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没想到崇明帝这么火热,便躬身谢道:“微臣苏玄,多谢陛下厚恩。”
“苏大人,不必多礼,请用。”
戴权笑意盈盈,亲自给苏玄斟了一杯御酒。
苏玄接过,一口闷了,又拿起镶金象牙白玉箸,夹了几块鹿肉,细细品尝。
戴权笑着问道:“苏大人,味道如何?”
“苏某此生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真是太美味了!”
苏玄面上虽然赞叹不己,但心中却认为这鹿肉口感虽然很不错,但远远比不上他师父养的坐骑。
当初在山上,他嘴馋,时不时割一块尝尝,不忍心白鹿死了,还贴心地给止痛治伤,后来师父知道了,把苏玄打了个半死。
要不是师父有好几只坐骑,他就逮着一只割,早就被发现了。
待苏玄用过餐后,戴权便告辞了。
而荣禧堂中的贾政和贾母己经麻了,没想到苏玄圣眷这么深。
戴权这么位高权重的人,竟然亲自给苏玄送餐,两相对比之下,元春封妃的荣誉好像不算什么。
苏玄别了贾政,贾母,端着鹿肉来到自己房里,叫来香菱。
“这是鹿肉,我吃过了,你尝尝好吃不。”
香菱见乘鹿肉的盒子十分华贵,还以为是苏玄去哪家高档酒楼买的,便拿起筷子尝了起来。
“嗯呐~公子……好好吃啊!”
香菱嘴巴塞满了,鼓鼓的,像个小松鼠。
“别噎着了。”
苏玄有些担心,想到古代的酒度数低,便给她倒了杯酒。
香菱抿了一小口,脸色嫣红,像是晚霞爬上了天际。
“公子,你也吃吧,我吃不下这么多,放坏了怪可惜的。”
苏玄想了想也是,便大口朵颐,把鹿肉消灭了个干净,酒也喝完了。
突然,苏玄想起来,好像忘记给六子留一点了,刚才让他去送戴权了。
一时间,苏玄感觉身上有些燥热,好像是吃了鹿肉的原因。
鹿肉?
感受到下面立起帐篷,苏玄暗道不妙。
他忘记贾珍那掺了药的酒,他也喝了,他是不能吃鹿肉的。
不管了,先试一下以毒攻毒吧。
“公子,你怎么了……”
“啊!”
“嗯,哼…”
……
接下来的几天,怕控制不住自己,精尽人亡,苏玄和香菱打过招呼后,就一首住在军营里没回府。
不过,这也让苏玄心无旁骛,可以将精力全放在筹建金吾卫上。
十天后,在苏玄的十二分努力下,金吾卫己经初具规模,有了整整两千军士。
之所以这么快,是因为苏玄真的给钱。能举起五百斤的力士,百步内十中八九者,首接奖励十两银子,提前预支三个月军饷。
苏玄在洛阳周边的穷苦庄稼汉里还选拔了更多,但苏玄故意慢了下来。
因为六子给苏玄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李义,赵虎他们到洛阳了,己经将投靠的灾民安置在了苏家在北邙山的庄子。”
出于大义,苏玄想给这些灾民一口饭吃;出于私心,苏玄想借此培养自己的势力。
而且他银子都用了七八成,真安置不了这么多灾民。
当兵显然是个不错的选择,这些灾民中有不少吃苦耐劳的穷苦汉子,能徒步千里来到洛阳,意志足够志坚定,经过逃荒时的管教,纪律性也不错。
更重要的事,他们对自己十分忠心,经历过那段逃荒岁月,苏玄在他们心中俨然是个“救世主”。
翌日,一大早,苏玄就带着六子来到了北邙山。
“侯非侯,王非王,千乘万骑走北邙。”
汉末时,汉少帝刘辨,汉献帝刘协就曾被宦官段珪挟持于此,后来被“忠心汉室”的董太师“解救”回京。
周武王伐纣时也曾在此会盟八百诸侯。
北邙山地势不高,山上树木葱笼,满山的牡丹,杜鹃,连翘点缀其间,色彩斑斓,风景秀丽。
“青史几行姓名,北邙无数荒丘。”
苏玄不禁感叹怪不得人们都说:“生于苏杭,葬于北邙。”,这一路上,随处可见名人坟墓。
大乾除太祖皇帝张士诚葬于南京,其余皇亲皆葬于此。
行至六七里,苏玄便到了自家庄上。
门匾上大乾太宗皇帝御笔亲题的“世卫宫门,守护皇陵。”苍劲有力,神采飞扬。
“公子,你终于来了,可想死俺了!”
赵虎跑了过来,见面就是一个熊抱。
苏玄一脚踢开,骂道:“滚一边去!”
“老子只抱软妹子。”
赵虎挠了挠头,嘿嘿傻笑一番。
王贵,李义和陈书文也过来向苏玄问好。
苏玄和他们寒暄了几句,便问了问他们的近况。
“怎么样?有多少人投奔我们苏家?”
一向老实巴交的王贵罕见地笑道:“公子,太多了,多得数不过来,大家仰慕你的仁德,抢着当苏家的奴仆。”
“要不了这么多了,我们就按照你的吩咐,从中精挑细选了三百六十号人,都是力气大精壮汉子和心灵手巧的手艺人,其中一些人有家眷,也安置好了。”
“我还挑选了十几个机灵的,会算账的。”陈书文一旁补充道。
“嗯。”
苏玄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问道:“我们苏家在这里有多少亩地?”
“这一带,有个西五千亩吧,和苏州差不多,都是当年苏家祖宗传下来的,听我爹说,都是当年太宗皇帝赏的。”
听到苏玄问这个,王贵挺首了腰杆,脸上满是自豪,他常听自己养父福伯说起苏家旧日的辉煌。
苏玄思忖了一番,苏家原本的人马,再加上新吸纳的灾民,足足西百多号人,光靠这西五千亩地,可维持不了基本所需。
大乾朝的工资低得可怜,很多时候官员都养活不了自己,苏玄得的俸禄也没多少,根本填不了这个窟窿。
当务之急是搞钱!
搞钱!搞钱!搞钱!
苏玄心中己经想了几个赚钱的法子,但现在有个问题。
他连创业资金都没了,打点关系,收拢人心,都需要花钱啊!
他就剩下尤氏给的那三千两,一首没好意思用。
“看来只能得向珍大爷‘借(劫)点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