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神玉低沉的笑声在李玥瑶耳边响起:
“只有在露台那次,我闻到你身上自带的香味,不是栀子香。”
李玥瑶听了,尴尬的伸手捶了他一下。
“又开始不正经了。”
“殿下,臣是个正常男人,又不是柳下惠,面对着心爱的人,不正经不是正常的吗?”
李玥瑶撇嘴道:“就你歪理多。”
然后推了丰神玉一把,将人推开了一点。
“说完了吧,说完了就走吧,我要睡了。”
丰神玉听了委屈巴巴的扯着李玥瑶的衣袖道:“殿下……臣想留下来。”
“做梦。这就是对你今日的惩罚,快走吧。”
“殿下,长夜漫漫,孤枕难眠,会冷的,臣帮你暖床。”
“我有汤婆子,不需要。”李玥瑶果断拒绝。
丰神玉见李玥瑶这么果决,继续纠缠道:
“殿下,臣好不容易来了……”
“两府距离不远,你哪来的好不容易。”
丰神玉撇嘴道:“殿下忘了,臣被陛下勒令在家……”
“那也不影响你出现在这里。”
丰神玉锲而不舍的央求道:“殿下,好殿下,臣留下陪你一个时辰,待你睡着了再走?”
李玥瑶看着丰神玉一边央求一边凑过来,俊脸逐渐靠近,温热的气息传过来。
害怕再不让他走,自己真的会心软让他留下了。
“不行,赶紧回去,再不走,下次我让陈越不放你进来了。”
丰神玉听了佯装生气道:“殿下委实是个狠心的人。哼!”
边生气边拉起李玥瑶的手,在嘴边吻了又吻,然后才恋恋不舍的站起身来道:
“那我走了。”
李玥瑶朝他不耐烦的摆摆手:“快走吧。”
丰神玉看李玥瑶如此嫌弃,顿时幽怨了起来。
“殿下不送臣就算了,怎么还如此不耐烦?”
李玥瑶转过头来看着他说:“这是惩罚,快走。”
“哦。”
丰神玉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口。
李玥瑶见丰神玉走了,长出一口气。
小妖精一般,还挺磨人。
然后又暗自道,今日洗澡被他看了,来日定要看回来。
这种亏可不能吃!
丰神玉回到府上,又去了书房,画了一幅美人出浴图。
这次他长了个心眼,没有画脸。
画完后,就将之前的画像都找出来,一起放进了书房的暗格中。
……
而左相高鸿琛,先是丢了金库,后折了整个户部,接着又折了御史中丞卢献。
这几日正气的吃不好睡不下的。
他的夫人庄氏见自家郎君书房内灯一首亮着,想起两人之间白日的争吵,就拎着夜宵,过来探望。
希望能缓和一下关系。
庄氏推门进来,就见高鸿琛正在书桌前看卷宗。
“郎君,夜深了,早些休息吧。这么熬着也不是个办法。”
高鸿琛听了连头都没抬。
庄氏见状,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案几上,准备离开。
谁知道高鸿琛见状忽然怒声道:“带上你的东西,滚出去。”
庄氏听了,猛然回头,眼神死死的盯着高鸿琛。
“怎么现在连装都不想装了?”
高鸿琛冷哼一声道:“愚蠢无知。大厦将倾,还只顾着自己。”
“哼,这些年你一心都在荣嫔那对母子身上,这府上对你来说像路边的驿站。
想回来回来两天,不想回来,许久都见不到人。
现在想起来大厦将倾,要一致对外了?”
“庄云露,若是这高家倒了,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你莫要得寸进尺。”
庄氏听了,都被气笑了。
“我得寸进尺?得寸进尺的人难道不是你高鸿琛吗?
先不说宫里的那对母子,就说这高府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祠堂里都做些什么?
高府花团锦簇时,你从未将我放在眼里,这会儿想要用我庄家的财产来填补你的窟窿。
高鸿琛,你做梦!”
高鸿琛听了怒不可遏,站起身来,抄起手边的茶盏朝着庄云露砸过去。
庄云露一个躲避不及,被砸中额头,鲜血首流。
高鸿琛见庄云露如此,眼中没有半点温度,像是看一个死人一样。
庄云露伸手捂着额头,一阵眩晕,扶着旁边的门缓缓的坐在地上。
高鸿琛冰冷的声音传来:“来人,带夫人下去。”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两个仆妇走了进来,对着庄云露说:
“夫人,请吧。”
说着就要上前将庄氏扶起来。
就在这时候,外面进来一人:“我看谁敢动我母亲。”
来人器宇轩昂,长身玉立,和庄云露有着七分的相似,阴沉着脸,对仆婢说。
赫然就是高鸿琛的嫡长子高同瑞。
高鸿琛二十岁才和庄云露成婚,婚后生下一子一女,女儿高同欢年十五,高同瑞年十七。
高同瑞走进来后,先将庄氏扶起来。
“娘,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庄氏扶着额头说。
高同瑞将庄氏扶好,冷漠的看向高鸿琛道:
“高相,若是不想明日一早看到朝堂上不利于你的弹劾,就对我母亲好一点。”
高鸿琛见状,怒斥道:“逆子,你居然敢如此对我说话。”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都敢跟那位不清不楚,犯下这种弥天大罪。
我不过是忤逆一下你这个父亲而己,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庄云露休息了一会儿后,回过神来,疲惫不堪道:
“高鸿琛,我们和离吧。”
高同瑞听了,温和道:“娘,你早该这么想了。
这高家早就自寻了一条死路,眼见大祸临头,咱们何苦随着他们一起去死。”
高鸿琛怨毒的看着高同瑞道:
“你别忘了,你也姓高,就算是我与你母亲和离,你也是我高家的人。
死你也得跟我一起去死。”
庄云露听了高鸿琛这句话,愤恨的看着高鸿琛,歇斯底里道:
“虎毒尚不食子,高鸿琛你还是不是人?”
高鸿琛听了庄云露的质问,笑了起来。
“哈哈哈……既然你们上了我高家这条船,万没有中途下船的道理。”
然后朝着外面道:“来人,夫人今日失心疯,暂时在偏远养病。
大公子侍母甚孝,迁居偏远就近照顾夫人。
自今日起,偏远封禁,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庄氏听了,气的眼泪首流,颤抖着手指着高鸿琛道:
“高鸿琛,瑞儿他是你的嫡子啊……”
“嫡子又如何,一个不听话的嫡子留着何用?”
高鸿琛冰冷道。
外面瞬间进来一群人,准备上前捉拿高同瑞,高同瑞自然是不能束手就擒。
但是双拳难敌西手,很快就被这些人拿下,将他双手绑在身后。
而后那两个仆妇将庄云露也给拖起来。
“高鸿琛,你灭妻害子,你……你会得到报应的……”
“将她的嘴给我堵上。”高鸿琛道。
“唔……唔……”庄云露的嘴瞬间被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