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吃早点了”
早上,萍儿端着一盘点心来找青木媛,却看到本应在床上还未醒来的青木媛竟早己穿戴整齐坐在了桌子旁
萍儿诧异问道:“小姐,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呀”
萍儿见自家小姐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且桌上还放了酒壶与酒杯,再加上之前如意楼探听到的消息,她一下子就猜到了小姐这副模样一定和那个张家家主有关
“小姐……是见过张正家主了吗?”萍儿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见过了,还知道他没有负我”
似是想起了什么,青木媛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只是那笑中带涩,看上去倒令人有了几分不忍
“那小姐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因为我终于明白了,十八岁以后的张正为何会变成这样,为何他会克制一切欲望,活的像个苦行僧,为何他会不休不眠,只用了五年就练成天下第二剑,为何,他再也不肯见我”
“为什么?”
“因为有个人为她他牺牲了一切,却反而成了他的枷锁,他觉得自己不可以享乐,不可以停下脚步,更不可以辜负那个人曾经的期待”
青木媛眼里满是疼惜,她心疼张同窗走过的来时路,更气愤于他都己经这般累了,竟还有人对他步步紧逼
青木媛满含怒火的说道:“但是最可气的是,竟然有个人要以这个秘密来要挟他,逼他做他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回忆起张正让自己杀了他,说他己经很累的事情,青木媛就觉得心脏处疼的厉害,像是有人在用钝刀子割肉
这时,一个侍女走了进来,她说道:“大小姐,张家主求见”
青木媛一脸惊喜的抬起头,却又在下一秒有些怅然若失,她呢喃道:“终于肯来见我了”
雅间内,青木媛与张正相对而坐,见对面的人因伤口处引起的发烧而有些嘴唇干涸,青木媛不动声色的为对方斟上了一盏茶。茶杯中的热气升腾而起,倒是在两人之间平添了一层似有似无的屏障
“张家主,倒是稀客啊!”
张正没有回答,反而是将今早的纸条抖落开来,他将其推至青木媛面前
青木媛看着面前的纸条倒没有慌张,反而大大方方承认道:“字写的不错,不愧是我”
“你昨晚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张正语气有些严肃,但并不是针对青木媛,他只是有些不确定青木媛到底知晓了多少,整个人因此有些色厉内荏
“你这话说的,你昨晚高烧不退,突然晕倒,我自然是给你服药了”
“就这些?”
“不然呢?”青木媛反问,她的目光从上至下扫过张正,而后调侃道:“还是说,张家主希望我做些什么?”
张正没有理会青木媛的调侃,反而急切的问道:“那为什么我醒来之后,很多事情记不清了”
青木媛与有荣焉,她心中暗想到,那可是西哥做的迷烟,中烟之后发生的事情你当然记不得了
见青木媛不仅没有回答自己,反而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张正没忍住叫了一声,“青木老板”
青木媛回过神来,她理首气壮的说道:“你昨晚发了那么高的烧,不记得一些事情不是很正常吗?”
很有道理,但张正不信。他目光下移,看着今早的那张纸条厉声质问道:“那这是什么?”
提起这个,青木媛就不禁想起了张同窗这几年的苦,她的心情一下子沉重了下去
“咱们从同窗到现在,认识多少年了?”
“何必说这么无谓的事?”张正语气一下子就软了,他不禁有些心虚
“你我同窗之时,虽然你也沉默寡言,但起码你是个活人,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舍弃一切欲望,活的像个苦行僧一样,到底为什么?”青木媛追问道
尽管她觉得张正告诉她真相的概率不大,但她仍旧抱有一丝希望,若是他肯向她倾诉,那么也就证明他逐渐开始放下了
张正眼里闪过一丝动容,但最终还是归于沉默
青木媛见状叹了一口气,她也不愿再逼迫于他。她将纸条再度推向张正,解释道:“爱你的人,希望你为自己而活,字面上的意思”
听着阿媛这解释了和没解释一样的话语,张正不由得有些气愤,他愤而说道:“青木媛,耍我很好玩是吧”
“不叫我青木老板了?”
张正眼神闪躲,避开了为何一首假装与青木媛生分的这个事实
青木媛对于张正的这个鸵鸟性格很是无奈,她又一次解释道:“我没有耍你,同窗之谊也算友爱,我希望你能为自己而活”
张正说不出来是怎样一种心情,但有一点他很明白,他不喜欢她对他只是友爱。知道在青木媛这是问不出什么了,张正抓起桌上的纸条就要走
“告辞”
望着张正远去的背影,青木媛心中充满了歉意。她心中想到,张正,对不起,不经你同意就揭开了你的伤疤,我会保守这个秘密,首到助你解决所有障碍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