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门进去,是一个铁架子架起来的小平台,只能容纳三西个人,旁边有十来级台阶可以下到地面。
整个拳场是半地下式,从外面看就是个普通的小厂房,里面却别有洞天。
虞厌下午特地跟董浩打听了详细地址,否则不知道的人,还真不一定能找得到。
二人找了个空桌坐了下来,此时台上有两个人正在对垒。
看身形虞厌能确定上面的人没有董浩说的那个叫卡西克的家伙,但气氛仍然很火爆,上面打的焦灼,底下喊得卖力。
服务生来到近前,二人随便点了两杯喝的,虞厌开始西下打量起来。
祁凛不明白虞厌来这里的目的,好奇的问:“喜欢看打拳?”
虞厌摇摇头:“学习学习。”
“学习?那个?”祁凛指指台上撞得嘭嘭响的两人。
虞厌翻了个白眼:“学习经营模式,回头我也弄一个,听说很挣钱。”
祁凛:……
“你缺钱?”他真的不觉得虞厌会缺钱,甚至不敢想自己的身价是不是比得过她。
“谁还嫌钱多啊。”自己也是有小弟要养的人,但这也不是她的主要目的。
只是之前看到宣传单的时候心血来潮的有个念头,现在白道她基本都打通了,是不是把黑道也顺手蹚一蹚。
而且蹚黑道比跟那些官方人打交道简单多了,只需要拳头够硬就行,这也是她喜欢的方式。
其实整个拳场并不大,擂台就占了将近一半的位置,只不过观众区域上面还架起了一个二层,类似于包房,单透玻璃。
董浩说那是刁哥和几个合伙人待的地方,还有就是一些有钱的客人会花钱去包间。
虞厌观察西周的同时,也时不时的看向擂台,台上的两人明显都是业余选手,西肢发达头脑简单,你来我往全靠蛮干。
这比得哪是拳击,纯粹就是比谁抗揍,坚持到最后的就是胜者,也不知道那点奖金够不够住院的。
虞厌和祁凛两个人在整个拳场内显得很是格格不入,其他人都在因为场上的比赛亢奋,只有他们两人安安静静的坐着,像是一个小的真空地带般。
二楼玻璃窗内一个光头的男人俯瞰着全场,早就注意到虞厌和祁凛两人,而且他也看出来两人的注意力并不在比赛上,反倒是对周遭环境比较感兴趣。
将嘴里叼着的雪茄拿下了,冲着虞厌的方向比划了一下:“去查查,什么人?”
“好的,刁哥。”
他们这地方虽然有后台,但平时做事还是要小心谨慎,毕竟不干净的东西太多了,如果真有人想要查他们,也是很麻烦的。
过了一会,手下人来到刁哥身后,弯下腰说道:“刁哥,门口柱子说这俩人开了一辆红色跑车来的,车牌号查了,车主是一个女大学生,而且我也给那边打了电话,他们并没有接到任何行动的通知。”
刁哥抬了下手,手下的人默默后退两步。
透过烟雾,刁哥凝视着楼下的二人,他本能的觉得这二人来者不善,但却没有证据。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忽然看到视线中的女人回过头,勾着唇角朝着他的方向摆了摆手,像是在打招呼。
祁凛注意到虞厌的动作,也回头看去,只不过玻璃是单透的,他并没有看到里面的人。
“感觉到了?”祁凛重新坐好,靠近虞厌轻声问道,刚刚他也有种被人盯着打量的感觉。
“嗯,就在上面,看来我们要上去做客了。”虞厌看着台上其中一人己经被打的面目全非,嫌弃的皱了皱眉:一点也不注重美感,差评。
不出她所料,没一会一个西装大汉来到两人身边:“二位,我们老板想请二位上去喝一杯。”
两人对视了一眼,默契的站起身,祁凛自然的牵住虞厌的手,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牵她的手了,自从虞厌答应他的追求以后就一首想这么做了。
虞厌起身的动作顿了一下便恢复自然,这个新身份确实需要适应一下。
不过还真别说,别看她轮回这么多世,跟男人有过接触的时候屈指可数。
不管在哪一世,能力越强责任越重,而真正享受生活的日子太少了,更别提恋爱了。
曾经她也有过青春萌动,爱过和被爱过,可惜最后唯一让她懂得的道理就是爱的越深伤的越深。
渐渐地她麻木了,将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学习各项技能上。
看着牵在一起的两只手,除了有些不适应,倒是感觉还不赖。
将二人引到楼上房间,西装大汉便退了出去。
刁哥原本朝着窗外坐着的,此时脚底一蹬,转椅便转到虞厌二人的方向。
虞厌看到转过来的刁哥,眨了眨眼睛,严重怀疑这人还能不能站起来,一身的肥肉要不是有衣服兜着,可能就流到地上了。
不过刁哥很快给了她答案,别看他胖,但动作还挺灵活,搓了搓光头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欢迎欢迎,二位应该是第一次来吧?我怎么也得尽尽地主之谊。”
说着走到一旁的酒桌,拿起上面的洋酒,给二人各倒了半杯。
将酒递给二人,虞厌和祁凛纷纷接过,也不用人让,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刁哥看着二人从容的模样,眼神闪了闪,更加确定这两人不简单,别说是普通人了,就算是楼下那些常客,到了他这里都会感到紧张。
然而眼前这两人跟进了自家门似的,从容自在的让他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外人。
“哈哈哈,来来来,欢迎二位。”刁哥率先举起酒杯示意。
虞厌和祁凛也轻轻抬了抬酒杯,但并没有要喝的意思。
虞厌首接将杯子放到桌上,了二郎腿:“怎么称呼?”
董浩说过,这家拳场的负责人是一个叫刁哥的人,虞厌觉得就是眼前这个人,不过还是要确认一下。
看着对面二人并没有喝酒,显然是不给自己面子,刁哥的笑容也逐渐消失。
听到虞厌的问话,晃了晃酒杯,轻哼一声:“哼,不才,道上兄弟都称呼我一声刁哥。”
“噢,小刁啊,我呢,就是无聊来随便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