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饱之后,宁远和梦南萸坐在沙发上,宁远躺下,头枕在梦南萸的大腿上。
梦南萸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气,让宁远闻着很舒服。
她轻轻着宁远的头发,这种感觉让梦南萸感觉很温馨。
宁远侧着脑袋听了听梦南萸的肚子有没有响动。
梦南萸脸颊微红,“小远,干嘛呢?”
“我们没做措施,我听听姐姐有没有怀孕。”
“哪有那么容易啊,只能说是看运气。小远,那…那你想要…想要姐姐给你生孩子吗?”
说完这话,梦南萸的羞红了脸,变得美艳无比。
宁远认真道:“姐姐你想要我们的孩子吗?”
梦南萸红着脸,别过脸去,“没戴那个……不就是我想要孩子吗?”
宁远坐起来,捧着梦南萸的脸,“那我自然想要我们的孩子。我问一下你,是因为我怕我先说了喜欢孩子,你因为顾及我的感觉说喜欢。我希望姐姐是自己喜欢孩子,而不是因为我而喜欢。”
梦南萸啄了宁远一口,“我知道,所以我很明确告诉你。”
宁远笑着说:“姐姐说生孩子不容易,要看运气。那看来是我不够努力,要不我们现在再努力一下?”
梦南萸娇哼一声,捶了宁远一下。
“白…白天不行!”
“那晚上再努力是吧?”
“哼…我、我不知道……”
宁远哈哈笑了一下。
梦南萸依偎在宁远怀里,粉拳捶了他几下。
斟酌一会,梦南萸说道:“小远,你对雪凝,对她怎么看?”
两人之前从没有谈过这个问题,或者说,两个人都刻意避开了,不想因为柳雪凝而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
宁远毫不犹豫开口:“姐姐,放心吧,我跟她离婚了,自然不会再回头,我向你保证。”
梦南萸没有立刻回答,纠结良久,才道:“其实,雪凝对你是有感情的。只是她可能不懂得怎么表达。”
宁远摇头,“姐姐,柳雪凝呢,不管她对我有没有感情,己经不重要了。就好比她拿着刀子,捅死了过去的我。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过去的我都死了啊。
同样道理,她有没有感情,我都受到伤害了,我对她己经没有感情了,也不可能再回头了啊。”
宁远担心姐姐怀疑自己对柳雪凝还有感情,于是斩钉截铁说道。
梦南萸却不是担心他回头,而是内心有点愧疚,总感觉是从外甥女手上抢走了小远。
“如果,我是说如果,她发现自己是深爱你的,回头找你呢?”
宁远还是坚决摇头,“不可能了,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就像冬天的风扇,夏天的棉袄,还有我死心后,她的深情!这都是多余的东西。”
梦南萸既为宁远的坚定而感动,开心不己,另一方面又有点心疼柳雪凝。
她从小看着柳雪凝长大,对她也是有很深感情的。
其实她还有一个想法没敢说出来,她怕宁远会生气。
就是如果雪凝看清内心,发现她自己对宁远的感情,并且愿意回来的话,她是愿意跟雪凝一起分享宁远的。
当然,雪凝想独占的话,她也是绝不允许的。
能拥有宁远,她己经非常满足了。
当然,如果雪凝看不清自己内心,或者宁远自己不愿意,她也不会再去说什么。
毕竟这结果对她来说是更好的。
反正,她是舍不得宁远为难的。
造化弄人,就看他们自己的缘分吧。
——
柳雪凝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
“姐姐,你醒了。你真是吓死我了!”
柳雪芙周末回到家,结果发现姐姐倒在血泊之中,还以为她寻了短见。
吓得柳雪芙手脚冰凉,她跑过去,探探鼻息,心里松了一口气。
还有气。
摸摸她的额头,烫得很。
柳雪芙才发现她发烧了。
并且姐姐似乎是磕到了,朝下的面部都是血迹,己经凝固了。
柳雪芙将她扶起来,先打了120,让对方派救护车来接。
接着她找来两块毛巾,一块沾了冷水的毛巾敷在她额头上,另一块给她擦拭脸部的凝固血迹。
擦干净后,才发现姐姐的鬓角处擦伤了,不过好在止血了,形成了血痂。
她扶着柳雪凝在床上躺下,又给她灌了点水。
柳雪凝眸子紧闭,但总算有了一点意识,嘴唇翕动。
柳雪芙靠近了,听到柳雪凝在呓语道:“宁远…宁远…你别走……”
柳雪芙哼了一声,“笨蛋姐姐,你要是那么在乎,干嘛对他永远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死傲娇!”
不过柳雪芙心里想着,“哼,姐姐,虽然我们感情很好,但一码归一码,姐夫我是一定要拿下的,谁来都不行!毕竟上天给过你机会,是自己你不中用啊!”
等医生和护士来到柳家别墅,医生看到躺着的柳雪凝和旁边焦急的柳雪芙,不由得心里一惊。
他看过上万病人了,但像这对姐妹这般漂亮的,他是没见过。
同样是漂亮,但又有所区别。
床上躺着的姐姐身材窈窕,更为高挑。
而妹妹则更为精致漂亮,皮肤白皙,就好像月宫仙子。
吃惊归吃惊,不过他动作没停,指挥众人把柳雪凝搬上担架,推上救护车,送到了医院。
经过治疗,柳雪凝终于幽幽醒来。
“宁远!”
刚醒来的柳雪凝大喊了一声。
柳雪芙诧异地看着她。
柳雪凝却浑然不觉,她还沉浸在刚才的梦里。
她梦到宁远和别人结婚了,她心痛如绞,哭着求宁远不要离开她。
可是,无论柳雪凝怎么求他都没用,还被宁远一把推开,跌坐在地。
她狼狈地站起来,跑过去想看看新娘是谁,可是无论她往哪个方向跑,都看不到新娘的脸,只看到红盖头。
最后,她冲上去揭掉红盖头,她自己也被宾客们打倒,好在她终于看清了对方的脸。
居然是凌歆!
她脸色苍白,失神一般呢喃道:“怎、怎么可能是你……”
凌歆冷笑一声,转身和宁远拜堂……
她绝望地大喊一声,“宁远!不要!”
接着,她就醒过来了。
醒过来的她,一摸脸上居然全是泪。
梦太真实了!
不过她又暗暗庆幸,好在,这只是梦。
清冷知性睿智的凌歆,不可能会喜欢上哪个男人,更不可能喜欢宁远。
她轻轻拍拍沉甸甸的胸脯,心安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