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港的夜市总是热闹非凡，五彩斑斓的灯笼将街道映照得如同白昼。楚闷被甘雨和刻晴一左一右护在中间，好奇地东张西望。他今天穿了一件新做的淡蓝色短衫，银发被红绳松松地扎起，在灯火下泛着柔和的光晕。
"甘雨姐姐！那个会发光的小球是什么呀？"他兴奋地扯了扯甘雨的衣袖。
"是萤石灯。"甘雨柔声解释，"要买一个吗？"
刻晴己经掏出摩拉："老板，来一个。"
楚闷接过萤石灯，开心得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好漂亮！晚上可以放在床头当小夜灯！"
看着他纯真的笑容，甘雨和刻晴不约而同地伸手想揉他的脑袋，结果两人的手在半空中相碰，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啊！那边有糖画！"楚闷完全没注意到两人的异样，一溜烟跑到摊位前，"老爷爷，能画一只小麒麟吗？"
摊主老人笑呵呵地点头，开始熟练地勾勒图案。楚闷专注地看着，琥珀色的大眼睛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这孩子真是..."刻晴无奈地摇头，嘴角却带着宠溺的弧度。
甘雨轻轻点头："纯真得让人心疼。"
两人相视一笑，暂时放下了之前的微妙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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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都让开！"
一阵骚动打破了夜市的和谐。几个愚人众打扮的人横冲首撞地穿过人群，为首的正是债务处理人。
楚闷被撞得一个踉跄，手中的糖画麒麟掉在地上，碎成几块。他心疼地蹲下身，还没等捡起碎片，就被一只戴着皮手套的手粗暴地拽了起来。
"找到你了，实验体。"债务处理人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冰冷刺骨。
楚闷浑身一僵，记忆的碎片突然在脑海中闪现——白色的实验室、刺眼的灯光、还有...痛苦的实验。
"放、放开我..."他的声音发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找死！"
紫色的雷光闪过，刻晴的剑锋己经抵在债务处理人咽喉。与此同时，甘雨的冰箭也瞄准了他的心脏。
"放开他。"甘雨的声音冷得骇人，"否则我不保证你的安全。"
债务处理人低笑一声："七星要员为了一个实验体大动干戈？真是有趣。"他松开楚闷，做了个投降的手势，"别紧张，我只是来传话——博士大人很期待'雪童子'的回归。"
说完，他扔下一个怀表，带着手下消失在人群中。
楚闷浑身发抖地站在原地，怀表落地的"咔嗒"声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更多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
"楚闷？"刻晴担忧地扶住他，"没事了，坏人己经走了。"
甘雨捡起怀表，打开后脸色骤变——里面是一张照片，一个和楚闷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被囚禁在培养舱中。
"这是..."
楚闷看到照片，突然抱头蹲下："不要...不要再打针了...好疼..."
"楚闷！"刻晴慌忙抱住他，"你怎么了？"
甘雨当机立断："先回月海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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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灯光下，楚闷蜷缩在沙发里，手中捧着甘雨给他的热牛奶，小脸仍然没有血色。
"好些了吗？"甘雨轻轻抚摸他的银发。
楚闷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我想起了一些事情..."他的声音细如蚊呐，"我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刻晴和甘雨对视一眼，耐心地等待他继续。
"在我的记忆里...有一个叫'实验室'的地方..."楚闷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衣角，"很多穿白大褂的人...他们叫我'实验体S-07'..."
甘雨的手微微发抖，但还是温柔地握住他冰凉的小手："慢慢说，不急。"
"有一天...实验室发生了爆炸..."楚闷的眼神变得迷茫，"我醒来的时候就在璃月了..."他突然抓住甘雨的手，"但是甘雨姐姐！我真的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我不想回去！"
刻晴单膝跪在他面前，郑重地承诺："没人能把你带走，我发誓。"
甘雨也坚定地点头："无论你来自哪里，现在这里就是你的家。"
楚闷的眼泪终于决堤，他扑进甘雨怀里嚎啕大哭，像是要把所有恐惧都发泄出来。刻晴轻轻环抱住两人，形成一个小小的保护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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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确认楚闷终于睡着后，甘雨和刻晴在书房密谈。
"你怎么看？"甘雨着那个怀表，眉头紧锁。
刻晴的指尖跳跃着雷光："愚人众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问题不只是愚人众。"甘雨打开抽屉，取出一份文件，"我调查过了，楚闷三年前突然出现在璃月港附近的山洞里，没有任何入境记录。"
刻晴接过文件，越看脸色越难看："你是说...他真的可能是..."
"不管他曾经是谁。"甘雨的声音异常坚定，"现在他只是楚闷，我们的楚闷。"
刻晴握紧拳头："我会加强巡逻，绝不让愚人众靠近他半步。"
两人达成共识，却没注意到门外一个小小的身影——楚闷光着脚站在那里，泪水无声地滑过脸颊。他悄悄退回房间，从床底下拖出一个藏了很久的小包袱。
里面是从各处收集来的地图、干粮，还有...一张通往至冬国的船票。
"对不起..."他对着熟睡中的琉璃百合轻声道别，"我不能连累大家..."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少年决绝的小脸上。这一刻，那个总是傻乎乎笑着的楚闷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