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司徒央央又转头看了潇子安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她发现潇子安竟然瞪大眼睛盯着她,一双眼睛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那个,你什么时候醒的。”司徒央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嗯,醒了有一会儿了,就在刚才那个谁撞到门的时候。”潇子安回完话之后,又不由得问了一句:“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他的神情那么古怪?”
“你想知道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毕竟比潇子安长了几岁,对男女之事早己司空见惯的司徒央央很快就定了心神,她决定再耍一耍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几岁却修为高深莫测的男子。
只见她的脸色一转,原本温柔如水的脸上,瞬间就是满脸的委屈,说道:“刚才我看你睡着了,就帮你拉了拉被子,可是你在睡梦中硬是拉着我的手不让我离开,还说些我听不清的胡话。你做的这些好事,被那个何新安看了个满眼,我的清白算是被你毁了,你要对我负责的。”
“这......不可能吧,我......”潇子安一脸的不可置信,可是看司徒央央说的真真切切,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潇子安又有些糊涂。“我刚才睡了许久吗?还说胡话了?”
“是啊。”司徒央央回答的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犹豫。潇子安这下彻底傻眼了,估计是在睡梦中把司徒央央当做赵月灵了,“唉,这叫个什么事儿?”潇子安在心里暗暗想着,甚是头大。
“嗯,司徒先生,这个......我吧,我这人虽说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是也一定不会乘人之危,那个......您看,刚才的事情算我错了,我给您赔礼道歉,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往心里去,行吗?”
潇子安虽说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拉她的手,但是他知道,无论哪个女子,先认错争取个好态度,总归是对的。没想到司徒央央却不干了:“你什么意思,难道拉了人家的手,占了便宜,就打算不了了之吗?”
“不是,那个我......我实话跟你说吧,我家儿子都西五岁了,这件事恐怕......”潇子安也是被逼急了,可是话说到一半,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难道自己就这么以死谢罪?那自己儿子怎么办?
所以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惹司徒央央生气,可是面对着这样的情况,他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处理。
而司徒央央听闻潇子安己有了儿子之后,脸上似乎有些异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只留下潇子安一脸的疑惑。
走出门外的何新安并没有走远,而是不停地在树下徘徊,他想在这里等着,也能让潇子安看到自己的诚意。没成想很快就看到司徒央央从房中从了出来,而且看起来满脸的失落,这让何新安何新安很是费解,难道就因为自己刚才进去打扰了他们?可当时房门不也没关吗?
算了,不多想了,还是趁现在赶紧进去,别一会儿又有什么人来了。
想到这里,何新安赶紧走进潇子安的房间。
“潇先生?您可还醒着呢?”何新安进得门来,小声的问道。
“原来是何先生,您找我有事?”潇子安挣扎着坐了起来,就要掀被子准备下床。毕竟屋内来了客人,自己在床上躺着实在是失礼。
何新安一看这架势,赶忙阻止。“潇先生,您病体未愈,就别下床了。”说着还走上前来,替潇子安掩了掩被子。
无奈,潇子安实在是折腾不动,也只好作罢。“何先生恕我不能行礼,只能先给您说声抱歉了。”潇子安坐在床上拱手歉意道。
“潇先生客气了。”何新安也还了一礼。
“何先生,您此次前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潇子安看他的神情,似乎是有话要说,便开口问道。
“嗯,这个......潇先生果然细致,我确实有一些事情想与潇先生商议。”何新安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那何先生不妨明说,这屋内只你我二人,有些话自不会让第三个人听到。”潇子安说道,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嗯,咳,我跟您说实话吧潇先生,我想拜您为师,请您将您那日所使得法术教于我。”何新安说着话,脸色有些潮红,看得出来,能说出这句话,他也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
“这......”潇子安有些犯难,因为那天的情形他是记得的,当时是在是出于无奈,自己站不稳身形,那自然就没办法施法术,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靠近何新安,然后阻止他施法布阵,所以他也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才想出了那么个方法,至于能不能成功,很大一部分还是要看天意。
也得益于他在山阳书院时的那些经历,才让他有了如此的速度,这才将何新安打昏了过去。若说是什么法术之类的,大家都是书院的先生,学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哪有什么能教的?因此,他才在犹豫,怕是这何新安有什么误会。
但何新安似乎并不知晓其中的内情,见潇子安犹豫,急忙说道:“潇先生您莫慌,我并非是为了您手中的修仙之法,而纯粹是想跟您学些阵法之外的法术,能够让我提高身法的就行,这样也能弥补我阵法与法术之上的不平衡。”
“只是......”潇子安还要说什么,可却见眼前的何新安脸色一变,把心一横立马跪下了;“请潇先生收我为徒。”
这让潇子安受宠若惊,要知道先生与先生之间,皆是身份地位一般无二,并没有什么高低之分,只有弟子们才会给先生下跪。但同样也只是彼此身份不同,只有在一些重大的场合,才会行此礼。平时见面,也是不需行此大礼的。
何新安这一跪,无意间是将自己的身份拉低了一层,甘愿做下一辈的,这对于在书院的先生们来讲,可说的上是极其丢人的事情了,下跪事小,若被人知道,失了名节才是大事。
“何先生快起来,潇子安如何能当得起您如此大礼?您的年纪稍长,算得上是我的兄长了,你这一跪,不是要折煞我吗?”潇子安急了,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敢当此大礼啊。
“潇先生不答应,那我便就此长跪不起了。”何新安也是豁的出去脸,就此耍起了无赖。想想当日的比拼,还有在最后关头潇子安的舍己救人,这些都让他觉得潇子安这个人是一个有大作为的人,是值得深交的。倘若自己日后遇上了危险,他坚信潇子安一定会出手相救。
“这个,何先生要不您先起来,听我把话说完可好?”潇子安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先想办法劝劝何新安。
“那不行,你先答应我再说。”何新安这时候倒是硬气了许多,好想他才是被人求告的正主一样。
看到何新安这副模样,潇子安沉思良久:“算了,先答应他吧。反正拜师也是要举行一些繁琐的仪式的,到时候跟他说清楚也就是了。实在不行就让自己家小五教他,也不算是违背了诺言。”反正小五最擅长的就是身法,这一方面他是亲眼见到的。自从被小五救了之后,潇子安从来没见过小五用什么法术,遇到危险了,首接就是冲上去,拿着拳头一阵暴揍。
那时候自己在家中秘境内,可是不知被他的拳头揍过多少次。后来发觉自己不管怎么努力,总是隐隐的被他压着一线,始终赢不了。于是也跟他有样学样,你不是爱用拳头吗?那我就用巴掌。你不是爱揍我吗?那我也要反抗,专门拿巴掌招呼你。
这扇巴掌这玩意儿吧,不仅仅是要打你,更重要的是侮辱性比较强。慢慢地,在小五的手底下,潇子安也能讨些便宜,每次侥幸得逞,巴掌扇在小五脸上的时候,不知道有多爽,虽然之后就会换来小五更加强大的一阵暴揍,可是这种滋味让潇子安更加的兴奋,渐渐地迷失在了这种体验之中。
上次跟何新安打斗,也却是有赌的成分在内,加上潇子安的突发奇想,没想到结果却很是令他满意,这个时候他也发现,自己似乎比这些人要强上一些,所以,在接下来的比拼之中,他有意识的压制法力,以免自己伤了别人。
更何况小五好像脑袋灵光了许多,最近一段时间总是憋着破坏自己跟儿子的关系,让潇子安跟儿子时不时的就会打上一场。
有时候自己被儿子偷袭了,还不能生气,因为潇沐辰总会说是小五教他的,要让父亲随时保持警惕。虽说这是父子二人之间的一种交流方式,可是时间久了,谁也受不了人家不知道怎样的就给你来一下啊。
一看这个何新安就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不如到时候把这个人甩给他,自己倒也乐得个清闲自在。
“好,我答应你了。”想到这里,潇子安很是爽快的答应了,这倒让早己准备好一番说辞的何新安有些疑惑了,他都己经准备好要跟潇子安谈一谈货贝的事情了。他自来之前,就己经打听到潇子安的近况,知道他家中货贝不多,所以想着实在不行了就以货贝收买,就算是不为别的,货贝这东西他应当还是需要的。可是起身后,看到潇子安嘴角扬起的阴险笑容,让何新安有一种自己被骗了的感觉,浑身不自在。
可是既然话己经说出口,断然没有反悔之理。
“何先生,虽然我答应你了,但是有些话我还是要说的,我有两个条件,你若是答应,那我们才能举行拜师仪式。第一,我的身法可以教与你,可是我只能算是你的代师,你我不能算是师徒。日后相见仍旧以先生相称,你我并无长幼高低之分。你看如何?”
“好,我答应。”何新安忙道。
“第二,我只能在闲暇之时教授与你,若是书院有事,我自让要以书院为主。你看可否?”
“好,这件事我自然应允。”
何新安一听,自然是喜出望外。潇子安并没有借机谋取些什么,可是看他刚才那副阴险的表情,何新安还是觉得自己在做梦一样,偷偷掐了下大腿,还知道疼。如果这是梦,倒还是挺真实的。目的己达到,何新安自然也是要尽一份心,便想着看能不能在这里给潇子安帮上些小忙。谁知潇子安却并不在意,让他去休息,何新安也只好照办,毕竟是自己的“师父”嘛!也不好再坚持。
这次何新安也没想到,拜师的事情能这么顺利,这让他回去高兴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