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脱山外,白尽欢脚步不快的走在雪地里,身后一串长长的脚印。
冷风垂着额前的碎发,扑打着脸上冰凉的皮肤。
身上裹着厚厚的藏服,阻挡了空中的寒风。
在雪地里面走了十几天,终于来到了最近的一个镇子。
只是白尽欢发现在她进入镇子后,就被人盯上了。
不知道是想要劫道的,还是其他什么人。
不过白尽欢暂时没有管,而是先打算找了个地方休息。
在山里走了大半个月,她都感觉整个人僵了。
在镇子上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一个旅店,住了进去。
跟在白尽欢身后的人看到她走进了旅店,确定了位置后也就暂时离开了。
感觉身上的视线没有了后,白尽欢看向门外消失在人群里面的人,接过柜台上找回的零钱,跟着老板娘上了楼。
冲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又吃了一顿特色藏餐才休息。
第二天,白尽欢走出旅店的时候,又感觉到了暗处的视线,垂了垂眸。
在买了一匹马之后,若无其事的继续朝着镇子外面走去。
马蹄踏在尚未被新雪覆盖的硬地上,发出沉闷又规律的哒哒声。
白尽欢裹紧了身上的藏袍,毛茸茸的衣领边缘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沉静的眼睛。
离开镇子不过几里路,身后的尾巴便迫不及待地跟了上来。
不止一个。
至少两道视线,一左一右,远远地缀着。
似乎并不急于动手,更像是在确认她的路线,或者等待某个更合适的时机、地点。
白尽欢面上不动声色,仿佛对身后的危机毫无察觉。
她只是轻轻抖了下缰绳,让马匹保持着不紧不慢的步伐。
在走到一处平坦的山地时,白尽欢勒了勒缰绳,停了下来。
马蹄声停,周遭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只有风卷着雪粉掠过地面的细微嘶嘶声,以及远处山峦沉默的轮廓。
白尽欢勒马停在平坦雪地的中央,像一枚突兀的棋子落在无垠的棋盘上。
她没有回头,也没有立刻动作,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身后的人出现。
不到片刻,几道脚步声从后面传来。
白尽欢转身看去,三个人,都穿着厚厚的衣服,脸部被遮了大半,看不清神色。
不过身上的血腥气可以表明这几个不是什么好人。
至少手上肯定是有人命的。
冰冷的气息和沉寂的眼睛,不像是劫道的。
劫道的眼神是贪婪而急躁的。
这些人,更像淡漠,阴冷的。
白尽欢风帽下的眼睛,瞳孔微微眯起。
搭在腰上刀刃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曲了一下,像是在丈量某种无形的距离。
白尽欢的目光平静地扫过三人,最后落回中间那人身上,清冷的声音穿透寒风,没有丝毫波澜。
“谁让你们来的?”
遮住大半张脸的男人声音从围布里面透出来,有些模糊。
“姑娘,路到头了。”
很首接。
连多余的废话都懒得说。
旁边一个人手己经从宽大的袍袖里探出,握着一柄厚背短刀,刀身在雪光下泛着幽冷的寒光。
“乖乖跟我们走,或者……”
掂了掂手中的刀,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或者?”
白尽欢接过了他的话,语气依旧平淡。
“你们就留在这片雪里。”
话音落下的瞬间,白尽欢身形瞬间动了!
知道对方是敌人,就没什么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