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甜心如愿嫁给了傅九枭。
而安宁,看着那二十亿流口水。
两亿?别做梦了,她爸妈两毛都不会给她。
“老洛啊!如今甜心也嫁出去了,咱们也该享受享受了。”
“是啊!就把早餐店给老二吧,老公也学人家奢侈一把,带你出去旅旅游,散散心。”
客厅暖黄的灯光漫过沙发,两口子歪坐在沙发上,你一言我一语地描摹着往后的日子。
从要买个大房子,到买别墅买房车,再到把店扔给安宁后,拖着小行李箱去北极看极光......
两人笑得花枝乱颤,说一句就笑一下,肩膀颤个不停,眼角都笑出了皱纹,可见有多开心了。
只有安宁叼着根绿豆冰,阴恻恻站在门后听着,眼角眉梢都能看出她的不爽。
未来很好,未来很美,可他们的未来里,从始至终没有她啊。
原主能忍,那她是亲生的。
叔叔能忍,婶婶可忍不了。
合着她费那么大功夫,给人家白做嫁衣?
而且这两天,她明显看出来了,夫妻俩对她己经不是很尊重了呀!
这是大女儿嫁出去了,也没把柄在她手上了,该利用的也利用完了,两人干脆不装了。
好!很好!
她想想给他们安排个啥样的死法。
不知想她什么,她嘿嘿一笑。
算了,咱善良,留他们一条狗命。
安宁“咔咔咔”几下,嚼碎了嘴里的冰棍,抬脚就踹开了自己的房门。
“旅游?别墅?房车?”她每说一个词,就往前逼近一步,笑得比北极的极光还冷。
“要不要顺便给你们订个豪华墓地啊?”
洛父手里的茶杯“咣当”掉在地上,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脚,吓得一突突。
洛母瞪着她:“泡泡,你发什么疯!”
“我疯?”
安宁一脚踩在茶几上,从背后抽出戒尺,就开始往两人脸上招呼了。
“爸妈,你们可真是好样了,二十亿,你们是一分也没想给我留啊。”
“合着我就配去卖包子?”
“嗬tui!”
一口唾沫,她就吐洛父脸上。
“两个不要脸的老东西,一把年纪了,要那么多钱带进棺材里啊?”
安宁抄起戒尺就打,打得两人抱头鼠窜。
“反了天了!你竟敢——”
洛父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刚想发火,安宁就己经一戒尺抽他嘴巴上了。
别说,她不爱听。
洛母:“哎哟喂!疼!别打了!”
洛父:“我...”挨一嘴巴。
“你踏马...”挨两个嘴巴。
要想赢,先发疯,不顾一切向钱冲!
打一次富二代,多打几次富一代。
今天卖包子,明天她就开揽胜!
嗬tui!!!
“报J报J,劳资非把你这个不孝的东西,送进去不可。”
洛父好不容易逃脱束缚,刚准备开门跑路,还不忘回头放狠话。
安宁一手拿戒尺,一手把洛母按在了沙发上,闻言,一戒尺就抽她背上。
而后冷笑一声。
“爸,你去,你尽管去。”
“只要你敢去,我姐明天就会被赶出傅家,你后天就会被送进局子,你后半辈子都别想出来了。”
嗯?什么个事?
洛父放在门把手上的手,猛地顿住了。
“你...你什么意思?!”
安宁也打累了,慢悠悠地去厨房拿了瓶饮料喝,笑得像只狡黠的小狐狸。
“什么意思?爸,你猜猜我姐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傅九枭的?”
“什么?”
这下子,洛母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了,一下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死丫头,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姐夫的,还能是谁的???”
安宁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洛父,示意他坐回来。
洛父铁青着脸收回手,声音发颤:“你把话说清楚!”
安宁悠闲地转着饮料瓶:“你们以为,我为什么不让我姐去做亲子鉴定?”
“呵,因为她的孩子,就不是傅九枭的啊!”
洛母腿一软跌坐在沙发上,口中喃喃:“不可能,不可能。”
“甜心说那孩子就是小傅的,怎么可能不是他的,那是谁的?”
两人齐齐将目光看向安宁。
既然她说孩子不是小傅的,那她一定知道是谁的。
“看我做什么?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我姐夫的。”
“你们要是不信,要不,我打个电话给傅九枭,让他去做鉴定?”
“嘿嘿!只怕到时候,他也不管羊水穿刺会不会伤到孩子了。”
“要是结果出来不是他...那就有好戏看了。”
“二十亿,算诈骗了吧。”
“爸妈,你们猜,你们还能从牢里出来吗?”
对于安宁的话,他们是有些不信的。
大女儿的人品,他们还是知道的,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可万一呢?!
他们不敢赌这个万一。
万一是真的,他们就会死得很惨。
而且小女儿说的这么信誓旦旦,也不像是信口雌黄。
洛父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给自己点了根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色阴晴不定。
洛母则急得首搓手:“老洛,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可是这个家的主心骨。”
安宁也不急,慢悠悠地喝着饮料,欣赏着父母慌乱的表情。
终于,洛父掐灭烟头,沉声道:“你想要什么?”
安宁将饮料瓶往茶几上一放,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意:“很简单。”
“我只要那二十亿。”
“这可是烫手山芋,爸妈,我劝你们给我,否则只会鱼死网破。”
洛父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这是趁火打劫!”
“爸,话不能这么说。”
安宁歪着头,笑得天真无邪,“我这可是在救你们的命啊。”
“要是傅九枭知道真相,别说钱了,你们连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两说。”
“再说了,我姐在傅家,将来她肚里的八个娃继承了傅家,你们还怕没钱花?"
有道理,她说的十分有道理。
但让他们把到手的二十亿拿出来,却又十分不甘心。
谁又愿意把己经到嘴的肥肉,吐出来呢?
“不可能,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我给你两亿,你滚出国去,以后不要再回来了。”
对他们而言,肯拿两亿给这个“不孝女”,己是剜心割肉般的疼。
可这点钱,在安宁眼里连塞牙缝都不够。
她只缓缓抬起手,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漫不经心的动作里,藏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不够哦!”
“要不,我还是给姐夫打个电话吧?”
说着,她就佯装要拿手机打电话。
洛母猛地站起身,一把按住安宁的手:“等等!”
她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声音发颤:“老洛,你拿个主意啊!”
安宁轻笑着抽回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袖:“爸,您可得快点,我耐心不好。”
洛父猛吸了两口烟,一双老眼里皆是沧桑,重重叹了个口气:“给甜心打个电话吧,让她回来,就说我身体不好。”
让他不明不白,就这么把钱给安宁,他是不会甘心的。
怎么也得找大女儿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