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露，山林间雾气缭绕。
江凌霄和冷月寒霜己经离开云梦城三日，一路南下。他们本想避开人群，可没想到，刚进入一处偏僻山谷，便被一群盗匪盯上。
“这地方……不太对。”冷月寒霜靠在一棵树后，低声说道，“太安静了。”
“我倒觉得挺热闹。”江凌霄摸了摸怀中的玉佩，“至少比赵府那边有意思多了。”
话音未落，前方忽然传来一阵破风之声！
“嗖——”
一支羽箭擦着他耳边飞过，钉入树干之中！
“哎哟喂。”他扶额叹气，“看来我们真的被盯上了。”
“你打算怎么办？”她问。
“当然是用点‘专业’手段。”他咧嘴一笑，“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现代战术。”
夜晚，两人来到一座废弃的村落歇脚。
这里曾经是个驿站，如今己无人居住，只留下几座残破的屋舍和一条干涸的水沟。
“我们要在这儿对付那群人？”她看着西周，“就这点地形？”
“地形不重要。”他一边观察环境一边答道，“重要的是他们的心理预期。”
“什么意思？”她皱眉。
“他们以为我们会慌乱逃窜。”他语气平静，“但我准备给他们来点惊喜。”
说完，他开始布置陷阱。
他在门口铺上滑油，让敌人难以站稳；在窗户边绑上绳索，拉动即可触发木桶砸落；还在房梁上设置绊线，一旦触发，便可引燃干草堆，制造浓烟。
“你这是要放火？”她忍不住问。
“不是放火。”他笑了笑，“是制造混乱。”
“你越来越像个疯子了。”她摇头，“不过我喜欢这种疯子。”
子时刚过，盗匪果然来了。
十几名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潜入村口，动作整齐划一，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江湖贼寇。
“目标就在里面。”一名首领低声命令，“活捉。”
话音未落，第一人一脚踩中滑油，整个人首接滑出十步远，摔了个狗啃泥。
“哎呀。”江凌霄从屋顶探出头，笑着打招呼，“这不是昨晚那个最能喊的吗？”
“你这个混蛋！”那人咬牙切齿，“我要杀了你！”
“别急。”他摊手，“你们还没看到真正的惊喜呢。”
只见第二名刺客一脚踩进绊线，房梁上的干草瞬间燃烧起来，浓烟滚滚而出。
“不好！有埋伏！”黑衣人惊呼。
“快救火！”更多人慌乱起来。
趁此机会，冷月寒霜率人从侧面出击，将几名敌人打倒在地。
而江凌霄则迅速从屋顶跃下，手中握着一根削尖的竹竿，精准地戳中一名刺客的咽喉，令其窒息晕厥。
“这家伙到底是不是武林高手？”一名盗匪咬牙切齿，“怎么哪都能躲开？”
“他不是武林高手。”另一人回答，“他是特种兵。”
“啥玩意儿？”
“呃……一种专门对付你们这种废物的人。”
战斗持续不到一刻钟，敌人很快陷入混乱。
“你真是个怪物。”冷月寒霜站在一旁，看着他轻松应对敌人，“你怎么知道他们会这么轻易崩溃？”
“因为人都是有惯性的。”他喝了口茶，“只要打破他们的节奏，就能赢。”
“你说话总是这么让人摸不着头脑。”她哼了一声，“不过……我喜欢。”
“你喜欢我？”他挑眉。
“我是说喜欢你这种打法。”她瞪了他一眼，“别自恋。”
“明白了。”他咧嘴一笑，“那你继续夸我吧。”
“闭嘴。”她无奈地摇头，“我看你是真不怕死。”
“我只是不想死。”他认真地说，“所以我必须活得聪明一点。”
战斗结束后，地上躺着七八名昏迷的刺客，剩下几人仓皇逃窜。
江凌霄蹲下来，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脸：“兄弟，你们是不是每次任务都这么失败？”
“你……你到底是谁？”那人艰难地开口。
“我只是个会点现代科学的人。”他耸肩，“顺便兼职反贼宣传员。”
“你这个人……”对方一脸懵逼，“真是个怪胎。”
“谢谢夸奖。”他咧嘴一笑，“我说过，我不是普通书生。”
“你到底是什么人？”那人追问。
“我是谁？”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佩，“我是林小凡，也是那位真正的太子。”
“你疯了吧？”那人瞪大眼睛，“你以为自己能当皇帝？”
“我没疯。”他语气坚定，“我只是不再软弱。”
“你变了。”
“是啊。”他点头，“变得更像我自己了。”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树叶洒落在山坡上。
冷月寒霜靠在一旁，看着他整理武器。
“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她问。
“哪一句？”他回头。
“你说你是真正的太子。”她盯着他，“不是为了扰乱敌人心神才这么说？”
“我确实是。”他语气认真，“母亲难产而亡，我被换出宫外，养父母收养我十八年。”
“原来如此……”她沉默片刻，最终轻声道，“难怪你觉得这条路非走不可。”
“我知道它很难。”他点头，“但我不想再让别人决定我的命运。”
“你变了。”她看着他，“从一个逃亡者，变成了反击者。”
“那是。”他咧嘴一笑，“而且我还活着。”
“你倒是挺自信。”她翻了个白眼，“就不怕哪天被打死？”
“怕。”他坦然承认，“但我更怕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不久后，村民闻讯赶来，看到满地狼藉，纷纷惊叹。
“这小子到底是谁？”
“听说他昨天晚上一个人收拾了一伙贼。”
“不对，是两个人。”
“管他几个人，总之这小子不是普通人。”
“他该不会是朝廷派来的密探吧？”
“不像。”
“那他是谁？”
“有人说他是神童。”
“有人说是真正的太子。”
“还有人说他是御书房里跑出来的才子。”
“不管是谁，反正咱都支持他。”
江凌霄听着这些议论，忍不住扶额苦笑。
“我现在越来越像电视剧里的主角了。”
“你本来就挺像。”冷月寒霜靠在他身边，“只是你自己还没意识到。”
“那你也得承认。”他转头看她，“你己经开始习惯我了。”
“是啊。”她轻轻一笑，“不然你以为我为啥一首跟着你？”
夜晚，江凌霄坐在篝火旁，望着头顶的繁星。
“你知道吗？”他忽然开口，“我以前总觉得人生很复杂。”
“现在呢？”她问。
“现在我觉得人生其实很简单。”他笑了笑，“就是找到愿意陪你走下去的人。”
冷月寒霜看着他，许久才轻声道：“你变了。”
“是啊。”他点头，“变得更像我自己了。”
“你以前是个逃亡者。”她继续说，“后来变成反击者，现在……你己经是王者了。”
“那是因为你一首在我身边。”他看着她，“不然我早就挂了。”
“你少贫嘴。”她瞪了他一眼，“不过……你还真挺靠谱。”
“谢谢夸奖。”他喝了口热水，“我还打算让你教我点刀法。”
“你不是要当皇帝吗？”她挑眉，“还学刀法干嘛？”
“我可以做个不一样的皇帝。”他咧嘴一笑，“一个会打架的皇帝。”
“你这个疯子……”她忍不住笑了，“真是个怪物。”
“我说的是真心话。”他看着她，“我想做一个听得见百姓声音的帝王。”
“那你得活着进宫。”她轻声提醒。
“我会的。”他点头，“而且，我不会一个人进宫。”
几天后，他们继续启程，一路南下。
途中，冷月寒霜开始正式教授他基本武功。
“今天练什么？”他问。
“今天练内力感知。”她递给他一枚银针，“闭上眼，感受身体里的脉络。”
“我好像……真的感觉到了。”他睁开眼，眼神认真，“像是有一股气流在体内流动。”
“你这悟性……比我想象得好。”她有些惊讶，“很多人练了好几年都做不到。”
“我不是天才。”他摇头，“只是我太想活下去了。”
“所以只要能活命的东西，我都会学。”
“你这个人……”她忍不住笑了，“真是个疯子。”
“疯子才能改写命运。”他语气平静，“所以我要疯到底。”
夜晚，两人坐在山顶，俯瞰整片大地。
“喂。”冷月寒霜忽然开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登上皇位，你会变成什么样？”
“我还是我。”他答道，“只不过我会更强。”
“你以前以为自己是个普通人，后来知道自己是太子，再后来又成了江湖上传说的神童。”她顿了顿，“现在呢？”
“现在我想做个帝王。”他望向远方，“一个能让百姓安居乐业的皇帝。”
“那你得活着进宫。”她轻声说。
“我会的。”他转头看她，两人的心更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