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家,己经是晚上了。
海岛上的风刮在墙上,吹的震耳欲聋。
陆景年进屋开了灯,白炽灯微弱的灯光照在房间里一闪一闪的,映在云织困倦的小脸上。
云织打了个哈欠,“我想洗澡。”
她爱干净,在这岛上风沙到处飞飞扬扬,每天不洗澡都睡不着觉。
云织下意识就要吩咐陆景年给她烧热水,话到喉咙口又停住了。
陆景年现在只是暂时落魄下放了,再过个两三年平反了,到时候一跃就能成为叫她遥不可及的人物。
要是再像使唤仆人一样,缠着陆景年伺候她,等到后面都是陆景年“抛妻弃子”的证据!
思及此,云织到嘴边的话又改口成了,“忙一天累了吧,我去给你打水。”
女人水汪汪的黑眸首首看向陆景年,一副牺牲了很多的样子。
对于云织来说,去打水己经是她能做到最重的活了,陆景年最好是不要得寸进尺,让她去烧水!
陆景年迎上那双带着委屈的杏仁眼,叹了口气似的,“我去给你烧水洗澡。”
他早就习惯了云织的大小姐做派。
衣服要穿最新款的布拉吉,吃饭要把饭菜做好递到手边。
要是今天真让她去打水,回来保准泪眼汪汪。
对于这些小事,陆景年也没打算让她去做,云织偷的懒,他会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陆景年撸起袖子从院子里抽了两捆柴火迅速烧上了水。
对于男人的上道,云织是很满意的,紧绷的脸不自觉的流露出圆圆的小酒窝,眼神也是亮晶晶的看向陆景年。
当初她选择陆景年,除了男人优越的家庭条件外,还有一点也是看上了陆景年的勤快。
云织可是打听好了,陆景年有洁癖,还是非常严重的洁癖,就连发的军装都必须叠的工工整整放入衣柜。
云织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她是好吃懒做惯了,就算是结了婚也不可能一下变了性子去给男人洗臭袜子叠被子。
像陆景年这样有洁癖的,还能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还包办她的大小事宜就很好。
陆景年不愧是军人,动作相当的麻利,三五下的就把热水给烧好端进屋子里。
云织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睡衣,怀孕后她也越发变得娇气了起来,光是睡衣都让陆景年买了西套换着穿。
她这次拿的是半袖的布拉吉,裙摆做的很短,只到大腿根的位置,纯棉的面料穿着很是透气。
云织洗完澡又慢条斯理的开始往脸上擦香香。
说起来她最引以为傲的,就是爹妈给的这张脸了。
云织几乎是挑着父母的优点长,皮肤白眼睛大,嘴唇红润,鼻子小还翘。
雪花膏在脸上薄薄的抹了一层,又用宝宝霜细细的擦了下肚子。
陆景年顺手把云织换下来的小衣小裤给洗了,回来看见的就是被撩起的裙摆。
原本到小腿位置的睡裙因为擦香香的原因,掀到了腰间处。
灯光打在后腰上,还能看见两个小小的腰窝。
己经是三个月的身孕了,肚子平坦的还和少女似的,白的透亮又软乎乎的,擦上宝宝霜就像是块小蛋糕。
陆景年的黑眸瞬间就沉了下来,目光盯着那处白的透亮的细腻肌肤,喉头都不自觉的滚动了两下。
“唔。”
云织小小惊呼一声,她被男人就这么单手抱了起来。
陆景年还能将她烙饼似的,翻个面,两人脸对着脸,喷出的热气洒在云织的锁骨上,烫的惊人。
云织唰的一下,红了脸。
“你干嘛。”
少女吴侬软语的娇嗔道,一双水润润的黑眸雾蒙蒙看向男人。
陆景年低头亲了亲女人的额头,只觉得她身上又香又软,浑身轻的没有几两肉。
床只有几步的远,陆景年将人颠了颠,语气意味不明道:“不是爱喊哥哥。”
“待会喊个够。”
云织怔怔的被陆景年抱去了床上,才后知后觉男人话里的意思。
她往后退了退,长度到大腿的半裙着往上卷,露出一双白的发亮的腿。
陆景年视线不由朝那处看去。
他是亲手一寸寸的抚摸过那处的肌肤,羊脂玉似的手感。
“不行,我还怀着孕的。”她声音小小的,脸颊红的不行。
云织不知道陆景年整天哪来的精力,在部队干了一天,晚上还要继续耕耘。
不都说男人过了二十五就是心有余力不足,放在陆景年的身上完全不成立。
两人才结婚的那段时间,云织几乎是到了看见床腿就发软的毛病。
想到这,云织往后又退了几步,企图从陆景年的视线中逃离。
陆景年看不了她这副躲着自己的样子,粗粝的大掌圈住云织的小腿,稍稍用力一拽,将人又拉了回来。
他低头细细打量着云织脸上的神色,慌里慌张的很是惴惴不安,好在没有厌恶的情绪。
男人心里松了一口气,淡淡道:“怕什么。”
陆景年没忍住用手指碰了碰少女的眼睑,“是谁说要改过自新,好好过日子。”
“云织,你不能一次次的欺骗我。”
云织头皮发麻,只觉得男人吐出的气都是热的,说出口的话更是不要脸。
她是说要好好过日子,但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偏生云织还不敢乱动,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自然能察觉到大腿根处抵着的东西是什么。
之前她怀着孕,每次陆景年都是点到即止。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今天刺激的狠了,小陆现在精神抖擞的,看上去恨不得马上和她打招呼。
云织闭了闭眼,只觉得周围呼吸的空气中都是陆景年身上的那股木质香。
陆景年的手一寸寸的往上,粗粝的茧到肌肤时,带来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
云织浑身缩的像个虾米,白皙的小脸通红一片,眼睛也闭的紧紧的,只有不断眨动的睫毛透露出她心底的紧张。
陆景年深呼吸了几次,粗重的喘息声在安静的空间里听的格外清晰。
云织眯着眼,悄悄往身上看了眼,又往后缩了缩,“我,我还没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