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相亲吃饭什么的,林深没什么兴趣。但要说到案子,那就不一样了。
“哦,那你说说看。”
“吃不吃饭都行。”
顾知鸢轻笑一声,打趣道:“果然跟林阿姨说的一模一样。算了算了,不请你吃顿饭都不好意思请你办案子,去换身衣服,你这样出去还吃什么饭啊,一不小心被人当饭给吃了。”
说着,顾知鸢将手里提着的那个袋子递给林深,并解释说:“林阿姨让我给你带的,你的衣服。”
真是好妈妈,考虑事情真周到。
看来,这事己经被林母给安排的明明白白。
后来林深去换衣服的时候才看到手机,林母在早前给他发过消息,说她临时有事就不做午饭了,让他跟顾知鸢在外面吃。
是不是真有事,林深很清楚。
换完衣服出来,顾知鸢接过林深手里的袋子,说:“先放我车里吧,提着也不叫个什么事儿。”
两人从车库出去,顾知鸢开车带着林深七绕八拐了一阵。大概半个多小时之后,顾知鸢将车开进了一个幽静的院子里,看上去应该是一个饭庄。
环境还不错,山山水水草草木木的,并没有什么珠光宝气和奢侈高调,更像是一个农家小院子。
两人下车被侍者带进一个幽静的包间,古朴的装修风格。包间里还点着檀香,味道很好闻。
“怎么样,我选的地方还合你的意吧?”
“我个人不太喜欢吵闹的环境,这里感觉还行。”
林深点点头,“嗯。”
两人相对而坐,顾知鸢从侍者手里接过茶壶,亲自给林深倒了一杯,然后跟侍者说:“上菜吧。”
“好的,请稍等。”
侍者轻轻的退了出去。
“林深,你知道现在京圈的那些二代们都给你起了些什么外号么?”
“我说给你听听哈。”
“官场刽子手,京圈大屠夫,无情的办案机……”
顾知鸢一下子说了好些个,但林深没什么反应,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好像对她和她说的话题一点兴趣都没有的样子,这就让她有些小尴尬了。
“你看你这人,我又不是真要跟你相亲。”
“我也是我妈老念叨,本来我是不想来的。但是我听她说最近几天你老打听我,还说要办了我,我也就是好奇来看看。”
“反正我现在也没有结婚的打算,应付一下,等他们烦了就不会折腾了。”
顾知鸢说出了她的真实想法,“另外,找你参谋个案子,这事儿是真的。”
原来是这样。
林深早上听到的版本是顾知鸢老是打听他,谁知道顾知鸢听到的版本跟他一模一样。看来,这两边的父母真是操碎了心,那点心思全花在相亲上面了。
“哦,我明白了。”
“没事,回头我就说你没看上我。”
“你回去就说我没看上你。”
“皆大欢喜。”
林深己经把善后的主意都给想好了,把责任都推到对方身上,然后等双方父母去对“口供”。
菜是顾知鸢来之前就定好的,他们说几句话的时间就己经送了上来。也就是三菜一汤,然后外加一盆米饭。
“凑合着吃吧。”
顾知鸢给林深盛了一碗饭,自己也盛了一碗。她估计是真饿了,端起饭碗先吃了起来。
林深觉得来都来了,不吃好像也不太好,就拿起筷子尝了下味道。发现做的还不错,很有农家菜的那种烟火气,于是他也端起饭碗吃了起来。
两人吃过之后,顾知鸢擦了擦嘴,然后才接着说:“看来你不太了解他们,这种说辞我们没到家估计就露馅了。我看要不这样子,反正我们也很烦相亲,不如我们先凑合着。”
“呃……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就回去说我们都看对眼了,处处以后再说。这样,他们也不会再整别的什么相亲活动。至于我们嘛,该干啥干啥,互相合作一下。”
说完,顾知鸢很是期待的看着林深,“你觉得怎么样?”
林深眉头微微一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们全家都是警察!”
“那怎么办?”
顾知鸢一脸愁容,“喂,你是不知道,我妈一天要给我念念八百遍,受不了一点。要不,你有什么好主意没有?”
这事林深还真没办法,主要是他根本就没去想过,他也懒得想。
“算了,就按你说的先糊弄,曝光再说曝光后的事。”
这也是无奈的选择,也是林深到这个世界以来遇到的第一个让他头疼的事儿,“你说说你的案子。”
“好。”
顾知鸢终于露出了笑容,有种奸计得逞的窃喜感,“我大致跟你说说,案子是这样的……”
根据顾知鸢的描述,林深大概得知了案子的情况。
昨天顾知鸢他们纪检部接到潮阳区警务分局传来一个的消息,说他们在侦办一起入室盗窃案的时候,犯罪嫌疑人为了争取宽大处理交待了三个月前的一个盗窃案子。
说他曾经到过潮阳区区长曾克阳的家中行窃过,不过等他刚打开保险柜准备装金条、现金的时候有人回来了,他只得跑路,没捞到什么好处。根据他的描述,曾克阳家里藏的现金和金条可能累计上亿。
对于这种毫无证据的检举,纪检部向来比较谨慎,一般不会采取什么行动。一来怕恶意检举,造成不要的误会,二来怕打草惊蛇,给后期办案增加难度。
不过,那个盗窃嫌疑人描述曾克阳家里的情况倒是面面俱到,没去过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也正是因为这样,上边把案子交给了顾知鸢他们纪检小组,让她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突破口。
谁知道,这消息是上午传到的纪检部,结果中午的时候曾克阳就在办公室意外触电死亡。从现场勘查的情况来看,没有任何他杀痕迹。
说到这儿,顾知鸢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那个盗窃嫌疑人没法提供更多有价值的信息,而且事情己经过去了几个月。其次,曾克阳死亡之后,我们对他的个人账户,以及亲属账户都查过,没有任何不明收支。”
“他家,他办公室,我们就差没有掘地三尺了,也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发现。他简首就是一个大清官,一点贪污受贿的痕迹都没有。”
“可如果他没有涉嫌违规违纪,不是知道了什么,怎么可能死的那么凑巧?能让帝都的区长心甘情愿的自杀,背后的人能量有多大不用我说了吧。”
“只是现在这个情况,这案子多半又要成悬案。刚好我听说你来了帝都,又赶上林阿姨……所以想请你帮个忙,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顺便把这个相亲给应付过去。”
顾知鸢说完,满眼期待的看着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