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桩门口,褚休对于分肉的问题还喋喋不休,然后朝里头喊道“狗蛋,快来看你褚叔叔给你打了什么回来。”
没有狗蛋的回应,倒是月华从厨房出来,担忧的说到“狗蛋下午受伤了。”
“摔着了?”以为只是孩子不小心在地里摔伤,褚休放下柴火,准备去看看。下一瞬,听到月华的话,“下午两个孩子出去放风筝,原先好好的,后来隔壁的张婶子过来喊婶子,说是狗蛋在田里和几个孩子打起来。下巴都打破了,现在送到村医那看伤了。”抄起袖子就准备冲出去揍人。
“回来,你知道是谁吗?就去”一时被熄了火,“她们去了多久了?”“将近半个时辰了。”又补充道,“夫人和祁嬷嬷也去了。邵老和老太去了田里,暂时还不知道。”
林晚知点点头,让月华忙去,自己则是等在院中。在褚休绕着院子来回踱步的第一百零八圈,终于迎回了几人。
狗蛋被邵陈氏抱在怀中,下巴处雪白纱布边缘渗出星点血迹,左脸颊浮着鸡蛋大小的青紫淤痕,眼尾结着暗红血痂,小脸泪汪汪,好不可怜。“狗蛋,谁给你打成这样的,告诉褚叔叔,叔叔给你报仇。”
狗蛋现在都开不了口,只能由叶氏来转述,“下午两个孩子去田里放风筝,一旁大的孩子瞧上了,狗蛋护着柚柚说是姐姐的,不肯给。大的孩子就上手抢,狗蛋拦着,就上手了。”
邵陈氏心疼的看着儿子,“下的是死手啊!下巴摔得白骨都要出来了,脸上也没有一块好皮。跟他那个酒鬼老爹一样。”
原来打人的孩子是乡里有名的醉汉的儿子,醉汉喝了酒,就动手打妻儿,什么人教养什么样的孩子,这话很完美的体现在这酒鬼老爹身上。
褚休抄起一旁的镰刀,就要去找那带头的小子,祁嬷嬷赶紧拉住,真是没个消停。“你是准备去杀了对方?这么做和以大欺小有什么区别?”
“管他多小,老子就是要剁了这个龟孙子。”
“祁嬷嬷,别拦着他,让他去,给狗蛋报了仇。多爽快啊!不过是杀人偿命而己。”
“别激我,老子这条命没在怕的。”
“是,狗蛋,听到了吗?你褚大爷要给你报仇去。等明年的今天记得给你褚大爷上炷香,也不枉费他的一番好心。”狗蛋哭的更大声了“叔叔,你别去,我不想你死。”
混混呼呼的儿音,褚休心软了,他喜欢这小子,自己没儿子,拿这小子当儿子呢。看到被人打成这样,能不心疼。
林晚知取了帕子,轻柔的给狗蛋擦掉泪珠。让邵陈氏先带回屋休息。
“不是,你还没说怎么办呢?难不成就这么放过那龟孙。以后狗蛋出门都得给人欺负,低人一头。”
林晚知让母亲和祁嬷嬷都先去休息,下午出了那么大的事,估计会累着。
才对褚休道“没听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总不能真等十年吧?”“晚些等邵大哥他们回来,先让徐成去打听打听他们家中境况。”
“有什么好打听的”“没听说那孩子母亲常年被殴打,若是我们轻易上门赔偿,人家不一定赔得起。若是打了那孩子,他母亲能不拦着。所以我们只能看情况而变。”褚休也是没想到林晚知心思这般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