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咋了？”
“出啥事儿了？”
刚下班回来的邻居们，还没进屋就被这动静吸引了过来。
一大妈“恰好”端着一盆水从屋里出来。
一听这话，手里的盆“哐当”一声差点掉地上。
“我说张大妹子，你这咋呼啥呢？”
“什么裤衩？”
一大妈脸上带着“惊慌”，快步走了过来。
贾张氏哭天抢地说着：
“我的天杀的啊！”
“小当的裤衩不见了！”
“就是那条粉红色的，新买的！”
“晾在这儿好好的，怎么就没了呢？”
她一边喊，一边用余光瞟着西周。
声音里带着哭腔，却更像是故意要嚷得人尽皆知：
“这……”
“这该不会是哪个挨千刀的变态偷走了吧？！”
“变态？！”
“偷小女孩的裤衩？”
“我的妈呀，这院子里啥时候出了这种腌臜货？”
人群一下子就炸锅了。
这年头，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
要是院子里真出了个偷小女孩内衣的变态，那这院子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以后谁还敢让自家闺女在院子里玩？
“张大妈，您可别瞎说啊，这事儿可不能乱扣帽子。”。
“我瞎说？”
贾张氏眼珠子一瞪。
“那你说，好端端的裤衩，咋就不翼而飞了？”
“肯定是被人偷了！”
“这种龌龊事儿，不是变态是啥？”
一大妈赶紧“打圆场”：
“哎呀，大家伙儿先别急。”
“张大妹子也是着急。”
“不过这事儿确实蹊跷。”
她皱着眉头，一副努力回忆的样子：
“我记得……”
“我记得上午十一点多那会儿，我还瞅见小当那条粉红小裤衩在绳子上晾着呢。”
她这话一说，就有几个邻居点头附和。
“是啊是啊，我也看见了，颜色挺鲜亮的。”
“没错，当时还刮了点小风呢。”
一大妈“恍然大悟”似的，一拍手：
“那之后有谁来过中院吗？”
这话问得可就“巧妙”了。
上午十一点之后。
大部分人都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中午会回来的，拢共也就那么几个人。
众人的目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正坐在自家门口的于向阳身上。
那眼。
有怀疑，有审视。
也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毕竟，于向阳年轻，没媳妇，又是中午回过院子的人。
“咳，这……”
有人想开口，又不知道说啥。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划破了这短暂的沉默。
“于向阳！”
许大茂！
这孙子，早上被于向阳一句“滚”怼得灰头土脸。
现在一看有机会找回场子，那能放过？
他从人群里挤出来，下巴一扬，看于向阳。
那表情，像是一个抓住了小偷。
“我可瞅见了啊。”
“今天中午，就你小子一个人从外面回来的！”
许大茂的声音带着一股子幸灾乐祸：
“除了你，中院还有哪个男的回来过？”
“嗯？”
他视线在众人脸上一扫，意有所指地说：
“小当的裤衩不见了，这事儿……”
“啧啧，我看啊，八成就是你小子干的！”
院子里顿时一片哗然。
“许大茂！”
“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
于向葵一下站了起来，挡在于向阳身前。
这丫头，平时文文静静的。
可一遇到哥哥的事儿，就跟个小老虎似的。
于向阳轻轻拉了拉妹妹的衣袖，示意她稍安勿躁。
他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
仿佛眼前这场闹剧，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许大茂，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
于向阳开口。
“你说我偷了，证据呢？”
“证据？”
许大茂嗤笑一声。
“你中午回来，就你一个男的在中院，这还不够？”
“这算哪门子证据？”
于向阳挑了挑眉。
“照你这么说，中午在院子里待过的母鸡，是不是也有嫌疑？”
“噗嗤——”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许大茂脸一黑：
“你少在这儿给我嬉皮笑脸的！”
“你小子平时看着人模狗样的，谁知道背地里是什么货色！”
“就是！”
贾张氏见有人“打头阵”，立刻又来了精神。
指着于向阳的鼻子就骂：
“好你个于向阳！”
“看着浓眉大眼的，没想到是个偷人家小姑娘裤衩的变态！”
“我们家小当才多大啊！”
“你也下得去手！”
“你个挨千刀的坏种！”
“耍流氓都耍到我们家门口了！”
她那唾沫星子喷得老远。
一首没怎么说话的易中海，此刻终于站了出来。
他一副公正无私的模样：
“向阳啊，这事儿……”
“确实有点蹊跷。”
“许大茂说的话，虽然难听，但也不是全无道理。”
“你看，院子里就你中午回来过，又是年轻小伙子……”
“为了避嫌，也为了自证清白，你是不是……”
“应该给大家一个交代？”
这老东西，三言两语就把矛头对准了于向阳。
好像真是为了于向阳好似的。
于向葵紧张地揪住了于向阳的衣袖，小声说：
“哥……”
于向阳拍了拍她的手背，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别怕，看戏就成。”
“这帮老东西，翻不起什么浪花。”
他心里明白。
这易中海，贾张氏，还有那个一大妈，就是一伙儿的！
今天这出，就是冲着他来的。
至于许大茂，不过是被当枪使了的蠢货。
于向阳抬眼看向易中海，说着：
“一大爷，您这话说的，好像我己经认罪了似的。”
“我说了，凡事要讲证据。”
“您是院里的一大爷，总不能也跟着他们一起瞎起哄，凭空污人清白吧？”
就在这时，一首躲在秦淮茹身后的小当，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指着于向阳，哽咽着说：
“呜呜呜……肯定是他！”
“他上次还盯着我看，笑得可吓人了！”
“他肯定是喜欢我，所以才偷我……偷我贴身的东西！”
“呜呜……变态！”
“大变态！”
小丫头，年纪不大，演技倒是不错。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轻而易举的就把于向阳描绘成了一个觊觎她美色而行偷窃之事的变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