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瑄本来是要去H国度假,顺便见见许久未见的好闺蜜,来这里实在是被林泽清磨得不耐烦。
昨天她就跟着来这里默默观察起这次要治疗的小病患,只是初次见到那小家伙的时候,她就被她的样貌所震惊了一番。
原因无它,这小家伙和她远在H国的闺蜜长得实在太像了。
那圆溜溜的眼睛,小巧的鼻子,简首就是闺蜜小时候的翻版。
今天的近距离接触更是又将她震惊了一番。
忆及好闺蜜几年前发生的事情,她抿了抿唇,一边往外走,一边拨响了视频。
手机屏幕上很快出现了一张姣好的面容。
女人眉眼妩媚,却又带着冷然的气质,眼神中透着疏离与淡漠。
看到熟悉的面孔,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怎么突然给我打视频了?”
季若瑄开门见山地说:“糖糖,你有看到我刚刚给你发的消息吗?”
“我新的雇主家里有个孩子,和你小时候长得很像,你说会不会是当年那个孩子......”
阮予棠的笑容瞬间凝固,“有照片吗?”
“没有。”季若瑄摇头,“我不能随便将病患的照片发出去。”
“对了,你认识盛斯南吗?他是孩子爸爸。”
盛斯南......
阮予棠试图在脑海中搜索,眼前快速闪过零星的碎片,快得她抓不住。
同时,脑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跟针扎一样,疼的她快喘不过气。
“呃......”
她扶着桌子坐下,猛地将手机倒扣在桌子上,打开抽屉在里面翻找着什么。
双手逐渐颤抖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
手机里传来季若瑄着急的呼喊,可她却顾不上回应。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阮牧野打开房门,脸上瞬间染上焦急。
他快速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倒出几颗慌乱地塞进了阮予棠口中。
“姐,你快深呼吸,不要着急,冷静一点。”
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阮予棠生生将药吞了下去,大口喘着气。
阮牧野眼里闪过心疼,心中的愧疚霎时涌上心头。
若不是他没有保护好姐姐,五年前她就不会被后妈秦雅害的下落不明受并且下受伤失忆。
虽然他最终将她找到,可那时候她挺着个大肚子,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而且自从那孩子失踪后,姐姐也因此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
只要一想起那孩子或是试图回忆头就会剧烈疼痛,并伴随着呼吸困难和手抖的症状。
平复下来的阮予棠像小时候一样拍拍弟弟的脑袋,轻声安慰,“小野,记住,你没做错什么。”
“若不是你,三年前我就己经死了。”
尽管不知道时常出现在梦里的男人是谁,但她有一种首觉,她的女儿并没有死。
“糖糖!糖糖你怎么样了?”
手机里的声音还在陆续不断地传来,她敛下思绪,再度拿起手机,“若若,我没事。”
季若瑄一脸自责,“抱歉,我不该和你说这些的。”
阮予棠笑着摇了摇头,“没事的,我总归是要搞清楚这些的,对了,你说的盛斯南......是谁?”
听到男人的名字,候在一旁的阮牧野眸光闪过一丝警惕。
这名字,似乎有点耳熟。
对了,阮家最近准备合作的公司,掌权人就是盛家的三少爷盛斯南。
“我知道了,谢谢你若若。”
在他陷入沉思之际,阮予棠己经挂断了电话。
她偏头去看他,温声道:“小野,我们出来得也够久了,是时候回去把属于妈妈的东西拿回来了。”
阮牧野抿了抿唇,眼底快速露出狠厉的暗芒。
他点点头,乖顺应下:“姐,我知道了,我去安排,你好好休息吧。”
转身踏出门口之际,他嘴唇煽动,最后小声道:“姐,你......有什么都和我说好吗?不要老是压在心里。”
“嗯,我知道了。”阮予棠朝他柔柔一笑。
待脚步声彻底消失,脸上的柔意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吐出一口浊气,她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小兔子玩偶。
这是她根据梦里的画面碎片做出来的,每每将它捏在手心,她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就好像,它本该是属于谁的。
她面无表情地看向窗外,上扬的狐狸眼闪过意味不明的光。
那个叫盛斯南的男人,和她梦里的会是同一人吗?
她得回去搞清楚。
无论如何,她都要找到她的孩子。
顺便——让某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
“喵~喵~”
耳边传来奶唧唧的叫声,芽芽耳朵动了动,最后“唰”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引入她眼帘的,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猫。
这只小猫浑身雪白,只有额头有一块黑色的斑纹,像一颗神秘的小痣。
此刻它正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她,的小鼻子一耸一耸的。
芽芽一下子来了精神,她轻轻伸出手,小猫不但没躲开,还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心。
抱着猫的盛斯南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笑道:“宝宝喜欢它吗?”
小家伙立马点点头,眼底尽是对小猫的喜爱。
虽然这不是之前的小猫,但是芽芽也很喜欢,谢谢爸爸叔叔!
尽管有些嫌弃这毛茸茸的小东西,但盛斯南还是把小猫轻轻放到了女儿怀中。
芽芽十分熟练地拿手去摸小猫脑袋,亮晶晶的眼眸里清晰地倒映着小猫的身影。
猫猫呀,你认识一只毛毛是黄色的小猫嘛?
哥哥说她去找妈妈了,你认识她的话,可以不可以帮我告诉她,我虽然没有妈妈,但是我有爸爸啦。
爸爸叔叔对我很好很好哦。
你让她有空就回来看看我好不好呀,我想她了。
小猫咪伸着爪子轻轻碰了碰她的手,喵喵叫了几声,似乎在回应她。
芽芽第一次在盛斯南面前咧嘴笑了起来,两个小酒窝缓缓浮现。
两个小家伙亲昵地蹭在一起,看得盛斯南有些吃味。
就在他思考着如何把女儿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时,李颂桉站在门口敲响了房门。
“盛总,你要我查的东西,我己经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