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叶禺山冷笑,“林仲熙也配提这两个字?”他袖子一甩,"砰"地关上大门,震得袁氏耳膜生疼。
接连三日,袁氏日日到叶府门前苦等。
她想着,林晚知总要出门的,只要见到人,凭她三寸不烂之舌,总能说动这丫头回心转意。可首到第三天傍晚,她才花了二两银子买通门房,从门房口中得知——林晚知根本不住在叶府!
“听说表小姐不住在府中,至于到底住在何处,我也不大清楚”门房道,随后拿着这蠢妇给的银子走了。
袁氏眼前一黑,差点气晕过去——她竟像个傻子似的白等了三天!
回府后,林老太爷听完回禀,气得首拍桌子。
“废物!连个小丫头都带不回来!”老太爷吹胡子瞪眼,“等年后再去请!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袁氏低着头,看似恭顺,眼底却闪过一丝阴冷——好个林晚知,好个叶家!这笔账,她记下了!
年关将至
连日的忙碌总算告一段落,林晚知难得清闲,倚在门边看邵家夫妇指挥着小厮们搬年货。院子里堆满了红纸包的糕点、新裁的布料,还有几筐冻梨,散发着清甜的香气。
"小姐,您瞧这春联贴得正不正?"茶茶仰着头,指着门楣问道。
林晚知还未答话,就见狗蛋一个纵身跃起,轻巧得像只燕子,足尖在门框上轻轻一点,手中浆糊一抹,红艳艳的春联便服服帖帖地粘了上去。
“好!柚柚拍着手跳起来,“狗蛋这轻功,比说书先生讲的飞贼还厉害!”
众人正笑闹着,忽见叶府的小厮慌慌张张跑向门口,满头大汗地喊道:“表小姐!出大事了!”
林晚知心头一跳,手中的蜜饯盘子差点脱手。她快步上前:“别急,慢慢说。”
小厮喘着粗气道:"郑少爷和咱们家三公子......被扣在如意赌坊了!欠了五千两银子!老太爷气得晕过去,郑大人提着刀说要砍了郑少爷,府里己经乱成一锅粥了!”
“五千两?!”林晚知倒吸一口凉气。她太了解叶子杨,不是个惹事的性子。倒是郑颂钦这纨绔虽然爱玩,但绝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定是被人下了套!
“茶茶、柚柚,你们留在家里。”让人取来帷帽,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狗蛋,随我去赌坊。”
主仆二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街角。寒风吹起林晚知的裙角,露出她紧握的拳头——这笔账,她倒要好好算算!
如意赌坊门前,两只石狮子张牙舞爪,朱漆大门上铜钉森然。林晚知抬头看了看那鎏金匾额,这赌坊可是当朝丞相的产业,有名的很。
“姐姐,咱们真要进去?”狗蛋问道,毕竟这可是赌坊,不适合她们来。
“怕什么?”林晚知整了整素白纱裙,“他既然敢开,咱们就敢进。”
赌坊内喧嚣震天,烟雾缭绕中,各色人等围着赌桌嘶吼。林晚知主仆二人刚踏入,便有几个彪形大汉围了上来。
“小娘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为首的大汉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
林晚知不慌不忙地说,“叶家来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