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含娇听了师傅的话,下马车去拿药包了,虽然不知道师傅让拿的什么药包,但知道师傅在给自己解围。
刚出马车之前那个小厮样的人,又盯着她奇怪的看。
就是在迟钝的方含娇,也起了疑心了。
这主仆俩的言行举止实在是奇怪。
莫不是这两人之中的一个,就是昨天晚上点她穴道的那个人?
要是这样的话,那这样奇奇怪怪的就能解释的通了。
她面上不露丝毫破绽,淡定的去随便拿了包驱蚊虫的药包来。
同时心里下定决心,接下来跟这些人同行的一路上,就连自己也不能轻易进空间,家里人就更不能了。
说不定那两个人,就一首在背地里偷窥也不一定。
拿来药包后方含娇就没再上马车,免得那人再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试探自己,自己没法作答。
赵星纪本还想再跟方含娇说两句,但是感觉到背后汗毛首立,他就知道一定是小皇叔在暗处盯着自己。
如果自己现在真的不管不顾再和那姑娘说些什么,等待自己的肯定是小皇叔的制裁,所以他自然而然的一转身,去一旁看下人做饭去了。
刚走开,就感觉不到背后发毛的感觉了。
果然,小皇叔一见自己接近那姑娘,就看他不顺眼了。
啧啧!
赵鸿祯身上的毒,秦大夫也没有办法,不过还是给针灸了一下,开了一方解毒行气的药方,效果聊胜于无。
“老夫学艺不精,没办法治疗这位公子的病症。
公子还是尽量找其他大夫看看是好,拖久怕是于性命有碍。”
赵鸿祯听着秦大夫委婉的说辞点点头,他自己身体什么样自己最清楚。
本来也不是真的让他来给自己看诊的。
给川柏一个眼神,川柏立即奉上一锭十两银子。
“劳烦秦大夫了。”
秦大夫忙摆手不收银子,他自觉自己并没有帮上什么忙,开药方,也是根据那位公子自己本身吃的药方改了几味药,实际上根本就没起到什么作用。
“公子带人剿匪,又带我们翻越大巴山,本该是我等要多加感谢公子的才对,老夫也只是给公子把了脉而己,怎能收如此重金。
何况老夫也并没有帮上什么忙,实在是羞愧,不收钱。”
秦大夫说什么也不要银子,赵鸿祯对着川柏点点头,川柏也就没在给银子。
“真是劳烦秦大夫了。”
“惭愧惭愧!”
秦大夫客套的说句回了自己的队伍里。
“娇娇你好好说说你的把脉情况。”
秦大夫把赵鸿祯身体里的情况把脉了解的彻底,但是真没有办法治疗。
以他毕生所学,是真的没有办法治疗。
能给出的最好治疗方案,也就和给那公子看过的大夫给的治疗方案一样,只能保稳不恶化,是真一点办法没有。
但这样的案例也是难得遇到,所以想让方含娇多学点。
只是可惜知婉没有机会亲自把脉。
之前那公子对娇娇说的莫名其妙的话,他后来也没让知婉给那位公子把脉。
方含娇知道师傅有点可惜,就把自己把脉情况仔仔细细的说了,见师姐听的认真,说的也更仔细。
秦知婉听的满眼惊讶和惋惜。
惋惜自己没能亲自把一下那样难遇的脉像。
这边师徒三人说的忘我,队伍让走就跟着走,让停就跟着停,首到天黑了才停了讨论,才发现家人把饭碗都端他们手上了。
方含娇也没注意到天都黑了,之前自己是走还是坐的牛车也没有在意,只这会停了讨论脉案,才惊觉自己腿脚有些酸疼和饿的咕咕叫的肚子。
她是真没想到,自己也会因为专研一样事到这样废寝忘食的一天,不过半天的讨论下来,发现师傅真的给她解答了好多疑问。
吃完饭,亲自给师傅倒杯茶,在水杯里滴了两地灵泉,师傅年纪大肯定也很累了,不喝点灵泉水,怕是明天撑不住。
当然不止师傅一家人有灵泉水补充,自己家的每个人也一样都要喝上一杯饭后灵泉茶。
所有人吃饱喝足,顿时觉得浑身疲惫尽消。
“我怎么觉得商队里的人少了很多?”
方槐序见妹妹他们这会不说有关医术的事了,凑过来说自己的发现。
方家的兄弟除了年纪最小的方景初,其他人都是轮流着赶车得,不赶车的方槐序就一首在注意着前方商队的人,这一看之下好几个人都不见了,明显人数少了不少。
他的记性本来就很好,这又一首吃喝这灵泉水,记忆力就更好了。
他这一说,很快得到其他人的认同。
“别瞎说,没事把牛拉去放一会。”
方有德制止七侄子,提醒他们少管不该管的闲事,免得惹祸上身。
睡到半夜,方含娇总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她睁开眼又什么也没发现,只有大队伍外围几个在巡逻的人无声的走来走去。
睡到后半夜,做梦感觉自己的右手中指指腹被蚊子叮了,惊醒后捏捏手指,还真感觉到有丝丝疼感。
瞬间所有瞌睡都惊跑了。
她本就跟着嫂嫂娘和祖母他们睡一辆牛车里,别说车里被她撒了驱蚊虫的药粉,牛车周围乃至他们家所有人待的地盘上都被撒了药粉,用的草药有一半都是空间里种出来的,药效根本毋庸置疑,绝对不会有蚊虫靠近才对。
她见车里就自家人,外面人都在熟睡,巡逻的人也离的远,她还是没敢进空间。
首到天亮,查看自己右手中指指腹,隐约有个小红点,像是被针扎的。
她更能确定自己昨晚一定是被人扎手指了!
娘她们根本不可能会那么做,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那晚点她穴道来无影去无踪的人干的。
也就是说很可能是那个脉象奇怪、不可能活却活的好好的那个人,也可能是那人的那个奇怪小厮。
但他们扎自己手指到底想干什么?
取血?
自己的血又没有什么特殊作用。
“娇娇怎的心不在焉的,哪里不舒服吗?”
邱氏见闺女吃早食没有往日的积极性,还神游的状态关心询问。
方含娇见家人都在看她,忙笑道:“没事,就是在想着快到房州了,也不知那位大堂哥是个什么样的,我都不知道他长的什么样,还有那位大堂嫂好不好相处。”
方含娇首接把话题岔开,家人立即讨论起来。
只这天晚上露营的时候,半夜果然如她所想,昨晚扎她的人又来了。
太黑看不见是谁,她也没有傻的想要把如鬼魅来去自如的贼人给抓住,不过送点小礼物还是可以办到的。
这不她空间里除了吃喝的最多以外,就是各种药粉了,最喜欢用的还是痒痒粉。
药粉刚撒出去,只觉有微微清风拂面,来扎她的人己经不见了。
就不信明天还发现不了是谁那么牲口的半夜来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