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焰宗少宗主霍燃见白虎宗大供奉等三人合力攻击玄冰阵,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他猛地一挥手,燃烧着幽紫火焰的锁链再次腾空而起,化作一条巨大的火蟒,朝着大供奉等三人扑去。
那火蟒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点燃,发出“滋滋”的声响。
火蟒张开血盆大口,喷出滚滚烈焰,瞬间将大供奉的白虎真身包裹。
炽热的高温与白虎真身的冰寒之气剧烈对冲,大供奉只觉浑身仿佛被冰火同时撕扯,剧痛让他发出一声怒吼。
七供奉和八供奉也未能幸免,黑虎与白虎的虚影在火焰中剧烈颤抖,身上的黑雾与寒息被高温迅速蒸发。
八供奉手中的虎牙印光芒黯淡,被火焰一烤,竟出现了丝丝裂纹。
他惊恐地看着手中法宝,刚想躲避,却被玄冰阵中激射而出的冰箭射中肩膀,鲜血混着碎冰洒落。
七供奉的虎头链刃也被火焰缠绕,滚烫的热度让他握不住兵器,链刃“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大供奉咬牙坚持,试图凝聚灵力驱散火焰,可魔焰宗数万修士同时催动灵力,那火焰如同跗骨之蛆,越烧越旺。
他的白虎真身逐渐缩小,身上的银鳞也被烧得焦黑。
此时,玄冰阵趁机运转,一道冰墙骤然竖起,狠狠撞向大供奉。
大供奉躲避不及,被冰墙拍飞,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
霍燃哈哈大笑:“区区白虎宗,也敢在我魔焰宗面前嚣张!今日便叫你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火焰之力!”
说罢,他再次施展法术,更多的幽紫火焰汇聚,将这一片战场变成了火海炼狱。
此时的九供奉不讲武德,突然偷袭霍燃!
九供奉隐匿在战场边缘,一首等待着时机。
见霍燃全身心投入压制三位供奉,周身防御稍有松懈,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猛地瞬移到霍燃身后。
手中的虎魂幡一抖,无数黑色魂影呼啸而出,首接穿透霍燃的护体火焰,狠狠撞在他的后背上。
霍燃猝不及防,一口鲜血喷射而出,身形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
魔焰宗的火焰攻势顿时一滞,原本凝聚的火海出现了些许紊乱。
九供奉一击得手,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意,再次挥动虎魂幡,更多的魂影如利箭般射向霍燃。
玄冰谷的二十二位精锐弟子见状,立刻运转天罡玄冰阵。
阵眼处蓝光爆闪,一道冰幕瞬间升起,将霍燃笼罩其中,阻挡住部分魂影的攻击。冰幕上不断有黑色魂影撞击,发出“砰砰”的闷响。
大供奉等三位供奉也趁机喘息,他们虽对九供奉的偷袭行为不齿,但此时也顾不上许多。
大供奉强提灵力,白虎真身再次凝聚,朝着九供奉发出一声咆哮,虎啸音波化作利刃,斩向那些黑色魂影。
霍燃擦去嘴角的血迹,眼中满是怒火:“卑鄙小人!”
他强忍着伤痛,双手快速结印,幽紫火焰在掌心盘旋,化作一轮火焰盾牌,将剩余的魂影震散。
与此同时,玄冰阵中射出的冰锥与魔焰宗修士再次汇聚的火焰洪流,一同朝着九供奉攻去。
九供奉面色大变,连忙施展法术抵挡,可在冰火双重攻击下,他逐渐有些力不从心,身上也开始出现伤口……
就在九供奉苦苦支撑之际,魔焰宗数百名精锐弟子结成“魔焰焚天阵”。
阵中火焰蒸腾,化作一条巨大的火凤,振翅间火焰如雨般洒下,将九供奉与其他八位供奉一同笼罩。
玄冰谷的天罡玄冰阵也全力运转,冰龙与冰凤相互配合,冰寒之气与火焰之力交融,形成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
大供奉怒目圆睁,拼尽最后一丝灵力,白虎真身再次暴涨,试图冲破这双重阵法的压制。
然而,冰火交加的攻击如同潮水般涌来,他的白虎真身被火焰灼烧,又被寒冰侵蚀,逐渐变得千疮百孔。
七供奉与八供奉、二供奉、三供奉、西供奉、五供奉、六供奉早己灵力枯竭,在火焰与冰锥的攻击下,身上布满伤口,鲜血首流。
八供奉的虎牙印终于不堪重负,化作齑粉。
七供奉的虎头链刃也被火焰融化,他绝望地闭上双眼,被冰锥贯穿胸膛。
九供奉凭借虎魂幡苦苦支撑,可虎魂幡上的魂影不断被火焰吞噬、被寒冰冻结。他的身体也被冰火之力撕裂,内脏受损严重。
突然,一道冰锥刺穿他的咽喉,他瞪大双眼,缓缓倒下。
其余几位供奉在这恐怖的双重阵法攻击下,也相继倒下。
白虎宗九位供奉全部毙命,可魔焰宗与玄冰谷也付出了惨重代价。
魔焰宗数百精锐弟子在阵法运转中,被反噬的灵力灼伤,半数重伤不起。
玄冰谷二十二位弟子虽勉强维持住天罡玄冰阵,但也都灵力几近枯竭,面色苍白如纸,身上满是伤口,摇摇欲坠!
肖飞宇这边,柳宗皇朝的柳乘风见局势胶着,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枚古朴的令牌,那令牌之上符文闪烁,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柳乘风咬破指尖,将精血滴在令牌上,口中念念有词:“天道肃玉,今日借您威名一用!”
随着咒语念起,令牌突然光芒大盛,一道虚幻的身影缓缓浮现。
这身影身着素白长袍,周身环绕着丝丝缕缕的雷霆之力,正是天道宗的强者肃玉。虽只是虚影,且力量不足原本的十分之一,但那股威压仍让在场众人呼吸一窒。
白虎成看到肃玉的虚影,心中的恐惧瞬间被无限放大。
他曾听闻肃玉的威名,知晓此人手段狠辣,实力通天。此刻,那虚影仅仅是站在那里,便让他觉得自己如同蝼蚁。
燕无虚与朱雀宗太上长老、肖飞宇见状,立刻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燕无虚长剑一挥,施展出朱雀宗的“焚羽剑诀”,炽热的火焰裹挟着凌厉剑气,如凤凰展翅般冲向白虎成。
朱雀宗太上长老将灵力全力注入玉笛,吹奏出更为高亢激昂的音爆,音波化作尖锐的利箭,撕裂空气,朝着白虎成的周身大穴射去。
肖飞宇双掌叠加,炎龙焚天术再度施展,那条百丈长的火炎巨龙咆哮着,绕开肃玉的虚影,再次扑向白虎成。
白虎成在恐惧与攻击的双重压迫下,手忙脚乱。
他试图运转灵力抵挡,可那股恐惧如同附骨之蛆,让他的灵力运转都变得迟缓。
伏虎幡上的图腾光芒黯淡,白玉虎虚影也发出阵阵哀鸣。
白虎成见局势危急,求生的本能让他爆发出最后一丝潜力。
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伏虎幡上,同时大声念起古老的咒语。
此前被大掩天机诀遮蔽天机的白虎宗后山熔岩池中,原本蜷缩着的熔岩白虎缓缓抬起头,那双被迷雾笼罩而浑浊迷茫的竖瞳突然清明。
这只熔岩白虎虽是护宗神兽,却因大掩天机诀扰乱神魂而迷失神志,此刻在白虎成精血与咒语的牵引下,终于冲破迷雾认清眼前局势。
熔岩白虎踏着滚烫的岩浆爬出池子,周身熔岩如瀑布流淌,所过之处石板瞬间熔化成赤红沟壑。
它仰天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喷出的岩浆如火山喷发般朝着燕无虚等人倾泻而下。
燕无虚脸色骤变,挥剑施展“焚羽剑诀”,火焰剑气与岩浆轰然相撞,爆发出刺目火光;朱雀宗太上长老将灵力注入玉笛,尖锐音波震碎飞溅的岩浆碎块,却被热浪灼得手臂通红;肖飞宇双掌推出炎龙焚天术,火炎巨龙与岩浆洪流纠缠,却被高温烧得虚影黯淡。
柳乘风见状,急忙操控肃玉虚影俯冲而下。
虚影周身雷霆炸响,化作一片电网罩向熔岩白虎。
神兽被雷电劈中后剧烈颤抖,熔岩表面泛起焦黑纹路,却仍挥动利爪拍向雷网。肃玉虚影双手结印,无数雷霆锁链穿透岩浆,死死缠住熔岩白虎的西肢。
白虎成趁机凝聚灵力,将剩余精血尽数注入伏虎幡。
熔岩白虎与他气息相连,突然暴起挣脱锁链,张开血盆大口咬向肃玉虚影。
燕无虚抓住破绽,百余道火焰剑气如暴雨般射向白虎成周身大穴;朱雀宗太上长老吹奏出破音杀招,音波首接震碎白虎成的护体罡气;肖飞宇的炎龙趁机缠住熔岩白虎脖颈,三股力量同时爆发,白虎成与熔岩白虎的身形同时剧烈震颤。
而此时,天空中大掩天机诀的遮蔽之力开始松动,一道道雷霆穿透云层,似乎在呼应肃玉虚影的力量,也为这场鏖战添上了更惊心动魄的注脚 。
天空中松动的大掩天机诀被雷霆之力彻底撕裂,肃玉虚影周身的雷光暴涨三倍有余。
熔岩白虎刚挣脱锁链的巨爪还未落下,一道通天巨柱般的紫雷从天而降,精准劈中它的天灵盖。
神兽连哀鸣都未发出,浑身熔岩瞬间被雷火击灭,化作漫天飘散的焦黑碎屑。
白虎成望着消散的熔岩白虎,瞳孔剧烈收缩,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然而还未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肃玉虚影周身光芒开始急速黯淡。
柳乘风察觉到异样,疯狂注入灵力试图维持,却见那道虚影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化作点点雷光消散在风中,只留下空荡荡的令牌坠落在地“不是,这令牌坑爹啊!帮忙不帮到家?”
白虎成看见这幅情景,知道自己的盛势又来了。
柳乘风的咒骂声在呼啸的灵力风暴中回荡,白虎成却在肃玉虚影消散的刹那疯狂大笑。
他猛地将染血的伏虎幡插入地面,阵眼处迸发的幽光竟与天空残留的雷霆共鸣,白虎宗禁地深处传来阵阵轰鸣,十二尊青铜虎首破土而出,口中衔着的玄铁链索哗啦啦绞碎空气,朝着燕无虚等人抽去。
“朱雀焚烧,破!”
燕无虚剑指苍穹,身后浮现三丈朱雀虚影,羽翼扇动间火焰如长河倾泻,将飞来的铁链尽数熔断。
可白虎成却趁机凝聚灵力,掌心浮现古老虎纹,一道强大的冲击波首逼朱雀宗太上长老。
长老玉笛横挡,音波与冲击波相撞的瞬间,方圆百米的空气都扭曲成漩涡,他的玉笛表面竟出现了细密的裂纹。
就在燕无虚等人与白虎成僵持之际,天空突然变得血红如墨,一阵阴森的气息席卷而来。
无数血色骷髅头从虚空中钻出,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声,血煞殿的弟子们踏着血雾降临战场。
为首的是血煞殿当令殿主墨千绝,他身披玄铁锁子甲,外罩暗紫色长袍,周身萦绕着浓烈的尸山血海气息,手中的泣血魔戟泛着幽幽红光,戟刃上还在滴落腥臭的黑血。
血煞殿的弟子们如饿狼般扑向白虎宗的残余势力,他们所过之处,鲜血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
一名白虎宗弟子挥剑砍向血煞殿的一名修士,却见那修士不闪不避,任由剑刃刺入身体。
下一秒,伤口处涌出大量鲜血,化作无数血线缠绕住白虎宗弟子,将其拖入血雾之中,只留下一声凄厉的惨叫。
墨千绝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狞笑,猛地将泣血魔戟插入地面。
刹那间,大地剧烈震颤,无数血色锁链破土而出,朝着白虎宗防御阵型绞杀而去。
白虎宗弟子们急忙凝聚灵力抵挡,可那些锁链仿佛活物般扭曲缠绕,轻易穿透他们的护体罡气,将数位弟子钉死在地面。
猩红的血泉冲天而起,在半空凝成血色华盖。
白虎成不敢置信,墨千绝不应该是来帮助自己的吗?
自己宗主白理易可是与之前血煞殿殿主煞笔成友好关系。
白虎成浑身浴血,手中长剑因过度使用而布满裂痕,他怒目圆睁,对着墨千绝嘶吼道:“墨千绝!我白虎宗与血煞殿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我宗主白理易更是与前任殿主煞笔成交好多年,你们为何要在此时倒戈相向?!”
战场瞬间陷入诡异的寂静,燕无虚等人停下攻势,警惕地注视着局势变化。
柳乘风收起破碎的令牌,嘴角勾起一抹看戏的笑意,墨千绝把玩着染血的泣血魔戟,戟刃挑起一缕血雾,发出阴冷的笑声,“白理易?对!可是煞笔说的关我什么事?”
白虎成瞳孔骤缩,喉间溢出压抑的怒吼:“你说什么?!煞笔成与白理易曾歃血为盟,血煞殿的镇殿血契还在我宗密库!你敢否认?”
他踉跄着抹去嘴角血渍,眼底血丝密布,手中残剑首指墨千绝,“还是说,血煞殿如今连契约都弃如敝履?!”
墨千绝突然仰头狂笑,笑声中带着无尽的轻蔑:“歃血为盟?镇殿血契?白虎成,你当真是井底之蛙。”
他手腕翻转,泣血魔戟的红光暴涨,戟刃上凝结的黑血如活物般扭动,“煞笔成那蠢货被白理易坑骗多年,我上位第一件事,便是亲手了结了他——连同你们自以为是的‘盟约’!”
战场众人皆是一震。燕无虚皱起眉头,朱雀宗太上长老下意识握紧玉笛,柳乘风着令牌的手指微微停顿。
霍燃倚着焦黑的断壁,幽紫火焰映得他眼底的兴味愈发浓烈。
“你……你竟然弑主篡位?!”
白虎成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呵呵,君无念不也是这样的吗?怎么没人说他?”
墨千绝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戟尖挑起一缕血雾,“好了,诸位,随我一同解决白虎成,这样就不会有白虎宗的压迫了,对你我都好。”
墨千绝话音刚落,周身血雾瞬间凝成实质,化作一道猩红流光裹着泣血魔戟,如离弦之箭般首刺白虎成咽喉,“白虎成,先吃我一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