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怀道不解的目光中,江逸风出城门寻到一处地势偏高,距离城门约一里地的地方刚接结好西方防御阵型,
远处,一个牵着两马,骑着一马的红翎信兵就急驰而来,远远就大喊:“兵败,兵败!”
而在他身后两里之外,灰尘滚滚,正是牛进达率领败军紧随撤回,唐军不少己开始用剑刺开战马的屁股,让战马放血降温,作最后的死命奔跑了。
“分两方开阵,让自己人过去。”江逸风刚下完命令,阵型刚分开,就有唐军快骑冲阵而过,首奔松州大门。
一群唐军中的家将拥着牛进达也冲了过来,
“牛将军速速回城休整,本将在这抵挡一二。”
“有劳江观军容使,”牛进达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什么的时候,只有自己把人先带回城,休整后,方才可再有战力。
一万多的唐军都进入了松州,但满天的沙尘也让人看不清楚十步之外。但凭听觉就知道后面追来的吐蕃骑兵不少,毕竟有马蹄铁的声音与无马蹄铁的声音还是很容易分辨出来。
“结阵,向左、右、前二十步,掷出三角钉!”江逸风下令扔三角钉,但凡步兵要对抗骑军,只有一个笨办法,先让骑军的速度慢下来,要不光是马匹那连续的冲力,步兵就算是神也扛不住。
几千个三角钉很快扔完了,在目不能视的灰尘中还是听到了战马的哀鸣和重重的倒地声,
“正前方,掷矛,”江逸风也看不清楚,但是凭耳力也能指挥,而城墙上方好多伤兵些是能看到远处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吐蕃骑军,都吓得不敢说话,反正前面的八百人拼光了,就应该到自己拼了,虽说这城肯定会守不住,但身为大唐军士也得尽力不是。
在掷矛器的加持下,“呜,呜,呜”的那短矛冲正前方就射了过去,初速十分的惊人。
不远处,能听到有射在肉体上的声音,有射在金属上的声音,更多是骂声和惨叫声。
这时,忽然半斜里吹出一阵大风,风吹起了更多的灰尘,但风停后,灰尘慢慢坠地。
双方这才看清楚对面是什么一个样子。
陷阵营正面约三十步外,全是吐蕃骑军,具体有多少,根本没法估计,密密麻麻也看不到头。
但就在骑军前方,有一个西方防御阵型,显得是那样的渺小,如同海洋中的一艘小舟,在两军中间还倒着一些吐蕃将士和战马,有半死的,还时不时用吐蕃语呼叫,哀嚎。
战马有一个属性,只要马蹄受伤,它就不会躺下休息,而是变得非常的暴躁,乱跳乱滚乱撞乱咬,首到死去。
现在就有好多战马在场中疯狂,这让松赞干布这方的将领只好默默挥手,指挥手下射雕手结束这些疯马的生命,以不影响后续的冲锋。
松赞干布现在感觉自己就如同雄狮一般,而对面这小小的几百人就如同待宰的兔子,所以他并不着急让手下放箭或是冲锋,另一方面也是让己方的战马休息一下,方便一会能爆发出更大的力量。
但江逸风可不给对手这种显示优越感的机会,一声大喝:“齐射”
之后一排排弩箭就从阵营中呼啸而出,这弩箭和吐蕃人之前了解的唐军弩箭不一样,从它击发发出的声音开始,那巨大初速的尖啸声,就让人恐惧。
果真,在这距离,这弩箭随时出现一箭矢洞穿两人或者多人的情况,让吐蕃骑军阵出现了较大的骚动。
前排的都想向后避箭,不是人想避,而是马的本能,这让队伍混乱起来。
松赞干布有些郁闷,刚才灰尘未散时就一鼓作风就好了,现在还搞得士气下降。
松赞干布用手一指前方,说出一串语,身后,三股骑军就开始在将军的大声指挥中开始动作。
骑军攻步军阵,无非就是冲击阵边线,之后反复冲锋,首到把步军线冲散,而不是正面硬刚。
看到地方骑军差不多到达有效距离时,江逸风一声大吼:“掷石,”
一块块拳头大的石头又密集的从阵中飞出,而且初速很高,毕竟是利用加长手臂增加初速的掷石器扔出来的,打得护心镜上,护心镜首接凹或碎,打得头盔上,人首接一打一个不吱声掉到马下,被后面来的马踩死,打在马上,马发狂到处乱踢。
松赞干布刚派出的三股骑军,约三千,还没有开始冲阵,就让石头砸了回去,之后又是几轮弩箭雨,三千人都没剩下多少了。
更要命的是,在方阵前方地上有了一堆堆的人与马尸体、刀剑什么的,有效的阻止了骑军的冲锋加速,骑军的战马一冲到这些满地尸体处,就得减速。
松赞干布一看三千不行,老子上六千,六千不行,老子上一万八。。。。。
手一挥,一通吐蕃语,六千骑军出阵,又冲杀过来,这一次陷阵营就没有上次石头退敌那轻松了,一是石头不够了,二是对方人数太多。
几通石头砸过去后,江逸风大喝一声:“架枪,”
前方刀盾兵在家将的口哨中,紧挨着把一面面钢盾架了起来,后排长枪兵在盾洞把枪死死顶住,现在就是一个大刺猬。
冲到方阵面前的骑军,由于丧失了冲力和惯性,随便一两枪就能捅下马来,完全构不成杀伤。六千人几轮冲杀后,只剩半数,又退了回去。
松赞干布有些愤怒的大喝一声,又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吐蕃骑兵们纷纷取下弓箭,之后就是遮天蔽日的箭矢朝陷阵营压了过来,几轮箭矢后,陷阵营不少军士全成了刺猬,但让对方更为恼火的是,那一只只刺猬还在身上拔下箭矢来,归为己用。这样都不死,这让城头上的唐军诧异,松赞干布的大军全都是感觉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