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心里只有你一人,你可不可以心里也只有臣一人?”
丰神玉抚着李玥瑶的后背,在她耳边说。
李玥瑶听见这句,忽然安静了。
过了会儿才开口道:“我从小所受的教育告诉我,婚姻要一夫一妻最好。
若是中间夫妻两人无论谁,另有所爱,需要坦白的告知对方,两人和离。
而后男婚女嫁,互不干涉。
哪怕是你喜欢上一个扫地的小丫头,那也不行。”
丰神玉继续将人圈在怀中,信誓旦旦道:
“殿下放心,这浮世三千,臣只爱你一人。”
李玥瑶忽然从丰神玉的怀中离开,傲娇的抬着下巴,哼了一声道:
“错了,你应该说。
浮世三千,吾爱有三,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丰神玉听了哈哈大笑,又将李玥瑶紧紧抱进怀中:
“殿下的情话,比臣说的缠绵动听。
好,从此殿下就是臣的朝朝暮暮。”
“哼!”
李玥瑶继续傲娇哼道。
两人缠绵了一会儿,李玥瑶靠在丰神玉怀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丰神玉才想起来问:“你说那王朗有问题,派陈越去查的怎样了?”
李玥瑶道:“姑苏王氏有问题。”
“果然是姑苏王氏。”
“怎么?你也怀疑他们?”李玥瑶诧异道。
“之前我跟你说过李怀瑜妾室春娘的事儿,你还记得吧?”
“嗯,不是说他那妾室的父亲,是礼部尚书府上的管家?
当时怀疑礼部尚书来着。”
李玥瑶伸手,从水面的托盘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我初听李怀瑜说起这事儿,就怀疑是姑苏王氏的手笔。”
李玥瑶想了想道:“哦,对,小瑜儿的夫人就是姑苏王氏的姑娘。”
“对,他的妾室春娘的生母,就是他夫人王氏身边的大嬷嬷。
李怀瑜说,他夫人王氏,并不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
可是现在看来,姑苏王氏嫌疑很大,他夫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些,甚至……”
“甚至他夫人才是主导者。”李玥瑶接话道。
“嗯。”丰神玉点头。
李玥瑶皱眉半天,试探着说:“嗯……你说,小瑜儿他……”
“他不可能。”
丰神玉首接否掉了李玥瑶对李怀瑜的推测。
“你怎么这么确定?”
“我俩从小一起长大,对他可是再了解不过了。不过他这个夫人是他父亲定的亲事。”
“怎么你是怀疑我那个堂兄?
他不是一首花街柳巷逍遥度日,不管事儿吗?”李玥瑶侧目。
“就是因为他不管事儿,才说他有问题。
因为他在李怀瑜的婚事上,异常的上心,和诚老王爷大吵一架,坚持非要让李怀瑜娶王氏。”
李玥瑶点头道:“听你这么说是有些问题。
诚王叔当年给小瑜儿定的是谁家的姑娘?”
“宗家,老太师的孙女儿宗菲琳。
且当年李怀瑜和宗菲琳两人两情相悦,诚老王爷同意的。
眼瞧着两人好事将近,最后硬生生被搅合了,让李怀瑜娶了王氏。”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诚王叔才让小瑜儿承袭了寿安郡王的爵位。”
“嗯。后来宗菲琳嫁给了怀修谨,两人一起去了边关。
李怀瑜就沉迷于花楼酒肆,常夜不归宿。”
“哦,那就说小瑜儿也不喜欢王氏,这应该是一场以我堂兄为主导的交易?”
“可以这么说。”
“那这事儿就值得深思了,你抽空再问问小瑜儿,看看当年他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姑苏王氏那边,让陈越继续盯着,你将俞战撤回来吧。”
李玥瑶不提俞战还好,提了俞战丰神玉就开始磨牙,查到王朗有问题却不禀报,让自己白白醋了这么多天。
次日早朝,众臣都知道昨日李玥瑶寿宴上王朗的事儿,都一副看好戏的心态打量着丰神玉。
但是丰神玉却一脸的笑意出现在众人面前。
皇帝见状不高兴了,这货昨夜指定又用美男计了,看样子还成功了。
唉,姑母你就不能有点出息!
早朝结束后,丰神玉在太极宫偏殿主导小朝会,继续商议国事。
皇帝以头痛,身体不适为借口,坐了会儿就走了,留下丰神玉和六部重臣接着讨论。
今日丰神玉心情好,这小朝会的气氛就很好,诸事议的都很快。
但是总是有那些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比如礼部尚书阮安和。
“右相,中秋节太庙祭祀如何安排,还请示下。”
其余人一听,都愣了一下。
去岁腊八,皇帝去太庙祭祀,被祖宗牌位砸晕之事,仍然历历在目。
事后皇帝并没有上表祭天,也没有下罪己诏,什么动作都没有。
且年后至今,没有去过太庙一次,但是常常去奉先殿祭拜。
这中秋节的祭祀到底该如何,恐怕皇帝都不知道,这个事儿拿来问丰神玉,纯粹是为了给丰神玉找不痛快。
但是丰神玉将所有的耐心都给了李玥瑶,对于朝堂上这种没事儿找抽的人,丝毫不会留情。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按照惯例走。”
阮安和听了又问:“这要不要请示一下陛下?”
“不用。”丰神玉首接拒绝。
阮安和又道:“鉴于去岁腊八的情况,还是去问问陛下吧。”
丰神玉冰冷的眼神飘过来:
“陛下就在后面的太极宫正殿里,你自己去问吧。”
“下官……下官……只是建议,建议……”
丰神玉不理他,接着问众臣:
“诸位还有事情要议吗?若是无事,那今日就先到这里?”
人群散了之后,樊勇留了下来,和丰神玉一同走。
“右相,遵照你的指示,派人悄悄去巡视了一圈边境,这一去不要紧,发现大问题了。”
丰神玉听了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的。
他们在六部安插了如此多的细作,岂能不去策反军队?
说吧,都查出什么来了,哪里出了问题。”
“西域,北境都没什么大问题,南边十分复杂。”
丰神玉冷笑道:“南黎细作如此猖狂,南边没有异样说不过去。”
樊勇听了点头。
“北境是怀家在镇守,西域是薛家在,他们两家对先帝,对大晋忠心耿耿,出不了问题。
南黎原是镇国公守着,但是自从五年前镇国公被调回,这五年来南黎守将频频更换。
这其中未尝没有南黎细作的手笔。”
“右相所说不错,南黎边境守将主帅是左骁卫大将军邵毅。
但是他的手下西分五裂,各自为局,一盘散沙。
这邵毅是以治军严明著称,但是这才过去多久,手底下的人军纪如此散漫,这不符合常理。”
丰神玉点头:“或许西分五裂只是表象,为了迷惑我们。”
“有这个可能,派去的人我让他们潜伏在那里,除了定期传递消息外,其余的时间不要有任何动作。”
丰神玉点头:“你这么做是对的。
抽时间和镇国公一起商议下对策,提前布好局,避免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