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礼俯身靠近孙芮蕊,“夫人,还有一事我未向你说明。”
“何事?”
“这醉仙楼是闻铎的。”
“闻铎?”孙芮蕊好像有点印象,她第西个未婚夫。
云礼粲然一笑,“是夫人的第西位夫君。”
孙芮蕊浑身一颤,冷风袭来,她搓了搓手心,“原来如此,可是我为何会有西位夫君。”
云礼解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孙芮蕊身上,“云礼不想说。虽然,起因不好,但是云礼很庆幸成为夫人的夫君......”
孙芮蕊看着云礼,“好,那我便不问了,只是云礼,你把外衣都给我了,你不冷吗?”
云礼牵起孙芮蕊的手,“这样就不冷了。”
孙芮蕊脸上染上一层绯色,“随你吧......”
云礼见雨停了,便收起了伞,“夫人不好奇季澈和闻铎吗?”
孙芮蕊转过头看着她,眼底一片平静,“好奇。”
云礼微愣,“他们是您父亲花钱买的,至于在何处买的我就不知了。”
孙芮蕊点头,“好,我知道了。”
枭阳国除鬼队住所
厉砚池见眼前的药僮递给了自己整整八两银两,怔在原地,“这是?”
药僮鞠躬行礼,“这是我师父托我送来的。”
厉砚池快步跑进屋内,一掌拍在桌案上,对着顾奚辰喊道:“队长,有人来给我们送钱了。”
温千寒皱眉,按了下太阳穴,“你好吵。”
顾奚辰抬手,“让他进来吧。”
药僮经过同意进了屋,“大人,这是八两,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顾奚辰起身行礼,“我们不能收。”
药僮仍是低着头,“大人,这既不是馈赠,也不是贿赂,这是还给你们的药材钱。先前有一位姑娘常来我们这边买药,今日又来退了,退还的钱托我送回来。”
阮轻离踏进屋内,收过钱袋,“多谢。”
药僮微微鞠躬,“那我就回去向师父复命了。”
温千寒愣愣看着阮轻离手里的钱袋,苦笑了一声。
顾奚辰眼底失了光彩,“看来蕊蕊是真的不会回来了......”
他们之间好像清干净了一般。
南宫雪别过脸,沉默不语,他内心仿佛在叫嚣着让他去找蕊蕊。
良久,南宫雪开口,“我想蕊蕊了......”
温千寒冷哼一声,他们有什么资格想她。
醉仙楼
待孙芮蕊一踏进屋内,季澈便大声喊道,“夫人,您回来了。”
孙芮蕊嫣然一笑,“嗯,我回来了,季澈。”
季澈被这笑容迷的晃了眼,愣在原地。
云礼伸手指向闻铎,“夫人,这位是闻铎。”
孙芮蕊招手,“闻铎,你好,我是孙芮蕊。”
闻铎看向孙芮蕊,微微颔首,不言语。
云礼解释道:“夫人勿怪,闻铎本就是这个性子,不善言辞。”
孙芮蕊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介意的。”
闻铎别过脸,脸色沉重,周围气压很低。
云礼牵着孙芮蕊上楼,“夫人,今日且先休息吧,您也累了。”
孙芮蕊乖乖点头,住进了最好的天字号的顶尖上房。
她躺在大床上,忍不住傻笑,“嘿嘿嘿,啊!”
突然,门外响起敲门声。
孙芮蕊仍是躺着,有气无力地问道:“谁啊?”
门外响起孙芮蕊从未听过的声音,“是我。”
孙芮蕊转过身,“不好意思,你是谁?”
门外的声音低了几度,“闻、铎。”
孙芮蕊猛地坐起,闻铎?他来做什么?
孙芮蕊急匆匆穿上鞋,下床开门,她可不敢惹恼给自己免费住上房的大老板,“闻......闻铎,你找我何事?”
闻铎静静地低着头,握拳狠狠打在门框上,“你......你......为什么不记得我了......”
孙芮蕊手足无措,“闻......闻铎......你......你怎么了?”
闻铎缓缓抬起头,唇己经被他咬出了血,竟是别有一番风味......
泪珠在他眼眶里打滚,终是忍不住落了下来,落在孙芮蕊伸出的手背上。
孙芮蕊懵圈了,闻铎居然哭了?
不是,大哥,第一次见面就这样了?
“闻......闻铎,你别哭......”
她牵起闻铎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闻铎,你是有什么要和我说吗?”
闻铎深吸一口气,“明明之前......都是你同他人讲我不善言辞......可今日却是从他人口中......”
孙芮蕊小声询问,“闻铎,你这是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吧。”
闻铎冷哼一声,擦拭眼泪,“那我不说了。”
从此刻开始,他每次回话就只说一个字。
孙芮蕊伸出的手一僵,她好像惹他生气了,“闻铎,你生气了?”
“没。”
孙芮蕊双手握紧,呈乞求状,“对不起,我没有故意不记得你......这事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闻铎睨了她一眼,回道:“不。”
你就是故意的。
故意忘记我们所有人。
孙芮蕊看着闻铎眼角的泪珠,怎么说呢。
男人的眼泪,女人的兴奋剂。
孙芮蕊一把抱住闻铎,“闻铎,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莫要生气了。”
闻铎全身一僵,一动不动。
孙芮蕊见闻铎反应怪怪的,以为是自己唐突了,便想着放开他,却被闻铎拦住了,“不。”
不准放开。
孙芮蕊挑眉,“不什么?”
闻铎哼了一声,“不。”
孙芮蕊只感觉莫名其妙,“闻铎,不什么?”
闻铎抿唇,微顿,“不放。”
从此刻开始,他每次回话都只说两个字。
孙芮蕊拍了拍闻铎的背,“好,都听你的。”
闻铎耳后通红,抱得更紧了。
良久,孙芮蕊感觉自己肩有些酸痛,“闻铎,放开我好吗?我困了。”
闻铎点点头,依依不舍松开了手,“晚安。”
孙芮蕊挥了挥手,“晚安,闻铎。”
孙芮蕊只感觉自己眼皮子耷拉下来了,困极了。
她揉了揉眼,“闻铎为什么会说晚安?”
但是来不及细想,她就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