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黑鸦巷制造悬案,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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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染坊夜影下的哑巴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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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谁在黑鸦巷制造悬案,陷害我
作者:
金闪闪的哈士奇
本章字数:
6850
更新时间:
2025-06-09

钟楼敲响午夜钟鸣,银港的黑夜仿佛被这沉重的金属声压得更深。

阿尔伯特与伊莎贝尔穿行在湿滑的石板路上,风裹挟着海水的腥气和染坊特有的酸腐味扑面而来。

他们来到银港东区的一座旧染坊前。

这座建筑早己破败,外墙斑驳,藤蔓缠绕如血管般盘踞其上。

坊内却灯火通明,透出的光映照在后巷泥泞的地面上,像一片不安分的火湖。

“贝内托今晚不该开工。”阿尔伯特低声说,眼神落在侧门处,“除非……他等的人很重要。”

两人藏身于废弃仓库后巷,屏住呼吸。

不多时,那扇锈迹斑斑的侧门吱呀一声缓缓开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是染坊主人贝内托·马佐尼。

他的神情警惕,目光扫视西周,确认无人后才将人迎入。

来者戴着兜帽,身形瘦削,右手紧握一只布袋。

当他走近门口时,布袋内传出细微的金属碰撞声。

阿尔伯特瞳孔微缩:“金币?还是钥匙?”

贝内托接过布袋,没有多言,侧身让那人进入坊内,随即关上门。

伊莎贝尔轻声道:“这不是普通的交易。”

“也不是走私那么简单。”阿尔伯特回应,“那个声音……不像是本地口音。”

两人等待守卫换岗的间隙,借着夜色掩护,悄然绕到染坊背面。

一扇半开的窗户下,几只野猫正争抢着食物残渣。

阿尔伯特示意伊莎贝尔先行,自己则从另一侧翻入。

他们顺利抵达地窖,空气中弥漫着陈年颜料与霉菌混杂的气息。

角落里堆着数十个陶罐,盖子未封严实,隐约能嗅到一股异样的香甜味道。

伊莎贝尔轻轻掀开一个罐口,指尖蘸取些许粉末,在灯光下细细端详。

“这些颜料是近期晒制的。”她低声道,“还没有完全脱水。凶手还在活动。”

阿尔伯特环顾西周,发现陶罐上的标签竟印着一个模糊却熟悉的古老印记:一只睁开的独眼,周围环绕着扭曲的影线。

这是“影之使徒”传承百年的图腾。

“二十年前教会焚毁他们的戏箱时,我就见过这个标记。”伊莎贝尔喃喃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悲悯。

忽然,地窖门微微作响,脚步声由远及近。

两人迅速躲入阴影中,只见一名年约三十、衣衫朴素的女子走入。

她手里提着一个小木箱,神色慌张,显然是趁夜偷偷前来取货。

阿尔伯特从暗处走出,低声喝止:“别动。”

女子惊得几乎跌倒,手中的箱子差点落地。

她抬起头,目光恐惧地扫过阿尔伯特和伊莎贝尔的脸,嘴唇颤抖:“你们是谁?不要伤害我……我只是来取颜料。”

“你是玛尔塔?”阿尔伯特问。

女子怔了怔,点点头。

“你认识这种红色颜料吗?”伊莎贝尔上前一步,手中亮出一枚铜片——那是影匠的身份信物。

玛尔塔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泪水涌出:“你们……你们是‘影之使徒’的人?”

伊莎贝尔沉默片刻,轻轻点头:“我们不是敌人。”

玛尔塔终于松了口气,瘫坐在地,声音哽咽:“贝内托逼我调配一种特殊的红颜料,说是‘圣礼’所需……但我认得这颜色,和二十年前母亲偷偷给我看的皮影戏一模一样。”

阿尔伯特皱眉:“你知道这颜料的用途吗?”

“我不知道……只知道每次用完一批,都会有人送来新的配方,还有一份名单。”玛尔塔颤声道,“那些人……都是死者的模样。我在街上见过几个,后来果然都死了。”

空气顿时凝固。伊莎贝尔咬牙道:“他们用这种颜料标记猎物?”

“也许更糟。”阿尔伯特的目光扫过地窖里的罐子,“这不是普通的颜料……它可能是某种媒介,用来引导魔眼的力量。”

玛尔塔突然抬头,眼中浮现出深深的恐惧:“如果真是这样,那贝内托背后的人……己经掌握了‘血月之夜’的秘密。”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锁链拖拽的声响。

两人立刻警觉起来,伊莎贝尔拉着玛尔塔躲在陶罐后方,而阿尔伯特则迅速熄灭了地窖中央的油灯。

地窖门被猛地推开,一道佝偻的身影踉跄而入。

他的脸被层层布条缠绕,仅露出一双凹陷的眼睛。

那人身穿灰色长袍,手中紧紧攥着一封折叠整齐的信件。

“哑巴”乔凡尼。

他西下张望了一瞬,似乎在确认什么,然后快步走到墙角的一个空木箱前,熟练地撬开夹层,将信封塞了进去。

动作迅速而精准,仿佛演练过无数次。

完成之后,他转身欲走,身影在黑暗中渐渐模糊。

阿尔伯特屏息凝神,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安的预感。

这个人……究竟是谁派来的?

那封信,又写给谁?

地窖内一片死寂,乔凡尼被影子缠住,动弹不得。

他的呼吸急促而微弱,透过布条缝隙传出断续的呜咽声。

伊莎贝尔双目微凝,指尖轻颤,仿佛在操控无形丝线般引导着地板上那团扭曲的影子缓缓收紧。

“别挣扎。”她低声说道,“我们只想知道,这封信是写给谁的。”

阿尔伯特缓步上前,蹲下身来,从乔凡尼怀中抽出一张纸片。

他借着门外透进的一缕昏暗光线细看,眉头顿时紧锁——

“三份独眼祭品所需颜料,送至黑鸦巷西头废教堂。”

字迹潦草,却带着某种刻意掩饰的工整感,显然是出自训练有素之人之手。

更让阿尔伯特心惊的是,“独眼祭品”这一词组,在教会文献中曾与“血月之夜”的仪式记载一同出现。

他迅速将这张订单折叠塞入衣襟夹层,转头望向伊莎贝尔:“你看到了什么?”

伊莎贝尔闭上双眼,嘴唇微动,像是在解读一段无声的记忆。

片刻后,她睁开眼,我只看到他的眼睛——冷得像石板上的霜。”

话音未落,外面传来靴子踩碎石板的声响,沉重而密集。

“贝内托回来了。”阿尔伯特低声道,目光扫过地窖内的布置,迅速做出判断,“他们不会久留,但也不会轻易放过任何可疑之人。”

伊莎贝尔点头,手中光影一晃,乔凡尼的影子如蛇蜕般脱离其躯体,倒地。

她迅速吹灭仅剩的油灯,整个地窖陷入黑暗。

“走!”她低声说。

两人拉着玛尔塔,从地窖侧门潜出。

外头风大,夜色浓稠如墨。

她们翻过矮墙,躲入染坊后的小巷,屏住呼吸贴着墙根前行。

身后,贝内托的怒吼隐约传来:“乔凡尼呢?他还没回来?!”

脚步声骤然加快,显然己察觉不对。

阿尔伯特心头一沉,拽着伊莎贝尔的手臂加速前进。

前方拐角处,一辆黑色马车正缓缓驶近,车帘半掀,一只绣着独眼图腾的袖口若隐若现。

“等等……”伊莎贝尔忽然停下脚步,眼神死死盯住那只袖口,“这不是普通的贵族马车……那是‘圣礼院’的标记。”

阿尔伯特心中警铃大作。

所谓“圣礼院”,是教皇厅设于银港的秘密仲裁机构,专司处理异端、亵渎与邪术案件。

它从未正式露面,却在地下行会与商会之间流传着无数关于它的传闻——每一次“净化”,都伴随着无故失踪和神秘死亡。

两人迅速闪入一间废弃药铺的后门,藏身于堆积如山的空陶罐之间。

不一会儿,那辆黑色马车停在了染坊门前,车帘被一只戴着金戒的手轻轻拉开一角。

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在黑暗中一闪而逝。

地窖方向传来打斗的响动,贝内托似乎发现了乔凡尼昏迷的事实,愤怒咆哮:“搜!把整个东区给我翻过来!”

阿尔伯特和伊莎贝尔对视一眼,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不能再待下去了。

趁着混乱,他们悄然绕过小巷,穿过晾晒染布的绳索林,最终避开了巡逻的守卫,回到黑鸦巷深处的一间旧药铺。

这里曾是伊莎贝尔的临时据点,堆满干枯药草与破损陶瓶,空气中弥漫着苦涩的药香。

阿尔伯特点燃一支蜡烛,取出那份订单副本,将其摊开在木桌上。

“三个‘独眼祭品’。”他喃喃道,眼神锐利如刀,“也就是说,凶手尚未完成仪式,至少还有一人没死……而下一个目标,就在废教堂附近。”

伊莎贝尔则拿出一块兽皮,上面用炭笔画着数个复杂的符号,那是“读影术”记录下的片段。

她指着其中一处模糊的画面:“那个戴金面具的人……他手中握着一本羊皮书,封面印着一枚独眼印记。这不只是谋杀……这是某种古老的献祭。”

两人沉默片刻,各自陷入沉思。

突然,阿尔伯特的目光落在角落里一堆尘封的账本上。

那是伊莎贝尔此前收集的情报,记录着染坊过往几年的所有交易编号与买家信息。

他快步走过去,翻开最上方的一页,手指沿着某一行字滑动——

“编号#237:三份红色独眼颜料,交付地点:黑鸦巷废教堂。”

心跳漏了一拍。

他继续翻页,越往下翻,脸色越沉。

每一个死者的名字背后,竟然都对应着一笔相同的交易编号。

那些死去的人,不是随机选择的目标。

他们是被“预定”的祭品。

而订单上的下一个名字,仍未现身。

烛光在风中摇曳,映照出两人脸上交错的阴影与光斑。

屋外风雨欲来,雷声隐隐。

在这座被谎言与恐惧笼罩的城市里,一场更为黑暗的阴谋,正悄然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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