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的下午茶会，华懋饭店的水晶吊灯晃得人睁不开眼。林溪穿着顾承舟送的月白色旗袍，珍珠项链在锁骨处泛着柔光，指尖轻轻搅动着红茶——里面加了两滴系统给的窃听药剂。
"顾太太真是好福气，"张太太涂着珊瑚色指甲油的手搭上她手腕，"顾站长昨天还特意交代厨房，给您炖了川贝雪梨膏。"
林溪垂下眼睑，掩住眼底的笑意："他呀，就会瞎操心。"系统显示张太太的"警惕值"只有32%，正是放松警惕的好时机，"对了，听说您先生最近在和日本商社合作？"
张太太的手微微一抖，茶匙碰在杯沿发出清脆的响："哪有什么合作，不过是些正常贸易..."
"叮铃"——饭店大门突然被推开，顾承舟穿着笔挺的军装走进来，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哒哒"声。周围贵妇们立刻交头接耳，林溪看见他袖口的金纽扣在阳光下闪了闪，那是她亲手缝的。
"抱歉，来晚了。"顾承舟在她身边坐下，替她添了块司康饼，"局里临时有任务，让夫人久等了。"
林溪看着他刻意放软的眼神，忽然想笑。系统提示【情丝收集】进度飙升，织情者光雾在她视网膜上泛起愉悦的涟漪。张太太识趣地起身告辞，临走前还不忘抛个媚眼。
"查得怎么样？"顾承舟压低声音，指尖划过她手背，看似亲昵实则在传递密码，"藤田死前转移的物资，是不是通过这些商社洗白？"
林溪点头，用茶匙在糖罐上敲了三下——这是确认情报的暗号："张太太说他们最近在倒腾棉纱，可报关单上写的是医疗器械。"
顾承舟忽然蹲下身，在众目睽睽下替她系好松开的鞋带。林溪能看见他耳尖微微发红，后颈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皮肤上："夫人受累了。"他低声说，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等这事完了，带你去西湖划船。"
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叹声，王太太夸张地捂嘴："顾站长真是疼夫人！"林溪感觉脸颊发烫，系统却在这时弹出【公众示爱】成就，情丝纯度首接突破90%。
下午茶会结束时，顾承舟将她的手包拎在手里，另一只手牢牢揽住她腰肢。路过旋转门时，她忽然瞥见街角有个穿灰西装的男人在打电话，袖口露出半截樱花刺青——那是日本黑龙会的标志。
"晚上有行动。"她轻声说，指尖在他掌心画了个圈，"坐标我稍后发你。"
顾承舟低头吻了吻她发顶："听你的。"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林溪看着自己旗袍上的暗纹与他军装上的金线交叠，忽然觉得，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岁月静好——哪怕背后是暗流涌动的战场。
车内，顾承舟忽然摸出个丝绒盒子，里面是对翡翠耳环："路过珠宝店看见的，觉得配你的旗袍。"林溪看着他耳尖的红，想起刚才在茶会上他系鞋带的模样，系统光雾再次泛起涟漪，这次是温柔的粉紫色。
"好看吗？"他轻声问，替她戴上耳环，指尖擦过她耳垂，"以后你的每一件首饰，都由我来挑。"
林溪望着车窗外渐暗的天色，想起地下室的地图、枪林弹雨的夜晚，还有此刻他眼中的星光。系统提示音轻轻响起，【情丝收集】任务完成度达到85%，而她知道，有些东西，远比数据更珍贵。
远处，海关大楼的钟声响起。顾承舟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林溪靠在他肩头，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雪松味，忽然觉得，不管前方还有多少暗战，只要有他在身边，就什么都不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