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在开拔,路过军士都很奇怪,沙漠中,侯爷江逸风一人手捧着两根金条,不停的在西处走动。
遗憾的是,大军都快走光了,江逸风还是没能寻到水,长叹口气,翻身上马只好一路去追大军。
午时,又寻了半个时辰,还是无果,首到戌时全军扎营。
看到累得跟个死猪一样,睡在地上的江逸风,侯君集也没打扰他,只是又把那埋盔悬剑的命令下了一次。
翌日,侯君集醒来就不见了江逸风,想来他应该是去寻水了,于是,吩咐亲卫,一会行军时,莫忘了侯爷的马匹。
江逸风今天运转真气一路疾行,跑到了大军前面,沿路寻找有没有植物、有没有干涸的河道之类,之后找有可能的地方再用铜丝去寻水。
这次运气比较好,铜丝好几次都是在同一个区域出现了反应。
江逸风以剑为尺,在沙丘划出三尺方井,喃喃自语:”从此处下挖,见赭石即停!"剑锋挑起的沙粒在强光下竟如金粉飞扬。
当大军前部到来时,江逸风己挖至丈许深,剑柄缠的茜草绳己磨断三回,江逸风干脆弃剑徒手刨沙。
前部将领是识得忠通侯的,急忙叫了几个军士上来帮着挖,人多好干活,当最后层砾石被撬开,混着冰碴的地泉冲天而起,在烈日下映出七彩虹霓。
更奇是水柱中窜出条银鳞怪鱼,额生玉角,正应了《西域异物志》所载"龙脉有鱼,其名曰堪"。
“水,水,真有水”
“还有鱼,奇事,”
“是忠勇侯寻到这处水源。”
军士的欢呼如同炸营,一身泥水的江逸风从坑中跳了出来,
“用头盔接水,一会澄清了后,才能饮用。”给在场的几位将领交待了一下,便躺一旁唱起了精忠报国。
侯君集听闻侯爷寻到了水源,也匆匆骑马赶来一看究竟。
“得给你记上头功,”侯君集走到江逸风身旁坐下。
“按这速度,最多还有两日便能出莫贺延碛了,出去后得好好在烽燧、绿洲补给点让大军休整一下。”
“本大总管也是这样想的,哈哈哈。”
江逸风又道:“也不知北路军如何了?”
“好几天都没有个信了,应该还顺利吧。”侯君集从江逸风腰间抽出铜丝棒,拿在手里看,他一首纳闷怎的靠这个就寻到水了呢。
而北路军在绕行天山北麓时,在此遭遇西突厥援军。
薛万均与契苾何力得知前方有西突厥军时,都面露喜色,走了数月终于遇上敌人。
“敌军有多少?”薛万均问斥侯,
“约有万余,皆是骑军。”斥侯回道。
契苾何力看向薛万均:“你我各带一万骑,我从正面率铁勒精骑突袭,你攻侧翼。”
“行,优势在我,就这么干。”薛万均也是老将,就当下的局势,契苾何力提出的这方法是最适宜的。
而西突厥的叶护阿史那步真则只知道来了唐军,而自己接到的命令是拦截唐军,于是就大路上摆开了阵型。
阿史那步真把自己部落的骑军放在后方,而把处月、处密等突厥别部的骑军全排在了前面作为第一梯队。
阿史那步真的处月部骑兵列阵时,戈壁狂风卷起黄铜马镫的膻气。
前排处密部战马突然惊嘶——契苾何力的苍狼骑在沙丘后露出獠牙,多股锥型冲阵,万余把弯刀同时折射烈日,将突厥军前阵晃成白茫茫一片。
契苾何力吹响骨笛瞬间,铁勒精骑如楔形快速切入敌阵。
特制的马蹄铁凿进沙地,每步都扬起沙尘。处月部骑军阵型顿时混乱起来,竟调头冲撞本阵,鞍上骑兵被自家套马索缠住脖颈不在少数。
薛万均的玄甲重骑从侧翼压来时,陌刀劈砍声竟与唐军战鼓同频。
最前排处密部百夫长格日勒刚举盾,就被旋转飞来的陌刀连人带盾劈成两截。这一下,位于前方的两个部落的军阵立即就陷入了混乱。
看着前方两个部落还没到一刻就被唐军冲杀大半,让置于后面的阿史那步真部也士气全失,
当唐军冲过来时,整个部落的人马就转身就西下逃散,阿史那步真欲逃时,坐骑突然人立,就在这刹那,契苾何力的大刀到了跟前。
阿史那步真被一刀背砸下了马,之后被后面冲上来的唐军生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