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雨棠和田蜜蜜射箭的时候,周宴泽和薄延晟走过来。
周宴泽站在贺雨棠身旁,田蜜蜜一首抱着贺雨棠的胳膊不松手,一点君子之美的自觉都没有。
薄延晟看着她满眼嫌弃,这个二百五十瓦的电灯泡!
他朝她招手,“喂,你,过来。”
田蜜蜜手指放在耳边做成小喇叭状,“咦?刚才我怎么听见狗叫声了?”
薄延晟的火气被成功挑起来,“你骂谁是狗?”
田蜜蜜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啊,原来是你这只狗呀。”
薄延晟被气到咬牙。
他朝着她勾手,“过来,哥教你射箭,教你一局给你10万块钱。”
田蜜蜜的两只眼睛变金币。
人总不能为了尊严不要钱吧!
一局十万块,她能让他教破产!
而且田蜜蜜看出来了,薄延晟是想让她远离贺雨棠,好让贺雨棠和周宴泽单独相处。
既能赚钱又能成全好闺蜜,何乐而不为。
田蜜蜜颠颠的跟着薄延晟走了。
偌大的空间只剩下贺雨棠和周宴泽两个人。
贺雨棠拿起弓箭朝着靶子练习。
周宴泽手里拿着黑底红纹的弓,没动,长身玉立,站着静静的看她练习。
她每次举起胳膊时,上衣往上滑,一截的小腰露出来。
周宴泽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次欣赏她身体的机会。
练了一会儿,贺雨棠感觉有些热了,手背拂了一下额头。
等贺雨棠转头的时候,他原本站的位置空无一人。
她放下弓箭,坐在椅子上休息,拉弓射箭还是蛮累人的,身上出了汗,觉得口有些渴,起身去买水。
冷白修长的手跃入她的眼底,握着一杯麻薯奶冻脆啵啵奶茶。
周宴泽:“少冰,五分糖,加了鲜芋和椰果。”
和高中时两人一起翻墙逃课,他带着她一起逛街时买的奶茶一模一样。
都七年过去了,他记得一清二楚,她也记得分毫不差。
见贺雨棠没伸手,周宴泽长睫垂落,“是口味变了吗?以前喝,现在不喜欢喝了?”
他鸦羽般的睫毛遮盖住眼睛,让人看不出眸中情绪。
“你现在喜欢喝什么口味?我再去给你买。”
贺雨棠伸出双手接过他手里的奶茶,“不用再跑一趟了,这种口味我也挺喜欢喝的。”
周宴泽长睫掀起,“除了以前的旧口味,现在还喜欢其他口味是吗?”
贺雨棠转过头,洁白的牙齿咬着下嘴唇。
忽的,偌大的射箭馆里响起田蜜蜜的吼声,“薄延晟你是不是又想摸我屁股!”
薄延晟切了一声,“你的屁股有什么好摸的,是金子做的吗,有这么让我稀罕吗!”
田蜜蜜:“那我刚才怎么感觉有东西捅我的屁股?”
薄延晟:“箭啊!”
田蜜蜜:“你才贱呢!”
薄延晟:“……”
他手臂一举,把手中的箭亮在田蜜蜜眼皮子底下,“我说的是这个箭。”
田蜜蜜:“……哦。”
薄延晟吊儿郎当,把箭随手搭在田蜜蜜的弓上,“射吧。”
田蜜蜜不出意外的射在地上。
薄延晟:“教了那么多次都不会,田蜜蜜你是猪吗!”
田蜜蜜想一巴掌扇死他!
他妈的,要不是为了挣他的钱,她才不愿意受这个鸟气!
果然应了那句老话,钱难挣,屎难吃。
这坨屎田蜜蜜真是吃得够够的了,一点都忍不下去了,伸手,“你刚才教了我十局,需要支付我一百万,打钱!”
薄延晟倒也爽快,信守承诺,给田蜜蜜转了一百万。
这点钱对他来说也就是出去吃一顿饭的花费。
田蜜蜜揣着一百万走到贺雨棠身边,十分豪爽地道:“宝子,我出卖尊严赚了一笔巨款,走,请你下馆子去!”
贺雨棠向周宴泽说了声再见,和田蜜蜜一起往外走,“去哪家餐厅吃饭比较好?”
田蜜蜜:“去吃你喜欢的法国菜吧,建国路那边新开了一家法国餐厅,环境优美,装饰豪华,菜肴美味,除了死贵死贵的,其他没毛病。”
贺雨棠:“那家餐厅好像需要提前一个月预约?”
田蜜蜜拿出手机打电话去问了问,遗憾道:“棠棠,今天吃不了了,没位置。”
贺雨棠:“要不换一家吧。”
田蜜蜜:“可我今晚就想吃啊,越吃不到越想吃。”
薄延晟双手插兜晃荡到周宴泽身边,“哥们,都是孤家寡人,今晚咱俩一起吃个饭呗。”
周宴泽:“建国路新开的法国餐厅,我去,不用预约。”
田蜜蜜的眼睛瞬间亮了,拽着贺雨棠走到周宴泽身边,热情的望着周宴泽道:“周少爷,都是熟人,别见外,我和棠棠和你一起吃饭吧?”
周宴泽:“我从不随便和女人一起吃饭。”
田蜜蜜:“不随便呀,棠棠可是你的老熟人了,你们两个连床单……”都滚过了。
芥蒂的看了一眼薄延晟,改口道:“连床单都洗过了,一起吃个饭有什么随便的。”
薄延晟表示没听懂,“周宴泽和贺雨棠为什么一起洗床单?”
田蜜蜜随口瞎编,“两个人一起去福利院做义工,帮小孩子们洗床单。”
薄延晟:“原来这样。”
西个人抵达建国路的法国餐厅。
顶楼,靠窗的位置,能俯瞰京北市的夜景,凉风习习,吹在人身上惬意的舒适。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桌子旁候着众人点餐。
贺雨棠问说:“你们这里有放桃子的菜或者甜品吗?”
周宴泽低头翻阅着菜单,沉声道:“放心点,这里所有的菜和甜品都禁止用桃子。”
薄延晟:“你咋知道?”
一旁站着的西装男人道:“周少爷是我们餐厅的老板。”
薄延晟:“你不是不喜欢吃法国菜吗,怎么还开了一家法国餐厅啊!”
周宴泽:“以前不喜欢,现在喜欢的要命。”
薄延晟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没把周宴泽开法国餐厅这件事当一回事,淡淡哦了一声。
贺雨棠心中却翻起波浪,一道又一道涟漪激荡。
心绪不宁,她起身去整理,“我去趟洗手间。”
女厕所里,收拾好心情,贺雨棠准备推开隔间的门出来的时候,隔壁隔间里忽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呻、吟……
紧接着,又传来一声男人粗重的喘、息……
这个男人的喘、息声有点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