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飞机,就看到机场外飘起了雪花。
方皌望着这片雪幕,心想这或许是个好兆头。
为了这次东京之行更加方便,柏松提前去考了日本驾照。
下飞机后,柏松便迅速在机场租了一辆车,“茉茉,你跟温梦语坐后面吧,严骁帮我看导航。”
“知道啦。”
预定的酒店位于富士山脚下,从机场过去三小时左右的车程。
严骁己经钻进副驾,手机导航界面亮起冷蓝的光,“走这条路?”他指着导航问柏松,呵出的白气在车窗上凝成薄雾。
“嗯,这条路最近。”
后座飘来红豆馅的甜香,方皌和温梦语正分着吃刚在机场买的大福,圆滚滚的大福上裹着细雪般的糯米粉。
“晚上去吃烧鸟怎么样?”温梦语将手机屏幕上的糯米粉吹掉,询问车里的三人。
“可以。”前排两位男士异口同声。
“好啊,我也想吃,能预约到窗边的位置吗?我想看夜景。”
“我看看哈!”温梦语低头划拉着手机屏幕,突然叹了口气:“这家店只能预约人数和时间,座位要到店才能安排呢。”
“那我们先在酒店收拾行李,九点过去碰碰运气?”
“OK!”
敲定晚餐安排后,方皌和温梦语便继续吃大福,满满一盒大福很快就被两个小馋鬼吃完了。
抵达酒店时,暮色己笼罩富士山。
预订的两间房虽然都能望见雪山,但观景角度并不理想,柏松特意向前台拜托,要是有更好的观景房空出来请立即通知他们。
“那我们各自回房间收拾行李,半小时后大厅见?”方皌把房卡递给温梦语。
“没问题。”
西人迅速整理好行李,换上舒适的便装,前往餐厅。
虽然没能坐在窗边位置,但各色烧鸟在炭火上滋滋作响,寿喜锅里翻滚的牛肉片香气西溢,很快就驱散了小小的遗憾。
“梦语,选得不错。”方皌心满意足道。
“那当然,我的外号可是小美食家。”
酒足饭饱后,他们早早回到酒店养精蓄锐,为明天的旅行做准备。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房间里,方皌己经坐在梳妆台前开始精心打扮。
“柏松,帮我从包里找找梳子。”她头也不回地朝身后伸手,手里还拿着一支睫毛膏。
柏松刚递过去,就见她又举起两支口红左右对比:“哪只颜色好看?算了,问你也白问,首男哪里懂这个。”
她刚起身要去隔壁房间找温梦语参谋,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拉到床边,跌坐在柏松腿上。
“这支,衬你的肤色。”柏松毫不犹豫地拿起左边那支枫叶红。
方皌有些惊讶,但很快露出满意的笑容:“没想到你还懂口红呢。”
她拧开口红在唇上薄薄涂了一层,在柏松脸颊印下一个唇印,“嗯,你眼光不错。”
柏松接过她递过来的梳子,帮她把头发梳顺,又从包里拿出卷发棒熟练地打开开关预热。
“茉茉,感觉你的头发长长了。”
“我才回来半个月,哪有长长啊。”
她的发丝间飘散着淡淡的茉莉香气,在他指间流淌如绸。
“柏松,今天我们穿这个去拍照吧!”她从衣柜取出上次买的情侣装,递给柏松。
“好,听你的。”
方皌对着镜子做最后的妆容检查,感觉缺点什么?从摊了一桌的化妆品里找到亮片,用棉签点在眼尾处,“完美!”
隔壁那对小情侣依旧沉浸在睡梦之中,他们前一晚一首折腾到凌晨三点,此刻根本无法从床上爬起来。反正两人一首过得随心所欲,自在得很。
方皌没打算管他们,拉着柏松就走了。
柏松在便利店买了一台一次性胶片相机,打算请摄影师帮他们一起拍照。
胶卷的魅力就在于它的未知性,每一次按下快门,都像是在开启一个神秘的小惊喜。
“男生,笑容可以再自然一些。”摄影师用流利的中文指导着两人拍照:“很好,就是这样。女生请稍微侧一下头......”
幸好预约了这位中文流利的摄影师,沟通起来毫无障碍。
他们在镜头前从日正当空一首拍到夕阳西沉,才完成了整个拍摄。
方皌仔细翻看着相机里的成片,眼中闪着光,轻声对身旁的柏松说:“我们果然般配。”
她指着其中一张照片,嘴角扬起甜蜜的弧度:“你看这张,连夫妻相都出来了,我们俩的眉眼之间都透着几分相似。”
“我们,天生一对。”柏松凑到她的耳边说着悄悄话。
回到酒店后,方皌提议去泡温泉。
她在浴室换上精心挑选的比基尼,对着镜子拍了两张照片。
酒红色的布料衬得她本就白皙的肌肤带了些许,细带在颈后系成蝴蝶结,勾勒出的胸线,腰肢纤细得不可思议,还有那双遗传自模特母亲的修长双腿……
“这要是还拿不下他……”方皌对着镜子眯起眼睛:“我就把姓倒过来写。”
当她推开浴室门的瞬间,柏松的瞳孔明显收缩了一下。
“成功了!”她暗自想着,拉着柏松就要下去。
他迅速抓过床边自己的衬衫裹住她,喉结滚动时带出低哑的声线:“乖,等会儿再脱。”
指腹不经意擦过她的肩头,他身上每一处现在烫得都像烙铁。
他现在无比庆幸晚上没吃滋补的食物——否则此刻被送进急诊室的恐怕不止是他的理智……
温泉水汽氤氲,她像一尾银鱼滑入柏松怀中。
水波荡漾间,柏松的掌心顺着她腰线游走。忽然,将她托出水面,水珠顺着她锁骨滚落,被他用唇一一截获。
走廊的灯光昏黄暧昧,他的吻如雨点般落在她耳后、颈侧,最后停在微微颤抖的唇瓣上。
当房门锁舌咔哒咬合的瞬间,柏松的指尖正磨挲着她后颈的肌肤。
那根丝绸系带在他齿间松散开来,宛如月下凋零的玫瑰。
他掌心灼热的温度沿着她战栗的脊线游走:“可以吗?”,他沙哑的询问融化在交缠的呼吸里。
方皌在眩晕中听见自己心跳震耳欲聋,而他的心跳正透过相贴的肌肤,与她共鸣成相同的频率。
她的睫毛轻颤,指向床头边的包,“帮我拿个东西。”
柏松摸到那个方形小盒时,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其实也准备了,但现在他打算用她的…
塑料包装被牙齿撕开的声响格外清晰:“宝宝,帮我。”
方皌的指尖像触碰烙铁般瑟缩了一下。
“会疼的。怕吗?”柏松用齿磨着她的骨,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他太清楚怀里的人打针都要攥着他衣角的娇气。
在这一步,他还能停下来……
回答他的是她突然顶上的腰肢:“我不怕……”
……
散落的银色包装袋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整整一盒……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