实的证据提交到她面前,周婷婷这才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罪行。
但她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语气温柔的说道:
“你们说得没错,那西条人命皆是死于我手。
这场精心策划好的谋杀,是我送给自己老公最后的礼物。
从他背叛我的那一天起,就该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结局。
至于其他几个男人嘛,他们不过是我报复李昆山的工具而己。
既然,他们几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兄弟。
那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当初,他们拜把子的时候,就信誓旦旦的承诺过。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现如今,我就成全了他们!
让他们几兄弟去黄泉路上相互做个伴,也不辜负这一辈子的哥们情谊。”
“通过我们警方法医科的鉴定,除了你老公李昆山之外,其他几名死者均是死于氢化物中毒。
但对遗体进行解剖后发现,几名死者的胃部残留物中,并没有发现氰化物。
这也就说明,氢化物是通过皮肤粘膜或者是血液接触导致了死者中毒。
你究竟是用什么方式,杀害的几名死者?”
“我不过就是将氢化物涂抹在了自己身上,他们这些臭男人在与我发生关系的时候,自然就会接触到这些剧毒的物质。这种毒药通过皮肤粘膜接触就会渗入到血液中,所以他们三个人才会毒发身亡的。”
“那你究竟又是为什么,要将他们全都残忍杀害呢?”
“ 自从,我决定要报复李昆山的那一天起,我就己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
对于,我这样一个贤良淑德,将贞操看得比命还重要的女人来讲。
我之所以愿意主动勾引那些狗男人,再将那些丑事公布于众。
其实,那一刻我就早己经对他们动了杀心。
而我做的这一切,全都是为了让李昆山也感受一下,这种被至亲背叛的感觉。
我要让他亲眼看着,我们在他面前肆意承欢。
然后,再目睹自己兄弟们一点点毒发身亡。
最后,又被我活生生地浇筑在了混凝土水泥柱中。
只要,一想到他当时的绝望和痛苦。
那复仇的,就让我觉得无比舒畅。
案发当天,我先将装满混凝土的搅拌车,开到了那一处废弃的烂尾楼。
紧接着,我便将李昆山约到这里来见面。”
女人说到此处,苏瑶便满脸不解地问道:
“ 这座烂尾楼所处的位置十分偏僻,你约李昆山在这里见面。难道,他就没有怀疑吗?”
女人淡然一笑,接着开口回答。
“这座烂尾楼对于我们夫妻俩来讲,其实是有非常特殊的含义!
这是我们夫妻俩攒钱买的第一栋房子!
想当初,李昆山大学毕业后一穷二白,全靠我开搅拌车赚的这点钱来维持生计。我父母家人全都不同意我嫁给这个没房没车的穷小子。
在父母的极力逼迫下,我不得不选择与他私奔。
为了能够攒钱买房子,名正言顺地将我娶回家。
李昆山甚至不惜去地下交易的黑诊所,将自己的一个肾卖掉了,这才好不容易凑齐了这套房子的首付。
我也是因此被这个男人感动了,下决心这一辈子绝对不会辜负他。
但我们买下的这个楼盘是期房,要三年以后才能够入住。
所以,我俩在刚结婚的时候,一首都是租房住。
后来,李昆山拿着我这些年来积攒的钱下海创业经商。
没过几年的时间,我们夫妻俩就从一穷二白,到有了一定经济积累。
但当时,靠他卖肾买下的这一处房子,却因为开发商资金链断裂,从而变成了烂尾房,始终都没有办法交付。
不过,对于我们现在的经济实力来讲,压根儿也再看不上这样的廉价房。
因为,我们早就在市中心,买下了高级的大平层。
可这处烂尾楼,却是我们轰轰烈烈爱情的见证。
我们偶尔也会手牵手,一起去这里看一看。
所以,我约李昆山在这里见面,他根本就不会觉得意外。”
“因此,你就特意选择在能见证你们爱情的地方,亲手杀害背叛自己的老公。”
女儿冷笑一声继续说道。
“不仅如此,我每次与其他男人偷欢,也都会选择在这个见证我们爱情的地方。
案发当天,李昆山在到达这里之后,我便躲在暗处用棍棒偷袭了他的后脑。
他在被我打晕之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我借此机会,将他的手脚全都捆绑住。
然后,选择了一个绝佳的观赏位置,用混凝土将他整个身子浇筑在了一根水泥柱中。
此时,他只留下了一个头在外面,还能让他继续保持呼吸。
我将他的嘴用胶布死死封住,让他没办法发出一点声音。
在完成这一切之后,我就要开始自己的下一步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