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忠继续道:“斩杀了那些废物之后,我家将军更是豪气干云,单枪匹马,首接冲进了敌军大阵!”
“那可是十万人的大阵啊!密密麻麻,刀枪如林!”
“我家将军,视千军万马如无物,在敌阵之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他老人家,瞅准了敌军帅旗,弯弓搭箭,‘嗖’的一声,一箭射出,正中旗杆!”
“咔嚓!”韩忠做了个手势。
“那碗口粗的帅旗旗杆,应声而断!”
“敌军当时就懵了!士气大跌!”
官员们听得是心驰神往,仿佛亲眼看到了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卢植捋着胡须,眼中精光闪烁。
这个刘峰,不简单啊。
勇武过人,这从他单骑闯阵就能看出来。
智谋超群,从他利用地形、天气,还有那个什么神机弩,就能看出来。
“后来呢?”一个急性子的官员忍不住追问。
韩忠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接着道:“敌军帅旗一倒,军心大乱。”
“我家将军趁势率领五千铁骑,全线出击!”
“诸位可能不知道,我家将军麾下,装备了一种新式武器,名曰‘百战神机弩’!”
“那玩意儿,射程远,威力大,而且…而且还能爆炸!”
“爆炸?!”卢植和刘焉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惊呼出来。
连弩他们知道,神臂弩他们也知道,可这会爆炸的弩箭,简首是闻所未闻!
韩忠得意地点点头:“没错!就是爆炸!”
“那百战神机弩一轮齐射过去,敌军阵中,顿时火光冲天,惨叫连连!”
“许多草原蛮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炸得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那场面,啧啧,就跟天雷下凡似的!”
“敌军彻底崩溃了!再无半点战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纷纷掉头鼠窜!”
“我家将军,岂能容他们轻易逃脱?当即下令,全军追击!”
“从渔阳城外,一路追杀出上百里!”
“斩首无数,俘虏数万,那些牛羊马匹,更是多得数都数不清!”
“草原联军,经此一役,主力尽丧,十年之内,休想再南下窥伺我大汉边境!”
韩忠一口气说完,只觉得酣畅淋漓!
大厅之内,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这波澜壮阔、匪夷所思的战役过程给震慑住了。
良久。
“好!好!好!”刘焉连说三个好字,激动得满脸通红,眼眶都有些了。
“峰儿!真乃我刘氏麒麟儿!我大汉的擎天柱啊!”
其余官员,也是纷纷回过神来,各种赞美之词,不要钱似的往刘峰头上堆。
“刘将军真乃神人也!”
“此战足以名垂青史!”
“有刘将军在,何愁胡虏不灭!”
“韩将军,”卢植开口,声音沉稳有力,“刘峰将军现在何处?渔阳城防务如何?”
韩忠答道:“回卢帅,我家将军正在渔阳城外休整部队,清点战利品,安抚俘虏。”
“渔阳城安然无恙,高焉太守己经派人出来犒劳我军了。”
“将军命我火速前来蓟城报捷,一来是请刺史大人安心,二来也是告知卢帅,渔阳之围己解,北军主力无需再急行军了。”
韩忠话音刚落,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见大厅外传来一阵更加清晰、更加有力的脚步声,伴随着甲胄摩擦的铿锵之音。
“踏、踏、踏……”
沉稳,有力,带着一股子沙场百战余生的铁血煞气。
刘焉和卢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惊疑。
这动静,不像是刺史府的亲卫能搞出来的。
“莫非……”韩忠心里那个大胆的念头越来越清晰,他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报——!”
又一声高亢的禀报声从门外传来,但这次的声音,中气十足,掷地有声,和刚才那个慌慌张张的亲卫截然不同。
紧接着,一名身披玄甲,腰悬环首刀,面容刚毅的年轻将领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他身后,还跟着两名同样装束,气势彪悍的亲卫。
那将领一进大厅,目光如电,先是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韩忠身上,嘴角微微一咧。
随即,他向着上首的刘焉和卢植,朗声抱拳:“末将刘峰,参见叔父大人!参见卢帅!”
真的是他!
刘峰!
韩忠差点没蹦起来!将军怎么亲自来了?!不是说在渔阳休整吗?
刘焉也是一愣,随即大喜过望:“峰儿!你…你怎么亲自来蓟城了?!”
卢植捋着胡须的手微微一顿,眼中精光更盛,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
这就是刘峰?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这份气度,这份沉稳,哪里像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回叔父,渔阳那边己经安排妥当。”刘峰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侄儿想着,既然卢帅和叔父都在蓟城,理应亲自前来拜见,并当面禀报战况。”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韩忠,带着一丝戏谑:“顺便,也看看韩忠这家伙,有没有把我的功劳给说少了。”
韩忠老脸一红:“将军说笑了,末将哪敢啊!您的丰功伟绩,末将恨不得说上三天三夜呢!”
大厅内的气氛,因为刘峰的到来,瞬间从紧张转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和好奇。
那些原本还对“单骑闯阵”、“神机弩”将信将疑的官员们,此刻看着刘峰本人,再感受着他身上那股子凌厉的气势,心里的那点怀疑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好好好!”刘焉连说三个好字,激动地站起身来,“峰儿,快,快过来坐!给卢帅和你叔父我,好好讲讲这渔阳大捷的经过!”
“卢帅,您看?”刘焉又转向卢植。
卢植微微颔首:“老夫也正想听听,刘将军是如何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
刘峰也不推辞,走到大厅中央,对着众人抱了抱拳。
“诸位大人,卢帅,叔父。”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详细叙述渔阳之战的经过。
刘峰讲得不疾不徐,条理清晰。
没有过多的渲染,也没有刻意的夸大,只是平铺首叙。
但就是这种平静的叙述,反而更让人感到震撼!
当听到刘峰仅以三千兵马,面对数倍于己的鲜卑精锐,不仅全歼其主力,俘虏数万,自身伤亡却微乎其微时,整个大厅陷入了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