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残云,洒在断龙崖的废墟上。萧烬手中的浮图佩散发着温润的光泽,符文流转间,竟浮现出一道虚影——那是千年前的玄璎,身着月白色广袖长袍,眉间朱砂痣如血滴。
“萧烬,你终于完成了使命。”虚影开口,声音与玄璎别无二致,却多了几分沧桑,“完整的浮图佩不仅能穿梭时空,更可逆转因果。但代价...”虚影的目光扫过晏清荷苍白的脸色、蓝凰儿破损的银铃,“是要牺牲使用者的所有羁绊。”
蓝凰儿闻言,银铃轻晃:“少吓唬人了!我们一路闯到现在,还会怕什么代价?”晏清荷默默将新采的荷花瓣放入药囊,莲纹银针在阳光下折射出柔和的光:“不论如何,总要先把这混乱的时空修正。”玄璎则拾起轮回镜残片,碎片映出的画面里,竟出现了萧烬第一世救下的瘟疫村落。
浮图佩突然剧烈震颤,将西人卷入一片混沌。再次睁眼时,他们竟置身于萧烬第一世的时空。眼前,年幼的晏清荷蜷缩在瘟疫肆虐的村落中,怀中紧抱着半枯荷茎;远处,蓝凰儿还是敌国公主,正望着战火弥漫的城池落泪;而玄璎的前世,正将半块浮图佩托付给少年时期的魔教教主。
“原来一切早有伏笔。”萧烬握紧玉佩,感受到三世记忆在体内翻涌。浮图佩投射出因果线,将他们与各个时空节点相连。突然,现实开始扭曲,魔教教主的身影从裂隙中走出——原来在时空乱流中,他的一缕残魂竟未消散。
“萧烬,你以为真能改写历史?”教主的声音混着时空撕裂的声响,“因果既己种下,便如燎原之火,无法扑灭!”他挥动手臂,召唤出无数时空傀儡,正是萧烬三世中遭遇的背叛者:第一世的长公主、第二世的镇国将军、第三世的三皇子。
晏清荷的莲纹银针率先破空,精准刺入傀儡穴位:“这些不过是失去灵魂的躯壳!”蓝凰儿银铃爆响,召唤出的蛊虫群化作屏障,拦住傀儡的攻势。玄璎则以轮回镜残片锁定教主位置,镜中映出他薄弱的命门。
萧烬将浮图佩高举过头,感受着三世的力量在玉佩中汇聚。九幽魔气、凤凰真火、莲心灵力、轮回之力融为一体,在他周身形成璀璨的光环。“既然因果无法斩断,那就重塑!”他大喝一声,挥出蕴含时空之力的一剑。
剑气所过之处,时空傀儡纷纷崩解,化作光点融入浮图佩。魔教教主的残魂发出凄厉惨叫,却被晏清荷的金针定住身形。蓝凰儿趁机甩出蓝羽,凤凰之火将残魂彻底焚烧。玄璎的轮回镜映出最后的画面:千年前,真正的魔教教主被封印在时空裂隙深处,而眼前这个,不过是被执念扭曲的分身。
当最后一丝魔气消散,浮图佩发出柔和的光芒。时空开始重置,萧烬看到第一世的瘟疫村落重获生机,第二世的敌国与本国缔结和平,第三世的皇室也走上正轨。但玉佩的提示却让他心头一紧:【因果修正完成,但需付出代价——所有轮回记忆将被抹除】。
晏清荷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将新制的解药塞进他手中:“无论发生什么,清荷斋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蓝凰儿摘下银铃,将一枚凤凰羽毛放入他掌心:“下次见面,可别装作不认识我。”玄璎则将轮回镜残片嵌入浮图佩:“记住,缘深终会重逢。”
光芒笼罩众人,萧烬最后的记忆,是三人微笑着向他挥手。再次睁眼时,他己身处一片陌生的竹林。怀中的浮图佩变得温润如初,却不再有符文流转。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荷香、银铃声,还有隐约的诵经声。
“这一世...”萧烬握紧玉佩,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就让我重新开始。”而在时空的某个角落,完整的浮图佩正静静等待着,等待着下一次因果轮回的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