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女儿的衣袖，暗中在她腰上狠狠拧了一把。叶子涵吃痛，眼中顿时泛起泪花，只得咬着牙补了一句：“妹妹...妹妹别放在心上。”
叶子皎接过锦盒，神色平静：“姐姐言重了。”她将锦盒交给身后的丫鬟，动作优雅得体，看得老太太暗暗点头。
季氏又命人捧上一个描金漆盒，笑着对叶氏道：“这些日子多亏二姐照顾皎姐儿，一点心意，还望笑纳。"
叶氏连忙摆手：“使不得，皎姐儿乖巧懂事，有她陪着，我这日子反倒热闹些。”
老太太呷了口茶，慢悠悠道：“收着吧。养育子女本是父母之责，如今放在你这儿教导，这些就当是给余先生的束脩了。”
季氏脸上笑容僵了僵，正要再劝叶子皎回家，叶子涵己经按捺不住：“妹妹也该回去了吧？总打扰姑母也不好。再说...“她上下打量着叶子皎，”你也到了该学闺阁礼仪的年纪，总不能整日跟着表姐学那些...”
“涵姐儿！”季氏急忙打断，转而温声道：“你姐姐的意思是，家里己经请了礼仪嬷嬷，正好可以一起教导。”
叶氏不紧不慢地放下茶盏她又不是傻的，怎会听不出来叶子涵未说完的话里的意思：“皎姐儿在我这儿，也是按着闺阁礼仪教养的。若我不得空，自会请人来教。”
“这怎么好让二姐破费...”季氏假意推辞。
叶子皎忽然开口：“母亲不必担心。”她唇角微扬，“女儿这些日子跟着表姐学了点皮毛，做了些襟布生意，虽赚得不多，但请个教养嬷嬷还是够的。”
季氏盯着她，胸口剧烈起伏——这分明是在打她的脸！一个庶女，不仅住得比嫡女好，如今竟还能自己赚钱了？
老太太适时起身：“既然皎姐儿在这儿过得不错，那就继续住着吧。”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季氏，“孩子有出息是好事，你说是不是？”
季氏强撑着笑脸应是，手中的帕子早己拧成了麻花。叶子涵更是气得脸色发青，死死盯着叶子皎发间那支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珍珠步摇——那本该是她的！全都是她的。
“茶茶姐姐，您快看这个！”柚柚一下学就拽着茶茶往房里跑，神秘兮兮地从荷包里掏出一个小瓷瓶，“这可是我特制的'五谷轮回丹'！”
茶茶接过瓷瓶晃了晃，里面传来细碎的声响：“我的小祖宗，您这是要闹哪出？”
"哼！"柚柚气鼓鼓地叉腰，“听说那个挠伤皎姐姐的叶子涵来了，今日非要她尝尝厉害！”说着还做了个挠人的动作，“让她也尝尝难受的滋味！”
茶茶噗嗤一笑：“你这丫头，跟着小姐学得越来越坏了。”
两人鬼鬼祟祟溜到厨房，正巧看见厨娘们在准备茶点。柚柚盯着整齐摆放的茶盏发愁：“这么多一样的杯子，怎么确保叶子涵喝到加料的呢？”
茶茶眼珠一转，凑到柚柚耳边低语几句。柚柚眼睛一亮，掏出药粉均匀抹在一个青玉盏的杯沿上。
“榴春姐姐～”茶茶甜腻腻地唤住路过的榴春，“待会能不能用这个杯子给叶家大小姐上茶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