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玥瑶看着慵懒斜躺,风流邪肆的丰神玉,张了张嘴没吭声。
丰神玉继续幽怨道:“京城中人都说我是冷面郎君,郎艳独绝,怎么就不能光明正大的跟你在一起呢?”
说着丰神玉坐起身来,双手扶着李玥瑶的双肩道:
“殿下,你究竟在担心什么?”
李玥瑶也问自己究竟在担心什么?
想了半天想明白了,自己担心的很多,一夫一妻,过得不好不能离婚……
可这事儿,要怎么开口呢?
正在犹豫间,忽然感觉周身的空气冷了些,肩膀上的那双大手忽然用力。
“是不是因为裴镶?”
丰神玉的声音冷了下来。
李玥瑶听了不解:“这关裴镶何事?”
“殿下难道不是对裴镶念念不忘,所以才迟迟不接受臣的吗?
你和他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李玥瑶听了有些生气:“丰神玉,我己经告诉过你了,我和裴镶之间没有情感。
他的心爱之人是他的表妹,不是我。”
“那你对他就没有爱慕之心吗?听说他也生有一副好皮囊。”
李玥瑶感觉丰神玉的这种乱吃干醋的行为,十分幼稚。
“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那种见人长得好,就动手强抢的人吗?”李玥瑶质问。
丰神玉听了李玥瑶解释她和裴镶之事,气就消了一半。
这会儿听李玥瑶说话,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惹她生气了。
于是便开始耍无赖,一把将李玥瑶搂进怀里。
“殿下,臣对您的一片心意,天地可证,日月为鉴,你还要考虑什么呢?”
李玥瑶感受到丰神玉将自己圈在怀里,身上的炽热传过来。
初春的寒冷,不敌身边这个男人的火热。
于是缓缓开口道:“嗯,我有很多要求,怕你不能答应。”
丰神玉一听,伸手将李玥瑶整个人抱着,坐在自己怀里。
“殿下莫说几个条件,你就是千百个条件,臣也依你。”
李玥瑶听了道:“那我可说了。”
“臣,洗耳恭听。”
“我是个有洁癖的人,你和我成婚后,只能有我一个。
若是你想享齐人之福,那恐怕是不能了。”
丰神玉听了学着李玥瑶方才的口吻道:
“难道在殿下心中,臣就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吗?”
李玥瑶听出来他在学自己,嗔了他一眼。
“我的意思是,我们在婚姻期间,若是你真的瞧上别人了,不要瞒我,也不要骗我,首接告诉我。
我们先和离,然后你可以去追求你新的幸福。
我会和陛下说好,不找你麻烦。”
丰神玉听了快气笑了,阴阳怪气道:
“我是该夸殿下你贴心呢,还是该怪你对我的不信任?”
说完这句后,丰神玉叹了口气在李玥瑶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殿下,臣找了你十年,很多个夜里,臣做梦梦里都是你的身影。
那些年臣曾无数次的向上天祈祷,希望能助我找到你。
而后,我愿此生此世,生生世世,只你一人。”
世界上的情话大同小异,但是说话人是否真诚,是否用心,还是有所区别的。
李玥瑶此刻感受到了丰神玉的用心。
丰神玉说完后,缓缓吻上了李玥瑶的唇,两人再一次进入了意乱情迷中。
良久,两人分开后,丰神玉就抱着李玥瑶躺着不动。
“殿下,我会等的,等到你愿意的那一日。”
丰神玉在李玥瑶耳边轻轻说。
李玥瑶没说话,暗夜里两人就这样静默着。
过了会儿,丰神玉听到耳边传来李玥瑶均匀的呼吸声。
丰神玉将怀中人,又抱紧了一点,又伸手拉了拉被子,将两人盖好。
身边多了个大火炉,李玥瑶睡得比平时舒适很多。
这可就苦了丰神玉了,美人在怀,怎么能睡得着呢?
终于丰神玉忍了一个时辰后,恋恋不舍的将李玥瑶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又吻了吻她的额头,转身离开。
回到家中,丰神玉冲了个冷水澡后,躺在榻上,想了很多。
自己找到李玥瑶后,着急着表达自己的心意,而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发展的太快。
这种局面自己是比较欢喜的,可是却忘了考虑李玥瑶的处境和想法。
她因为裴镶的问题,对婚姻失去了向往。
目前对自己只是男女之情,她担心两人之间往后的路,也是应该的。
这事儿怪自己,没有及时给到她安全感,对于两人的未来也没有给她足够时间考虑。
看来是自己太心急了。
还是需要再等等,给她点时间。
次日李玥瑶醒来后,发现了枕头边上的玉簪,想起来昨天夜里丰神玉来过。
最后自己在他的怀里睡着的,这人什么时候走的,自己一点都不知道。
李玥瑶躺在床上,没有起身,而是在脑海中想着两人之间的事。
真的要和他在一起吗?
我这次不是棒打鸳鸯的了吧?
我要是以后隐居春山,他随我一起去,断了仕途,多年后他会不会后悔?
会不会埋怨我?
想来想去,李玥瑶都觉得,跟自己在一起委屈了丰神玉了。
这可如何是好呢?
若是两人之间有夫妻之实,没有夫妻之名,自己是可以接受的。
但是他目前应该不同意,恐怕陛下也不会同意的。
再说这要是有了孩子,身份不清不楚的也不行。
李玥瑶越想越凌乱,怎么就看中了这么个人呢?
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最后只好摆烂。
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次日,丰神玉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去上朝。
被宗老太师瞧见后打趣儿:“右相,你这是昨夜被女鬼吸了阳气?”
丰神玉听了笑道:“老太师此言差矣,不是女鬼,是美人儿。”
宗老太师笑着接话:“少年人戒之在色,中年人戒之在怒,老年人戒之在得。
年纪轻轻的切不可旦旦而伐,要保重身体。”
丰神玉听了嘴角挂着邪肆的笑。
“老太师放心,小子知道了。
不过有佳人在怀,我也不肯能做那柳下惠不是?”
宗老太师听了呵呵笑起来:“你这小子这不要脸劲儿,倒是和我年轻时候颇像。”
“老太师你这话说的,这朝堂上有几个要脸的人?”
丰神玉伸手扶着他边走边说。
“确实,朝堂上只有不要脸才能活的长久。
你这小子年纪轻轻就悟到这个道理,难怪能坐在这个位置上。”
丰神玉听了笑道:“这句话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宗老太师笑了起来。
两人说说笑笑走进垂拱殿,见到高鸿琛早己经在殿内站着了。
见两人说说笑笑进来,脸色难看了一瞬,随即又恢复如初。
果然不出所料,今日的朝堂上更加热闹。
御史台一水儿的弹劾丰神玉结党营私,和吏部尚书在朝中勾连,排除异己,安插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