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个灵异短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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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盗镯镇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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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300个灵异短故事
作者:
BAI先1生
本章字数:
6670
更新时间:
2025-06-25

我腰侧猛地一硌。是那只玉镯!它在刚才的混乱中,一首冰冷地贴着我。

一个激灵,求生的本能瞬间压倒了一切胡思乱想!离开这里!马上离开!趁着现在!

我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挣扎着爬起来。肩膀的伤口撕裂般剧痛,鲜血浸透了半边衣服。我咬着牙,手脚并用,像只濒死的野兽,扒着冰冷粗糙的棺壁,奋力向上攀爬。指甲在石头上刮出血痕也浑然不觉。终于,我的头探出了坑口。

西厢房里依旧死寂一片。地窖的入口黑洞洞地敞着,但里面再也没有任何哭嚎声传出。只有窗外依旧哗啦啦的雨声,此刻听来竟有几分虚幻。

我连滚带爬地翻出石棺,双脚重新踏上地面,腿软得几乎站不住。我不敢有丝毫停留,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那口吞噬了恶鬼的石棺和敞着的地窖。目光下意识地扫过地面——那只翠得邪门的玉镯,就静静地躺在离棺材不远的地方,幽幽地散发着微光。

娘!

这个名字像一剂强心针注入心脏。我猛地扑过去,一把抓起那只冰冷刺骨的玉镯,紧紧攥在手心!这一次,那刺骨的寒意似乎……似乎减弱了一丝?是我的错觉吗?

我再也顾不上多想,攥紧玉镯,跌跌撞撞地冲出西厢房,穿过死寂的正堂,扑向那扇如同通往生路的、洞开的宅门!

冰冷的雨水再次劈头盖脸地浇下,却让我感到一种近乎虚脱的畅快。我冲出吴家老宅那如同怪兽巨口的大门,一头扎进外面瓢泼的雨幕里。脚下泥泞湿滑,我深一脚浅一脚,摔倒了又爬起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回家!把镯子给娘!

不知道跑了多久,首到肺里像火烧一样疼,双腿沉重得像灌了铅。那座熟悉的、低矮破旧的茅草屋终于出现在雨幕中。昏黄的油灯光芒从破败的窗户纸里透出来,微弱,却是我此刻眼中唯一的温暖和希望。

“娘!娘!”我嘶哑地喊着,几乎是撞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郎中还在。他正坐在娘床边的小凳上,愁眉苦脸地守着。听到动静,他猛地转过头,看到浑身泥泞、如同水鬼、半边衣服都被鲜血染红的我,惊得山羊胡子都翘了起来,猛地站起:“陈河?!你……你真去了?!”

我没力气回答他,踉跄着扑到娘的床前。娘依旧紧闭着双眼,脸色灰败,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我的心脏瞬间揪紧,颤抖着伸出那只紧握着玉镯的右手,摊开掌心。

那只深翠得几乎发黑的玉镯,静静地躺在我血迹和污泥混杂的手心里。奇怪的是,它似乎……不再像在地窖里触碰时那样冰冷刺骨了?虽然依旧带着凉意,但那感觉,更像是深井里的水,而非九幽的寒冰。镯身上沾着我的血污,在油灯昏黄的光线下,那浓艳的翠色仿佛流转了一下,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润的质感。

“先生!快!快给娘用!”我把玉镯塞到郎中手里,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

郎中看着手中这枚邪气森森却又莫名温润的玉镯,老脸上满是惊疑不定,手指都在微微发抖。他看看玉镯,又看看床上气若游丝的妇人,再看看我肩膀上狰狞的伤口和狼狈不堪的样子,最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小心翼翼地捧着玉镯,走到床边,迟疑了一下,最终选择将那冰冷的玉环,轻轻贴在了我娘骨瘦如柴、微微起伏的胸口。

时间仿佛凝固了。

我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娘的脸,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郎中也是大气不敢出,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那只玉镯和我娘的反应。

一息……两息……三息……

突然!

娘那灰败得如同死人的脸色,极其微弱地、但确实可辨地……动了一下!不是苏醒的动静,而是那层笼罩在皮肤下的、令人绝望的死灰色,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水面,极其缓慢地漾开了一丝微澜!紧接着,她那微弱到几乎停滞的呼吸,猛地变得清晰了一点点!虽然依旧细若游丝,但那胸腔的起伏,变得明显而规律了!

郎中猛地倒抽一口冷气,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有……有门儿!真……真有用!”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

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娘床边,眼泪混合着脸上的雨水和血水,汹涌而出。不是悲伤,是巨大的、劫后余生的狂喜!娘有救了!我的冒险,我的伤,值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守着娘寸步不离。肩膀的伤口敷了郎中的草药,火辣辣地疼,但看着娘一天天的变化,这点痛楚根本不算什么。

那玉镯,一首由郎中谨慎地保管着,每日只在特定的时辰,轻轻贴在我娘的胸口。每一次接触,娘的气息都会明显地平稳一分,脸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那层骇人的灰败,渐渐透出久违的、属于活人的微弱血色。她依旧昏迷着,但眉宇间那深深的痛苦褶皱,似乎正在慢慢舒展。郎中啧啧称奇,翻来覆去地研究那只玉镯,却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终只能归结为“天地造化,邪物亦有正用”。

到了第五天黄昏,夕阳的余晖透过破窗,给简陋的屋子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郎中再一次将玉镯贴在我娘心口。这一次,时间格外长。就在我紧张得手心冒汗时,奇迹发生了。

娘那如同蝶翼般覆盖在眼窝上的、许久未曾颤动的睫毛,极其轻微地……抖动了一下。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紧接着,那睫毛又抖动了几下。终于,那双紧闭了太久、仿佛沉入无尽黑暗的眼睛,极其缓慢地、艰难地……睁开了!

虽然眼神还有些涣散和迷茫,但那双眼睛里,重新有了光!属于活人的、微弱却真实的光!

“娘!”我再也忍不住,扑到床边,紧紧抓住她枯瘦的手,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娘!您醒了!您终于醒了!”

娘的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视线终于聚焦在我脸上。她的嘴唇翕动着,发出极其微弱、如同叹息般的声音:“……河……儿……”

“是我!娘!是我!”我泣不成声,把脸埋在她冰凉的手背上,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打湿了她的皮肤。

郎中在一旁,激动得老泪纵横,捻着胡须的手都在抖:“醒了!真醒了!老天开眼!祖宗保佑啊!”他小心翼翼地收起那只似乎变得更加温润、翠色也更加内敛的玉镯,用一块干净的粗布仔细包好,郑重地交还到我手里:“陈河啊,收好它。这东西……虽邪门,但这次,是它救了你娘的命。”

我颤抖着双手接过那布包。隔着粗布,玉镯不再有刺骨的寒意,反而透着一股温和的、如同暖玉般的温润。只是,当我手指无意识地过布包下那坚硬的轮廓时,指尖似乎触碰到了某种极其细微的、凹凸不平的痕迹。

夜深人静。娘喝了点郎中熬的稀粥,又沉沉睡去,呼吸均匀而平稳。我坐在她床边的小凳上,毫无睡意。肩膀的伤口隐隐作痛,提醒着我在那座凶宅里经历的一切并非噩梦。

目光落在桌上那个粗布包上。犹豫再三,我还是忍不住轻轻将它打开。油灯昏黄的光线下,那只玉镯静静地躺在那里。浓艳的翠色似乎沉淀了下来,不再流转,反而显得更加深沉内敛,像一泓深不见底的古潭水。触手温润,几乎感觉不到阴邪之气。

郎中说的细微痕迹……我把它凑到灯下,眯起眼睛仔细看去。

在玉镯光滑的内壁上,靠近边缘的位置,极其隐秘地,刻着一行小字。字迹古拙,纤细如发,若非凑得极近且光线合适,根本无法察觉。

那并非我所认识的任何文字,笔画扭曲盘绕,带着一种古老而诡秘的气息,像某种失传的符文。

我盯着那些扭曲的符文,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它们的走向。指尖下的玉质温润,仿佛带着一丝微弱的暖意。然而,就在我全神贯注辨认那些符文的瞬间——

一股极其细微、却无比纯粹的阴冷气息,如同沉睡毒蛇被惊醒后吐出的第一缕寒气,毫无征兆地从玉镯深处渗出,顺着我的指尖猛地刺入!

这寒意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源自玉镯本身!远比那凶宅地窖里的阴气更精纯、更内敛,带着一种亘古不变的、冻结灵魂的森然!

我猛地打了个寒颤,手一抖,玉镯差点脱手掉落。再定睛看去,镯子依旧温润,内壁的符文在灯光下晦暗不明,仿佛刚才那刺骨的寒意和符文的异动,都只是极度紧张后的幻觉。

是错觉吗?

我下意识地将玉镯攥紧在掌心。温润的触感包裹着手掌,驱散了刚才那一闪而逝的冰冷幻觉。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彻底停了,月光艰难地透过云层缝隙,洒下几缕清冷的光。屋子里很安静,只有娘均匀而安稳的呼吸声。

郎中临走时的话在耳边响起:“……收好它……这东西……虽邪门……”

我低头,看着掌心这只温润的翠镯。它安静地躺着,内壁上那些诡秘的符文在月光下几乎看不见了。它吸走了娘身上致死的阴气,带来了生的希望。至于它本身……那些深埋地底的恐怖,那口吞噬恶鬼的活人棺,那些曾经凄厉哭嚎的怨魂……还有这玉镯深处那一闪而过的、源自九幽的寒意……

我慢慢收拢手指,将玉镯紧紧攥住。温润的玉质紧贴着皮肤。

娘活过来了。这就够了。

窗外,更深露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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