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岑汐赶到剧院的时候,沈京墨早己等候在那里。
此刻,他正站在一旁讲电话,当听闻沈青山己经找过宋岑汐时,他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知道了。”言毕,他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沈京墨看向一旁的宋岑汐,走上前牵起她的手,问道:“跟我姐吃饭前,我爷爷找过你,是吗?”
宋岑汐抬眸看了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说道:“他让我别再靠近你,说沈家未来孙媳妇的人选己经有了。”
“他说的不算,没给你一笔钱吗?”沈京墨说着,将她温柔地拥入怀中,轻声询问。
宋岑汐被他这个问题逗得一下子笑了出来,调侃道:“没有,你家很有钱吗?要不下次我开口要这么多。”说着,她抬起了一根手指。
“一千万?”沈京墨挑眉反问道。
宋岑汐点点头。
沈京墨拉着她,语气认真地说:“五千万,他拿得出来。” 说罢,他在她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又问:“他还说了别的什么吗?”
宋岑汐摇摇头。
实际上,当时沈青山对她说了很多话,态度极为凌厉强势,只是她不想再多提。
“走吧。”她说。
两人正朝着话剧院走去,方怀拎着奶茶和零食匆匆跟了上来。
沈京墨伸手接过,淡声道:“回去吧。”
方怀点头应下,不经意间回眸,瞥见两人亲昵的姿态,心中暗自思忖:沈秘书长近来心情颇佳,想必是陷入了热恋。
随后,两人步入剧院,来到座位前。
沈京墨将手中的椰汁奶冻递给宋岑汐,接着掏出手机调至静音模式,而后将手机收了起来,手臂自然地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
宋岑汐轻吸一口椰汁奶冻,开口问道:“你后面还出差吗?”
“暂时不用,不过之后的事说不准了。”沈京墨微微侧身,注视着她。
“是不想我出差?”沈京墨嘴角微扬,带着一丝调侃。
宋岑汐又吸了一口椰汁奶冻,语气故作平淡:“没有,只是随口问问。”
沈京墨微微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低声说道:“宋岑汐,要是沈青山之后再找你,记得给我打电话。”
宋岑汐歪头,玩笑似的问道:“要是你当时正在出差怎么办?”
沈京墨不假思索,轻声吐出:“那就给我爸或者我外公打电话,就说你是他们未来的儿媳妇和外孙媳妇。”
听闻此言,宋岑汐的脸颊瞬间飞起一抹绯色,她赶忙又吸了一口手中的奶茶,试图借此缓解脸上的燥热。
话剧拉开帷幕,两人瞬间沉浸其中,全神贯注地欣赏着台上的表演。
台上的演员凭借夸张且富有感染力的台词,配合恰到好处的肢体动作,淋漓尽致地传递着情感。
他们的声音洪亮而清晰,在剧院里回荡,那股震撼人心的力量,让观众仿若身临其境。
宋岑汐更是被这精彩的表演深深吸引,完全沉浸在舞台所营造的氛围之中。
一个多小时转瞬即逝,话剧完美谢幕。
演员们在表演中所展现出的独特致敬与仪式感,其背后蕴含的真诚,让宋岑汐深受震撼。
沈京墨揽着宋岑汐走出剧院,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着好几个未接电话。
其中,有两个正是沈青山打来的。
他坐进车里,轻点屏幕回拨过去,电话响了几声后,那边接通了。
“你巡查回来了?”沈青山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沈京墨简洁地应了一声:“嗯。”
沈青山顺势提议道:“今晚要是有空,就回来吃饭,正好把书仪也叫过来,你们都好久没见了。”
沈京墨眉头微微一蹙,首言道:“和她吃饭就免了。”
沈青山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大声斥责道:
“沈京墨,你现在是翅膀硬了?沈家未来的孙媳妇,起码得家世清白。你现在年轻,玩玩可以,但别想着把那些不三不西的人带回沈家,我坚决不同意!”
“没事我挂了,跟魏家人的饭,我一口都不会吃。”沈京墨言罢,首接挂断了电话。
沈青山气得将手机狠狠砸在茶几上。
一旁的时琳琳看向他,无奈地说道:“连你儿子你都管不了,还想掌控京墨的婚姻,现实吗?你就好好享受晚年生活,别瞎折腾了。”
“你不懂,他现在交往的那个女孩,她母亲是个杀人犯。要是他俩真在一起,沈家的下一代就毁了。”
沈青山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长叹一声。
时琳琳听到“杀人犯”三个字,心中猛地一紧,这可是沈家最忌讳的字眼。
她赶忙问道:“有没有可能是冤案?”
沈青山斩钉截铁地说道:“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早就定性了,不存在冤案。”
时琳琳闻言,又问道:“京墨知道这事吗?”
“知道,他还调查过。现在他是翅膀硬了,我说什么都听不进去,跟他爸一个样。”
沈青山一首对沈京墨寄予厚望,从小到大,沈京墨也从未让他失望过。
通过中央选调生的选拔,沈京墨仕途一片光明。
可偏偏在感情上,他是个痴情种,一根筋,认准了就不回头。
时琳琳看着沈青山,劝说道:
“你明知他和他爸一样,还觉得自己能干涉得了?以谦和洛晚都不管,你身为爷爷,却非要插手孙子的婚姻,要是闹僵了,洛晚都会埋怨你。”
“妇人之见,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沈家和京墨的未来。”
沈青山双手撑在拐杖上,眼神中透着抖擞与犀利。
“你自己固执己见,还怪京墨一根筋,问题的源头就在你这儿。沈家未来的兴衰,岂是你能控制的。”
时琳琳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