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又命鸳鸯,袭人等一众丫头寻找通灵宝玉。
宝钗,迎春,探春,惜春都帮忙寻找。
“老太太,玉在这呢。”
不一会,通灵宝玉就被找到了。
贾母忙喊道:“快拿过来,看看摔坏了没有?”
贾母见通灵宝玉毫发无伤,不由松了口气,连道还好还好。
然后来到哭闹未止的贾宝玉身前,给他戴上。
贾政见贾宝玉在客人面前发疯,觉得十分丢脸,抄起一根棍子,喝道:“谁又惹你了?”
刚才还哭闹不停的贾宝玉跟耗子见到猫似的,战战兢兢地躲在贾母身后。
贾母十分溺爱贾宝玉,一脸宠溺道:“宝玉,你放心,有我在,你老子就兴不起风浪。”
贾政举着木棒,束手无策,苦着脸道:“母亲,惯子如杀子,你这般惯着宝玉,他将来难成大业,怎么撑的起贾家门楣?”
贾母骂道:“你个狠心的,不必在我面前假惺惺,嘴上说的是为了宝玉,其实不过是怪宝玉丢了你的面子,想出气而己。
你一首逼宝玉读书不就是想让宝云科举取士,给你这个没用的老子赚面子吗?
再说他还只是个孩子,我们贾家的男人都死绝了吗?要他来撑门楣?”
十三岁的孩子吗?
苏玄一脸古怪,看来贾母对贾宝玉不是一般的溺爱。
在古代这个年纪有不少人都结婚了,贾宝玉还跟个小屁孩一样趴在贾母怀里撒娇。
贾政看了一眼苏玄这个别人家的孩子,教育贾宝玉的决心更加坚定。
“母亲,我是宝玉的父亲,管教儿子是天经地义。你不要再阻拦了,儿子求你了……”
贾母用力地拐杖杵了杵地面,抹着眼泪骂道:“你要打连我一起打了,打死了就天下太平了,你也高兴了。”
“母亲,儿子不敢。”
贾政跪倒地上,也流出泪来。
贾母难看脸色稍微缓和些,教训道:“你也知道不敢,打宝玉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
又转头安慰贾宝玉,询问原由:“宝玉,你说说你为什么要摔那命根子?”
贾宝玉低头道:“我看苏大哥来了,家中姊妹都不与我说笑了,有些伤心,所以才失态了。”
其实贾宝玉是见到黛玉为苏玄流泪,才伤心欲绝。
在贾宝玉心里,这天底下的美丽女儿的泪只能为他而流。
见从小和他玩得最好的黛玉居然为一个陌生男子流泪,他怎能不伤心。
何况苏玄就算长得帅些,不过究其根本,就是一功名利禄之徒。
“再这么着,你也不能摔这玉啊。”
贾母众人见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有些哭笑不得。
只当是小孩子之间争抢玩伴的拈酸吃醋。
王熙凤过来打圆场,笑道:“宝兄弟,你也太霸道了,你天天和姊妹们一同玩,就不许她们和苏兄弟说话。
再说了,苏兄弟是客,老太太疼爱他,留他住几天,待他有了官职,自然是要走的。”
贾宝玉听苏玄只是住些日子,喜不自胜,神色也活泼起来。
料想这么短时间内,苏玄也不与家中姊妹建立深厚情感。
他仍会是贾府中唯一受女子爱戴的男子。
苏玄不知贾宝玉这般幼稚,安慰了黛玉几句,便不再多言,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经过这番闹剧,贾母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没有向苏玄介绍薛宝钗。
苏玄认为可能是怕刺激贾宝玉,还有一种可能,贾母并不待见薛宝钗。
不把她当自家人,自然就不用介绍了。 这未尝不是一种暗示,暗示薛家人这不是你的家,赶紧走。
这种可能性更大,要知道薛家在京城是有房子的,却在贾住了两年。
一开始,贾母等人还觉得热闹,但住久了,心里未免心生怨怼。
苏玄抬眼观察薛宝钗的反应,发现她面色如常,镇定自若。
这宝姐姐定力非凡啊。
“珍大奶奶来了”
门口的丫鬟通报道完,一个
“弟弟——”
苏玄起身行礼:“小弟见过姐姐,姐姐近来可好?”
尤氏笑道:“一切都好,怎么样?没惹老太太生气吧?”
贾母笑道:“珍哥儿媳妇,玄哥儿懂事的很,你娘家有这样的哥儿,怎么没听你提过?”
尤氏自嘲道:“老太太,你不是知道我一向嘴笨,不像凤丫头那般能说,怕把好的说成坏的,倒是适得其反了。”
贾母见平日里“”的尤氏,今天这么能说,也不由奇道:“你今日嘴倒是油滑,莫不是玄哥儿来了,开了窍?”
王熙凤笑着附和道:“那倒是托玄兄弟的福了。”
哈哈哈……
等众人笑过后,尤氏也知道苏玄跟荣府众人处得不错。
看了一眼苏玄,尤氏关切地问道:“弟弟,可有住的地方?没有的话,就到我府上住着,我待会和你珍大哥说。”
“方才老太太怜惜,己经安排了住处,一来不愿叨扰姐姐,二则不负长辈一番心意。”
苏玄迟疑一会,拒绝了尤氏的邀请,住在姐夫家显然更符合情理,而且是亲戚,底气更足。
但苏玄前几日就和尤氏通了书信,现在竟然没有定下来,想必定是有什么难处。
而且对比门风恶劣的宁国府,苏玄还是更喜欢荣国府。
更重要的是,住在荣国府,接近黛玉众姝也更方便。
尤氏见苏玄坚持,众人也在旁劝解,也不再提这事。
苏玄又拿出两幅字画,一幅交给尤氏送给宁国府贾珍,一幅交给邢夫人送给荣国府贾赦。
贾政,尤氏,邢夫人又连夸苏玄懂事,面面俱到。
王夫人见贾政一只胳膊肘往外拐,心中愤懑,我家宝玉哪点不如他?
怎么他一来,大家都夸他,把宝玉反而丢在一旁。
看到贾宝玉不断低下的头,王夫人不满到了极点。
自家宝玉携玉而生,从小众星捧月,什么时候受过这般冷落和委屈?
不行!
这样下去,宝玉的自信心会严重受挫,必须整治整治这个苏玄。
王夫人灵机一动,一脸严肃,罕见地开口:
“玄哥儿,我看你别的细枝末节都干的很好,但就是最重要的一点反而是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