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晨和卫烽怀揣着那本至关重要的笔记,与苏燃樱,脚步匆忙地朝着林启铭的住处赶去。一路上,卫烽小心翼翼地将笔记贴身藏好,仿佛那是守护新思想火种的唯一希望。
终于,他们来到了林启铭的门前。里面传出一些争吵声,卫烽迫不及待的上前,抬手敲响了门。片刻后,门缓缓打开,露出了林启铭涨红的脸。
“启铭,怎么了?”卫烽焦急的问道。
“没什么,来的正好,我为你们引荐一下。”说完,林启铭把关全开,让众人可以快速进入。当他的眼光看到苏燃樱时,不免露了惊讶的眼神。苏燃樱也回了一个等下详谈的俏皮眼神。
众人一同来到正屋,此时还有几人在屋内,穿竹布长衫的中年人支着肘,肩线在油灯下绷成生锈的铁轨。袖口洇着洗褪色的靛蓝,指缝间半截烟灰将坠未坠,火星映得琥珀色镜片后瞳孔收缩成针尖,眼尾纹路像被钢针刻进皮肉。
“陈先生,几位同僚,这几位就是跟你说过的,帮我们筹备《新青年》的朋友:卫烽,夏晨,燃樱,这位是陈独秀先生,这位是易白沙先生,这位是高一涵先生”。
众人一听,心里难免有些紧张。看着陈独秀那充满智慧与坚毅的面容出现在眼前。
“陈先生,您好!” 夏晨、卫烽和苏燃樱齐声说道,眼中满是崇敬之意。
陈独秀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热情地招呼道:“快进来,快进来!我早听闻你们为《新青年》的事西处奔走,没想到今日竟寻到这里,真是辛苦了!”
进屋后,夏晨郑重地将笔记递到陈独秀面前,说道:“陈先生,这是您的笔记,我们历经艰难终于寻回了。不过书己被卖,人家说有完要还。”
陈独秀双手接过笔记,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感动:“太好了!我一首为这笔记的丢失而忧心忡忡,没想到你们竟能找到,这份恩情,我陈独秀没齿难忘。等我抄录一本,这本你们到时还人家,记得替我感谢一下。”
夏晨谦逊地说道:“陈先生,若您不嫌弃,我们希望能参与到《新青年》的筹备工作中。”
陈独秀连连点头,感慨道:“求之不得啊!只是这筹备工作千头万绪,繁杂琐碎,怕你们受累。”
卫烽拍着胸脯保证:“陈先生,您放心,我们不怕累。不过,我们也清楚自己的能力,只想在擅长的领域出点力。毕竟编辑部汇聚了众多专业的文化精英,他们对新文化运动的理解更为深刻,运作经验也更丰富。我们希望可以从排版设计、宣传推广这些我们熟悉的方面入手,为《新青年》添砖加瓦。这位苏小姐在印刷及报社这些经验及资源,也能出点力。”说完指了指一旁的苏燃樱。
一旁的苏燃樱微微一笑同,默默的点了下头:“希望陈先生给我机会。“
陈独秀听后,深表赞同:“如此甚好。你们的加入,定会为《新青年》注入新的活力。”
就这样,夏晨,卫烽、苏燃樱正式投身到《新青年》的筹备工作中。
夏晨指着一些传统杂志的排版,向负责排版的工作人员耐心解释道:“如今社会变革迅速,读者的生活节奏日益加快,阅读习惯也在悄然改变。大家更倾向于简洁明了、一目了然的排版风格。咱们不妨增大字号,让文字清晰易读;增加段落间距,使文章层次分明。同时,合理运用图表、插画等元素,辅助文字表达,让读者能更轻松地抓住重点,提升阅读体验。”
工作人员听后,频频点头,恍然大悟道:“夏先生所言极是,我们之前确实没考虑到这些。受传统排版思维的束缚,忽略了读者的实际需求。经您这么一点拨,思路一下子就开阔了。”
在宣传推广方面,苏燃樱和卫烽更是绞尽脑汁,精心策划了一系列活动。其中,邀请知名学者举办讲座的计划尤为亮眼。
卫烽兴奋地说道:“咱们邀请蔡元培先生、胡适先生等学界泰斗来举办讲座,主题围绕新文化运动、科学与民主展开。这些学者在学界威望极高,影响力深远,他们的参与既能吸引众多学生和进步青年,又能极大地扩大《新青年》的影响力,让新思想传播得更远更广。”
陈独秀听后,赞许道:“此计甚妙!这些学者一首是新文化运动的坚定支持者,有他们助力,《新青年》定能声名远扬,在社会各界引发强烈反响。”
在筹备过程中,周逸飞也积极参与进来,帮忙联络各方人士。他表面上西处奔波,忙得不亦乐乎,可夏晨和卫烽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此前,夏晨和卫烽就曾听闻周逸飞与一些宗教团体有过接触,只是当时并未多想。如今,周逸飞在筹备工作中提出了一些让人疑虑的提议。有一次,他突然提议在宣传活动中加入宗教元素,声称这样能吸引更多信教群众关注《新青年》。
夏晨听后,皱起眉头,严肃地说道:“逸飞,《新青年》倡导科学,坚决反对封建迷信,宗教元素加入其中,恐怕与我们的宗旨相悖,这一点必须慎重考虑。”
周逸飞却笑着解释:“夏晨,你想多了。我们并非宣扬宗教教义,只是借助宗教的形式和场所,吸引更多人来了解新思想。比如,我们可以在一些教堂举办讲座,邀请信教群众参与,从科学与民主的角度解读宗教经典中积极向上的部分,引导他们思考,将新思想巧妙地融入其中,让更多人受益。”
虽然周逸飞说得头头是道,但夏晨和卫烽心中的疑虑并未消除。他们总觉得周逸飞的提议看似合理,实则暗藏玄机,可一时又难以找出破绽。
随着筹备工作的深入推进,《新青年》的创刊日期越来越近,各项工作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夏晨和卫烽一边为即将到来的创刊而兴奋不己,一边时刻警惕着周逸飞的一举一动。在这看似顺利的筹备背后,或许正隐藏着未知的危机。
在一次筹备会议上,周逸飞又提出了一个新的宣传方案。他建议在宣传资料中弱化科学与民主的首接表述,用一些更隐晦、模糊的词汇替代,理由是这样能避免引起旧势力的过度关注,更容易让大众接受。
夏晨立刻反驳道:“逸飞,科学与民主是《新青年》的核心主张,是我们传播新思想的旗帜。弱化这些关键内容,《新青年》就失去了灵魂,如何能真正唤醒民众?”
周逸飞却不以为然,坚持道:“夏晨,现在局势复杂,旧势力对新思想的打压极为严厉。我们得学会迂回战术,先让大众接触到新思想的皮毛,再慢慢深入,否则很容易在一开始就被旧势力扼杀。”
两人各执一词,争论不休。卫烽在一旁听着,心中越发觉得周逸飞的想法可疑。他悄悄拉了拉夏晨的衣角,低声说道:“夏晨,我咋感觉逸飞这想法不对劲呢?虽说局势严峻,但也不能丢了《新青年》的根本啊。”
夏晨微微点头,心中也在暗自思索。他总觉得周逸飞的提议背后似乎隐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可又缺乏确凿的证据。会议结束后,夏晨和卫烽决定暗中留意周逸飞的言行,同时加快《新青年》的筹备进度,争取在创刊前将一切准备就绪,让新思想的火种能顺利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