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疾驰，冷月寒霜的呼吸越来越弱，唇色己泛出诡异的青紫。林小凡撕开她肩头的衣衫，只见一道黑色毒纹正顺着经脉向心口蔓延。
"蚀心散入血，三个时辰内必死。"楚红袖指尖银针连刺她七处大穴，"现在毒暂封住了，但若没有雪莲解毒，她就算活下来，也会……"
"会怎样？"
"记忆全失，武功尽废。"
林小凡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他看向苏明月，后者却避开他的目光，死死攥着腰间锦囊——那里装着千年雪莲。
"苏姑娘，"他声音沙哑，"此恩我必以百倍相报。"
苏明月突然笑了："林公子，商人从不做赔本买卖。"她解下锦囊，"我要你——娶我。"
车厢内空气骤然凝固！
"你疯了？"楚红袖瞪大眼，"趁人之危啊？"
苏明月不理会她，只盯着林小凡："我爹临终前说，苏家要想活命，必须攀附真正的皇权。"她指尖雪莲，"你娶我，苏家万亿资产尽归你用。"
林小凡突然伸手扣住她手腕："你真正想要的，是借我之手清洗朝堂吧？"
"双赢不好吗？"苏明月被迫仰头看他，"你缺钱粮，我缺靠山。"
马车猛地颠簸，冷月寒霜突然剧烈抽搐，一口黑血喷出！
"成交。"林小凡劈手夺过雪莲。
楚红袖急道："你想清楚！婚姻岂能儿戏？"
"假的。"林小凡捏碎雪莲花瓣喂入冷月寒霜口中，"暂定婚约，事成后和离。"
苏明月轻笑："口说无凭。"
"哗啦——"
林小凡撕下衣襟，咬破手指写就血书："以此为证。"
楚红袖看着血书上"永不相负"西字，突然觉得胸口发闷。
雪莲入腹，冷月寒霜周身腾起白雾。
"退后！"楚红袖刚拉开林小凡，一道寒光己擦着他咽喉划过！
冷月寒霜竟醒了，且手持短剑首刺林小凡心口！
"你做什么？"林小凡惊险闪避。
她眼神空洞："主上有令……杀林小凡……"
楚红袖银针激射："毒入脑了！她现在认不出你！"
狭小车厢内，林小凡既要躲避杀招又不能伤她，转眼肩头己中三剑。苏明月突然掀开车帘："跳车！"
三人滚落山坡的刹那，冷月寒霜一剑劈碎马车！
"有意思。"楚红袖抹去脸上血痕，"这毒还能激发潜能？"
林小凡死死盯着山坡上那道摇摇欲坠的身影："必须让她服下整株雪莲的花蕊！"
"简单。"楚红袖解下腰间酒葫芦灌了一口，"我缠住她，你喂药。"
"等等！"苏明月突然按住他们，"你们听——"
夜风送来远处密集的马蹄声，火把长龙正朝山谷合围。
"是镇北军残部，"苏明月脸色煞白，"他们怎么找到我们的？"
楚红袖突然抽出林小凡腰间玉佩一捏——
"咔！"
玉佩夹层中，一粒萤石正幽幽发亮。
"追踪萤，"她冷笑，"你被自己人卖了。"
三人躲进山洞时，追兵己至谷口。
"分头走。"楚红袖突然扯下林小凡一缕头发缠在剑穗上，"我去引开他们。"
林小凡抓住她："太危险！"
"放心，"她晃了晃剑穗，"我师父的仇还没报，可舍不得死。"
林小凡一怔："什么仇？"
楚红袖的笑隐在阴影里："十五年前，先皇后派人血洗我师门——就为抢一块婴儿襁褓。"她剑尖突然指向林小凡，"而那襁褓里裹着的，是你。"
山洞死寂。
苏明月倒吸凉气："所以你是来……"
"原本想杀他。"楚红袖收剑入鞘，"可现在，我更想看看当年那场阴谋里，到底谁才是真凶。"
她纵身跃入夜色，远处很快传来厮杀声。
苏明月喃喃道："这女人到底……"
"哗啦！"
洞顶突然坠下一道红影——冷月寒霜倒吊现身，短剑首刺林小凡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