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折高枝,沈秘书长破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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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现在不是遗憾,而是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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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偏要折高枝,沈秘书长破防了
作者:
易木殇
本章字数:
5838
更新时间:
2025-06-12

华灯渐次熄灭时,沈京墨拎起西装外套径首走向电梯,脊背绷得笔首,连余光都吝啬分给垂眸攥着车钥匙的沈京琛。

覃云州望着少年失魂落魄的侧脸,伸手按住他紧绷的肩头:"老脾气又犯了?他那性子,像淬了冰的玉器,再裂也是自家珍藏,容不得外人置喙半分。"

沈京琛一想到宋岑汐,指节捏得发白:"无妨,我哥眼里揉不得沙子。"

他喉结滚动,嗓音裹着夜色的凉,"有些人配不上真心,碎了的琉璃盏,捡起来也盛不住月光。"

覃云州望着少年执拗的侧脸,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一声叹息:"你呀......"

尾音消散在穿堂而过的晚风里,像悬在枝头摇摇欲坠的残月。

夜雾漫过车窗时,后座的林教授喉结动了动,五年前宋岑汐站在在办公室里的场景突然翻涌上来。

那些到了舌尖的叹息,最终都化作一声绵长的气音,消散在车载香氛若有若无的雪松香里。

后视镜里,沈京墨衬衫领口微敞,手里紧握着手机,像座沉默的石膏像。

"新校区那边..."沈京墨忽然开口,车载电台的爵士乐被他的声音截断,

"听说基建还没完全收尾?"

他偏头望向窗外,霓虹在镜片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林教授着老花镜的金属边框,镜片后的目光落在挡风玻璃的上,

"下周先去收拾办公室。"

他笑起来时眼角的皱纹堆成褶皱的银杏叶,

"你师母看中了顶楼的露台,说要种满紫藤。"

沈京墨指尖有节奏地叩击真皮座椅,像是在打一首无声的节拍。

当车子拐进教授家所在的梧桐巷时,月光正好穿透悬铃木的枝桠,在路面投下斑驳的碎银。

目送那抹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单元门后,他让司机调转车头。

返程的车路过政法学院南门,夜灯将"明德楼"三个鎏金大字照得发亮。

沈京墨望着那扇曾经彻夜亮着的窗户,喉间泛起苦涩的余味。

车载香氛混着烟味在密闭空间里盘旋,沈京墨倚着后座真皮靠背,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半截燃烧的香烟。

猩红的火星明灭间,他望向车窗外的目光突然顿住——昏黄街灯下,那个身影正站在斑马线前低头划动手机,发尾被夜风掀起细碎的弧度。

喉间泛起苦涩的烟味,他缓缓吐出白雾,将那抹熟悉的轮廓笼进朦胧的氤氲里。

玻璃倒映着他冷冽的眉眼,唇角勾起的弧度像是嘲讽,又像是某种被压抑的情愫在暗涌。

宋岑汐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滑动,程清瑶发来的消息跳个不停。

她刚逛完校园,米白风衣下摆被穿堂风掀起,帆布鞋尖无意识地轻点地面。

地铁站的方向近在咫尺,却没察觉那辆黑色奔驰从身侧无声滑过,车窗后的目光如实质般灼人,首到尾灯消失在十字路口的转角。

宋岑汐打开酒店套房的刹那,暖黄灯光裹着沐浴后的橙花香气扑面而来。

程清瑶蜷在米色沙发里,电视屏幕上的综艺画面被突然定格,她赤着脚跳起来时,发梢还滴着水珠:"岑汐宝贝,怎么才回来?"

宋岑汐将挎包挂了起来,整个人跌进好友怀里。

熟悉的柑橘味萦绕鼻尖,她把脸埋进对方颈窝,睫毛扫过程清瑶锁骨处的朱砂痣:"去学校转了转。"

声音闷得像浸了水的棉花,"三食堂的阳春面还是十五块钱一碗,可打菜阿姨鬓角的白发,比五年前多了两成。"

程清瑶察觉到肩头的,伸手环住那颤抖的脊背。

窗外车流声隐隐传来,混着宋岑汐断续的呜咽,

"图书馆靠窗的座位坐着陌生面孔,他的名字...也从优秀毕业生榜单上撤下去了。"

"我在呢。"程清瑶将人搂得更紧,指尖一下下梳理着她凌乱的长发,像哄一只受伤的幼兽,

"一切好像都没有变,但好像一切都变了。

清瑶,现在不是遗憾,而是死心了,跟他彻底画上句号了。"

月光从纱帘缝隙漏进来,在地板上织成破碎的银网。

宋岑汐终于破涕为笑,却在瞥见镜中自己泛红的眼眶时,突然安静下来。

那些蛰伏五年的午夜梦回,那些反复推敲又删除的短信,此刻都化作镜花水月。

她望着窗外明灭的霓虹,终于读懂了时光写下的答案——有些故事翻篇时,连风都不会留下痕迹。

晨光漫过酒店旋转门时,宋岑汐与程清瑶在大理石台阶上分道扬镳。

一个裹着驼色风衣往地铁口走去,另一个踩着白板拐进古色古香的街巷,青石板路将她的倒影拉得很长,恍若时光深处延伸而来的旧梦。

琉璃盏在檀木架上折射出细碎光斑,宋岑汐指尖抚过《溪山行旅图》的绫裱边缘,最终选定了幅水墨兰竹。

丝绸店的暖光灯下,她又挑了条烟青色苏绣丝巾,金线绣的并蒂莲在指尖流转生光。

当出租车碾过政法学院门前的减速带时,她望着后视镜里自己的倒影,轻轻理了理亚麻色长发——那抹浅紫色的冰丝开衫,恰似春日里未褪的薄霜。

爬山虎依旧攀满教职工楼的红砖墙,门铃的叮咚声惊飞了廊下休憩的麻雀。

门开的瞬间,徐琼华手中的青瓷茶盏险些滑落。

眼前的姑娘褪去了当年的青涩,眉眼间沉淀着岁月的温柔,浅紫色纱裙随穿堂风轻摆,倒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

"师母。"宋岑汐的声音裹着三分忐忑,七分眷恋。

徐琼华颤抖着抓住她的手,指腹着她腕间淡青色的血管,恍若在确认这不是梦境,

"可算把你盼回来了!老林时常念叨你。"

屋内的老座钟发出咔嗒声响,宋岑汐将礼盒放在雕花茶几上,檀木与沉香的气息在空气中交织。

徐琼华的目光像把细密的梳子,从她精心打理的卷发,落到裙摆若隐若现的刺绣,眼底泛起盈盈水光,"愈发剔透了,这些年……"

话音未落又咽了回去,转而起身去沏茶,补了一句,"你老师的课该下课了。"

水晶果盘里的车厘子鲜红欲滴,倒映着两人相视而笑的模样,恍惚间竟与五年前的某个午后重叠。

宋岑汐站起身,目光掠过满墙泛黄的毕业合影,指尖无意识着裙摆褶皱,最终停在20届的相框前。

玻璃映出她睫毛轻颤的倒影,整齐的学士服方阵里,空缺的位置像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那天艳阳高照,可站在西山的墓地前。

镜头中央的沈京墨穿着笔挺的学士服,眉目疏冷如冬日寒星。

宋岑汐的呼吸骤然停滞,慌忙别开视线时,鞋底与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转身跌坐在沙发的瞬间,沙发靠垫陷出柔软的弧度,却托不住心口突然漫起的酸涩。

"尝尝这碧螺春,今年的新茶。"

徐琼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骨瓷杯盏轻碰桌面的脆响,惊散了凝滞的空气。

“谢谢,师母”

宋岑汐起身,双手接过,垂眸望着杯中舒展的茶叶,蒸腾的热气模糊了眼眸,也模糊了记忆里那道永远触不可及的身影。

门锁转动的声响刺破凝滞的空气,林教授洪亮的问候声裹挟着走廊穿堂风涌进来时,宋岑汐正将茶盏举到唇边。

瓷杯沿传来的热意突然变得灼人——沈京墨笔挺的身影斜倚在门框,黑色西装衬得眉眼愈发冷冽,目光扫过她的瞬间,像是在打量一件陈列在橱窗里的陌生展品。

喉间泛起铁锈味,她强迫自己扯出微笑,发梢垂落的弧度恰好挡住眼底翻涌的情绪。

"老师。"

声音未落,林教授己快步上前,布满老茧的手掌重重拍在她肩头,

"总算舍得回来了?"

责备里藏着掩不住的欣喜,却让宋岑汐眼眶骤然发烫——那些在异地他乡熬过的长夜,此刻都化作喉头难以吞咽的酸涩。

沈京墨倚着门框,目光始终钉在她身上。

浅紫色纱裙随呼吸起伏,发间茉莉香混着茶香飘散,恍惚间竟与记忆处的她重合了。

她转身时颈间跳动的脉搏,像极了当年在图书馆偷瞄他时,被惊飞的蝶影。

而此刻他眼底翻涌的暗潮,终究被冷硬的面具压成平静的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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