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斜斜照进萧家老宅书房,萧烨握着手机的指节泛白,屏幕上最后一条与苏乐莹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七天前。
书桌上摊开的日程表上,密密麻麻标注着苏乐莹原本要给萧婉儿上课的课程时间,此刻却像在无声地嘲讽他的疏忽。
"哥,苏老师会不会出事了?"
萧婉儿抱着素描本站在门口,眼眶泛红。
她的速写本上还留着未完成的画——是苏乐莹低头跳舞时的侧影,铅笔线条轻柔,却在边缘处被反复涂擦出凌乱的痕迹。
萧烨起身时碰倒了桌上的咖啡杯,深褐色的液体在实木桌面上蜿蜒,如同他此刻混乱的思绪。
消息很快传到萧家老爷子耳中。
老人扶着雕花拐杖缓缓踱步,书房里弥漫着浓重的雪茄烟雾。
"萧家的家庭教师在眼皮子底下失踪?"
他突然用力敲击地面,拐杖顶端的鎏金龙头在晨光中泛着冷光,"萧烨,你动用所有关系,把整个华国翻个底朝天!"
当晚,萧家大宅的会客厅灯火通明。
数位西装革履的男子围坐在长桌前,投影幕布上快速切换着监控画面。
萧烨盯着屏幕里苏乐莹最后出现的画面——那是她在小区里转身的瞬间,白色裙摆被风吹起,却再也没能走进下一个镜头。
"有动静吗?"
萧烨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手下人翻开资料本:"傅氏集团最近加大了安保部署,而且......"那人停顿片刻,"他们内部似乎在封锁某些消息。"
“司徒家的人和叶家的也有些小动作,不知道这些和苏小姐的失踪有没有什么关系。”
萧婉儿抱着毛毯缩在沙发角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想起苏乐莹总爱用温热的手揉她的头发,教她跳舞时会把自己的发绳解下来,给她扎歪歪扭扭的辫子。
泪水突然夺眶而出,她起身冲向书房:"爷爷,我要去找苏老师!"
老爷子望着孙女跑远的背影,叹了口气,拨通内线电话:"联系叶、司徒、沐、傅家,求他们帮忙寻人。"
窗外雷声滚滚,暴雨倾盆而下,将萧家大宅笼罩在一片暗沉沉的雨幕中,而寻找苏乐莹的暗潮,正在整个华国的上层社会悄然涌动。
水晶吊灯在叶翰眼底投下细碎的冷光,他捏着萧家寻人委托的文件,骨节因用力而泛白。
苏乐莹正在厨房熬粥,瓷碗碰撞的轻响混着甜腻的枣香飘来,却浇不灭他心头腾起的妒火。
“萧家、司徒俊文、傅知硕……”
他低声念着这些名字,舌尖像是尝到铁锈味,“我的小兔子,原来踩了这么多片草地。”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时,叶翰猛地将文件甩在茶几上。
苏乐莹被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一颤,瓷勺在碗沿磕出清脆声响:“你怎么了?”
她望着男人紧绷的下颌线,睫毛不安地颤动。
叶翰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将人拽进怀里,鼻尖几乎要擦过她泛红的耳尖:“萧家都派人找你了,你到底招惹了几个,嗯~?”
苏乐莹挣扎着要后退,却被他禁锢得更紧。
叶翰滚烫的呼吸扫过她脖颈的淤青,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他们是不是都抱过你?亲过你?”
他突然扯开她的领口,盯着锁骨处未消的吻痕,声音哑得可怕,“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指尖粗暴地抚过每一处痕迹,“是傅知硕留下的,还是司徒俊文,或者是小烨,嗯~?”
“放开我!”
苏乐莹眼眶瞬间蓄满泪水,挣扎时打翻了一旁的药碗。
滚烫的粥洒在叶翰手背上,他却恍若未觉,反而将她按在沙发上,滚烫的唇狠狠压下来。
这个吻带着近乎惩罚的力道,首到苏乐莹呜咽着在他怀里,他才松开,抵着她额头喘息:“从今天起,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兔子。”
叶翰眼底翻涌的妒火彻底吞噬了理智,骨节分明的手指粗暴地扯开苏乐莹的衣襟,珍珠纽扣崩落的声响混着布料撕裂声。
苏乐莹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惊叫,挣扎着去抓散落的衣料,却被他扣住双腕举过头顶。
“现在知道怕了?”
叶翰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颈侧,领带松垮地挂在脖颈,衬衫纽扣也扯开几颗,露出精瘦的胸膛。
他低头咬住她锁骨处的旧痕,舌尖舔过那些暧昧印记,带着宣誓主权的意味,“这些该被抹去的……”
苏乐莹剧烈扭动身体,发丝凌乱地散落在沙发上,“你疯了!”
她的泪珠砸在叶翰手背上,却只换来更凶狠的压制。
叶翰扯下她的睡裙肩带,指尖划过她颤抖的肌肤,所到之处泛起细密的红痕。
当苏乐莹的内衣被粗暴扯开,她别过脸,屈辱的泪水打湿了鬓角。
“看着我。”
叶翰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头,眼神里交织着占有欲与疯狂,“记住,你是我的。”
他的唇再度落下,带着近乎偏执的掠夺,在她身上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卧室的空气还弥漫着的气息,叶翰半撑着身子,看着蜷缩在床角的苏乐莹。
她裹着凌乱的床单,后背布满深浅不一的吻痕,发梢还沾着泪痕,模样脆弱得像被揉皱的纸鸢。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伸手想触碰她,却见苏乐莹下意识瑟缩。
"别怕。"
叶翰声音难得放柔,抽过一旁的衬衫随意套上,从床头柜拿过纸巾,想擦拭她眼角的泪水,却被她偏头躲开。
他顿了顿,将纸巾轻轻放在枕边,"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和傅知硕、司徒俊文、萧爷彻底断干净......"
他指尖抚过她泛红的手腕,"以后不会再这样。"
苏乐莹咬着下唇不说话,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晨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她苍白的皮肤上镀了层薄金。
叶翰盯着她脖颈处新添的淤痕,突然俯身吻住那片红痕,声音低沉而沙哑:"我会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
而藏在他怀中的苏乐莹,眼睫颤动间,一抹冷笑在阴影里转瞬即逝。
另一边的沐泽渊
倚在真皮大板椅上,修长手指转动着钢笔,听着手下汇报傅氏、萧氏、司徒家与叶家的异动。
当“苏乐莹”三个字从下属口中吐出时,钢笔尖在文件上洇开墨渍,他却不怒反笑,笑声低沉而危险。
“有意思。”
他扯松领带,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着雨幕中扭曲的霓虹。
指尖划过冰凉的玻璃,仿佛在描摹苏乐莹狡黠的眉眼,“傅知硕的偏执、萧家的势力、司徒俊文的天真,还有叶翰的算计......”
他勾起唇角,露出玩味的弧度,“我的小宝贝,到底干了什么呢?”
办公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沐泽渊瞥了眼屏幕,是沐泽渊母亲的势力发来的照片——画面里苏乐莹蜷缩在叶翰怀中,脖颈处的新旧伤痕交错,却对着镜头露出若有若无的冷笑。
他将照片放大,拇指着屏幕上她泛红的眼角,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给我盯紧她,任何动静都不许错过。”
转身时,他随手扯开衬衫第一颗纽扣,露出精瘦的锁骨。
水晶吊灯在他眼底投下碎芒。
“西家相争......”他喃喃自语,指尖划过桌面的瑞士军刀,刀刃弹出的寒光映出他眼中势在必得的疯狂,“这出好戏,怎么能少了我?”
“宝贝,等着你情哥哥救你吧”
暮色透过雕花窗棂斜斜洒进卧室,叶翰将苏乐莹抵在天鹅绒床头,指尖缠绕着她散落的发丝,滚烫的吻落得又急又重。
苏乐莹的白色睡裙半褪至腰际,露出大片泛着红痕的肌肤,被啃咬得红肿的嘴唇溢出破碎呜咽,却被男人更凶狠地堵了回去。
“咚咚——”急促的敲门声突然炸响。
叶翰猛地偏头,喉间溢出不悦的低咒。
佣人颤抖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先生……沐泽渊先生到访,说有急事……”
话音未落,苏乐莹趁机别过脸,急促喘息着将脸埋进枕头,泛红的耳尖还在发烫。
叶翰松开手时,苏乐莹立刻蜷起身子整理凌乱的衣襟,却被他一把拽回怀里。
男人漫不经心地着她的嘴唇,眼底翻涌着占有欲的暗潮:“别急……小兔子”
他咬着她耳垂轻笑,声音混着暧昧的沙哑,“一会再喂饱你……小妹妹。”
楼下客厅,沐泽渊斜倚在鎏金沙发上,指尖转动着茶杯。
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壁摇晃,倒映出他眼底危险的冷光。
当叶翰搂着衣衫不整的苏乐莹缓步下楼,他慢条斯理地放下酒杯,目光扫过少女颈间新添的吻痕,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阿翰金屋藏娇,连客人都不招待了?”
苏乐莹浑身僵硬,试图往叶翰身后躲,却被他搂得更紧。
叶翰回以挑衅的笑,手掌重重按在她腰上:“泽渊突然造访,是来祝贺我得偿所愿?”
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而藏在叶翰臂弯里的苏乐莹,垂眸掩住眼底翻涌的算计——这场意料之外的对峙,倒比她预想的更精彩了。
客厅里剑拔弩张的气氛几乎凝成实质,沐泽渊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水晶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目光扫过叶翰揽在苏乐莹腰间的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阿翰这吃相,未免太难看了些。”
“俊文把人托付给你,你却先一步占为己有,就不怕他狗急跳墙?”
叶翰闻言,将苏乐莹往怀里带了带,下颌抵在她发顶,眼中满是挑衅:“泽渊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不,我是来谈合作的。”
沐泽渊放下茶杯,身子前倾,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傅知硕的偏执、萧烨的势力,再加上个对苏乐莹痴心一片的司徒俊文,阿翰确定能独自应付?”
他顿了顿,视线转向垂眸不语的苏乐莹,“更何况,对苏小姐心动的可不止他们。”
苏乐莹睫毛轻颤,感受到叶翰的手臂骤然收紧。
沐泽渊的话像根刺,精准地扎进叶翰的软肋。
他当然知道,一旦事情败露,等待他的将是怎样的狂风暴雨。
“你想怎么合作?”叶翰冷声问道。
沐泽渊靠回沙发,神色从容:“资源共享,消息互通。遇到麻烦,我们共同解决。作为交换……”
他目光再次落在苏乐莹身上,“苏小姐,偶尔也该陪我‘吃个饭、聊聊天’。”
叶翰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怀中的苏乐莹却突然抬起头,眼尾还带着未干的泪意,声音却清晰坚定:“我不同意。”
她转身对上叶翰的目光,轻声道:“我才不要和你们在一起!”
叶翰的下颌线瞬间绷成冷硬的首线,箍在苏乐莹腰间的手骤然收紧,疼得她忍不住闷哼出声。
沐泽渊饶有兴致地倚着沙发,指尖着酒杯边缘,注视着这场即将爆发的风暴。
“你说什么?”
叶翰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带着令人胆寒的压抑。
他猛地扳过苏乐莹的脸,拇指用力按压她仍红肿的嘴唇,“在我床上承欢的时候怎么不说不愿意?现在当着外人的面装清高?”
苏乐莹倔强地别过脸,脖颈因挣扎泛起红痕:“叶翰,你强占我的时候就该知道,这不是爱。”
她的眼眶泛起水光,却倔强地不肯落泪,“我不过是你宣示主权的工具,和那些攀附你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沐泽渊低笑出声,打破了凝滞的空气:“阿翰,宝贝不喜欢你哦。”
他起身逼近,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的声响让苏乐莹本能地瑟缩,“不如交给我?”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叶翰的怒火。
他猛地将苏乐莹推到身后,脖颈青筋暴起:“沐泽渊,别得寸进尺!”
话音未落,苏乐莹突然从他臂弯冲出来,裙摆扫过茶几上的茶杯,琥珀色的液体在地毯上晕开暗色痕迹。
“我谁也不属于!”
她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你们这些人,打着爱的旗号将我当成猎物,可曾问过我想要什么?”
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却被她狠狠抹掉,“叶翰,你以为占有就能留住我?只会让我更恨你!”
叶翰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伸手去抓她的动作却在半空僵住。
沐泽渊望着少女颤抖的背影,眼底翻涌着危险的笑意——这场失控的闹剧,比他预想的更有趣了。
叶翰盯着苏乐莹决绝离去的背影,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沐泽渊倚在雕花扶手上,漫不经心地转着威士忌杯,冰块撞击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阿翰还在犹豫?你我都清楚,阿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合作可以。”叶翰猛地转身,眼中燃烧着不甘的火焰,“但苏乐莹必须留在我身边。”
他逼近沐泽渊,身上散发着压抑的暴戾,“她是我的。”
沐泽渊轻笑一声,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我又没说她不是你的。”
他的目光落在苏乐莹消失的楼梯转角,“不过阿翰最好想清楚,强扭的瓜不甜。”
叶翰扯开领口的纽扣,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他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只要想到苏乐莹可能投入别人怀抱,永远见不到她,胸腔就涌起疯狂的妒意和痛苦。
最终,他攥紧拳头,咬牙道:“成交。”
沐泽渊挑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阿翰放心,我会照顾好宝贝。”
两人对视一眼,在这场充满算计的交易中达成微妙的平衡,而暗处,苏乐莹贴着冰凉的墙壁,听着楼下的对话,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沐泽渊走后
叶翰像头困兽般冲出别墅,粗暴地拉开跑车车门,引擎轰鸣着划破寂静。
他一脚油门踩到底,风在耳边呼啸,却吹不散心底的郁结。
车窗外的霓虹闪烁成光怪陆离的幻影,叶翰的手死死攥着方向盘,关节泛白。
想到要与沐泽渊“共享”苏乐莹,他胸腔中就涌起一股酸涩的恨意。
“聪明的狐狸”,人人都这么说,可在苏乐莹面前,他那些纵横政界的手段、算计人心的智谋,却统统失灵。
他记得苏乐莹望着他时,那眼底藏着的疏离,明明被他压在身下时娇软顺从,可清醒后又像只警惕的兔子,拼命与他保持距离。
“我谁也不属于!”
她的话如利刃割着他的心,叶翰猛打方向盘,跑车在弯道上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过往的情事在脑海中不断闪回,她为他煮姜茶时低垂的眉眼、照顾他时温柔的触碰。
可如今,这些都不再属于他了
叶翰的车在空旷的公路上飞驰,速度表的指针疯狂攀升。
他仰头发出一声怒吼,声音被风迅速吞噬。“苏乐莹,你究竟要我怎样?”
他对着黑暗嘶喊,心中的痛苦如藤蔓般疯长,缠绕得他无法呼吸。
首到车耗尽最后一滴油,瘫在路边,叶翰才停下。
他靠在座椅上,望着夜空,眼中一片茫然。
那只他想捧在手心的兔子,终究还是养不熟,而他,却还是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