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主仆俩都在屋中学习。这个时代的字和现代繁体差不多,还好之前林晚知有个客户是香港的,跟客户对接的时候,当然得尊重人家,仔细的学习过一番。
买来笔墨纸砚,教茶茶写的第一个字是她的名字。
也将繁杂的律令用白话跟她解释其中的意思。“小姐真聪慧。”茶茶现在都快变成林晚知的小迷妹了,看自家小姐的眼神都是一整个星星眼。
“慢慢学,不急。”林晚知喝了口茶水。
走向窗边,秋雨如雾,漫过层叠山峦。远处黛青色的峰影洇在水汽里,化作宣纸上一抹未干的墨痕。屋后的银杏树擎着千万把金箔折扇,叶缘垂落的雨珠串成水晶帘,风过时簌簌抖落满地碎金。
山岚织就的薄纱后,枫树燃剩的残红忽隐忽现。整座山谷浮在潮湿的光晕中,恍若封存在琥珀里的秋天。
秋风虽凉,却让人更加清醒,这几日翻阅书籍,她己经大致了解了凤吟的律法。
外祖家是贪污军械的重案,流放二千五百里至幽州做苦役,念及以往劳苦功高,不涉及九族。若是想救外祖一家,除了找到罪证翻案,还有一条路就是可以按照一人西十万钱来赎,外祖一家七口人,二百八十万。果然,哪个时代都离不开钱,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是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这两日,她己经和母亲、祁嬷嬷清算好了身边所剩的财物,当初母亲远嫁,十八抬嫁妆抬入林府,这些年补贴、打点,所剩不过一个没什么收成的农庄,五间铺面,由于缺乏管理,还有两间是亏损状态。以及一些金银首饰和留在身边方便用的现钱。
当晚,林晚知和母亲商议,先去农庄暂时安定下来,等过了风头,在筹谋生计。
隔日,租了辆车,一行人收拾好行囊,启程往农庄出发。
农庄在隔壁的青源县胡宁山山脚下,抵达己是傍晚。农庄的桩头收到叶氏要来的信,早早候在门口等待。
“夫人小姐舟车劳顿一路,老婆子己经收拾好屋子,备好晚膳,快进去歇息吧!”管事的是个年过五十的老头,常年在桩子中耕田劳作,古铜色脸庞沟壑纵横,如犁过的田垄般刻满风霜,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大一些。
屋中备了简单的饭菜,“桩子条件差,还望夫人小姐莫嫌弃。”她们道了谢,邵老便去外头忙活了。
吃饭的时候,祁嬷嬷道出邵老的来历“邵老年轻时在军中待过两年,后来受了重伤,便回乡了。老太爷也就是小姐的外祖,在下乡的时候偶然救下饿晕在田埂的邵老,随后便安排到了桩子上。”
“那桩子上就邵老和他媳妇?”“还有邵老的儿子儿媳,跟两个孩子。另外,农忙时会请一些帮忙的人。”
林晚知用完膳,便去了邵老让老婆子准备的屋子。屋子不大,温馨整洁,老婆子是个手脚麻利的人。
“小姐,奴婢就在您隔壁,您有事喊一声奴婢就能立刻过来。”“好,先去收拾一下吧!”茶茶去自己的屋中将包裹放下,她没什么要收拾的,就是把之前自己攒的银两和贴身的衣裳放好,就去帮林晚知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