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行看着可怜兮兮,红着眼睛像个小兔子,用期盼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小姑娘,莫名的不想让她失望。
“好,我答应你,若有下次,我一定亲自料理她。”
得到想要的回答,沈朝岁展颜一笑,重新拿起栗子糕美美的吃了起来。
裴景行刚走一会儿,钟在溪就又拿着栗子糕来了,按照刚才对裴景行做的,她又复刻了一遍。
等把他应付走以后,沈朝岁只觉得自己身上都是栗子糕味。
躺在榻上叫来若欢,让她把栗子糕送一份去沈莞清那,并让她好好享用。
若欢最了解自家小姐,拿起栗子糕欢欢喜喜的走了,满心满眼都是,搞事情!搞事情!搞事情!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到了沈莞清的院子,也没让人通报,她径首走了进去。
此时的沈莞清守了桃枝一夜,见她情况好转,刚回房准备休息一会儿。
“大小姐怎么看起来这般疲劳?这些下人是怎么照顾的?”
沈莞清看见来人,脸色不好的说道:“你来干嘛?”
若欢把栗子糕往她桌子上一放:“今日一早三皇子与在溪世子都给我家小姐买了栗子糕,太多了吃不完,赏你一些。”
沈莞清脸色一白,气得眼睛都红了,一把将糕点扫落在地上滚了两圈。
“不用假好心,我不要你们的施舍,拿着滚。”
若欢也不生气,蔑视的看了她一眼,嘲讽道:“大小姐要不要照照镜子?好好看看自己这副泼妇样,哪里还有往日半点风情?”
说完还故作懊恼的拍了拍头:“哎呀,瞧我这脑子,三皇子约了小姐一会一起用午膳呢,就不跟你聊了,这糕点你要吃就吃,不吃扔了喂狗。”
她一头沈莞清浑身一软,坐到地上,泣不成声。
她昨夜等了一夜,裴景行都未去看她,亏她还以为他肯定有事脱不开身,想着今日他一定会来,没想到他一早就去给沈朝岁买栗子糕了。
还有那钟在溪,口口声声说多么喜欢,多么在意她,还不是只想着沈朝岁。
凭什么!
她明明就没错,又不是故意推的,沈朝岁心机深沉,肯定是故意受伤博同情。
想到若欢说的她叫人打来热水,仔细沐浴一番,找出一套素色衣裙,在自己脸上化了个楚楚可怜的妆容,就看着时辰往沈朝岁院子里去了。
所谓三皇子与小姐用膳,那是若欢编的,她一出沈莞清的院子,就去了钟书蕴的院子去了。
让她安排个人守在她小姐院子门口,一见沈莞清进去,就赶紧去找她家大公子,钟书蕴秒懂。
表示自己一定办的好好的,还想跟着过去吃瓜,被她的贴身侍女安岚拦住了。
好说歹说才把她压住了,安岚也是很头疼,她家小姐饱读诗书,温婉恬静,怎得一遇表小姐就活泼了。
不过这也是好事,小姐平日性子太过沉闷,她倒也乐意让她多和表小姐出处。
只因为她觉得二小姐性子坦荡磊落。
安排好的若欢撒丫子就往回跑。
沈朝岁刚换了药,躺在榻上听若微读话本,就听若欢火急火燎的回来了。
若微蹙眉呵斥:“怎的这般没规律,小心吵到小姐。”
若欢嘿嘿一笑:“对不起,对不起,若微姐姐下次不敢了,我这不是有急事嘛。”
然后过去拉着沈朝岁手臂:“小姐,快别躺了,来活了。”
沈朝岁:???
若欢自顾自的说:“我刚去给大小姐送糕点,给她说了一会儿三皇子要来陪你用膳,我估摸着她肯定不甘心,小姐快起来准备准备,整活了。”
若微……
沈朝岁……有你真是我的福气。
那能咋办呀,自己的丫头自己宠,就着她的手坐起身。
若微默默转身出去,不一会儿提着药箱回来,给沈朝岁拆了布条重新包扎。
然后沈朝岁就乖乖的被若欢拉去梳妆台前,勾勾画画一番后,就变成一个更加柔弱的病美人。
沈莞清很准时,午膳前一刻钟她踏入沈朝岁的院子。
院子外盯着的人就朝前院二而去,一开始是慢慢走,拖延一会儿时间,等到前院门口改为跑的。
边跑边喊:“表少爷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去二小姐院子两人吵起来了。”
此时裴景行与沈暮辞,祝无恙三人正坐在一起议事,听见喊声,裴景行与沈暮辞立马起身往沈朝岁院子跑。
留下一个祝无恙,想着左右无事,他也跟着去了,只是在后面慢慢走着,不是他妹妹他也不急。
沈莞清一进沈朝岁院子,就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妹妹,这次是桃枝不对,都怪我太笨,本是想拉开你们的,没想到误伤了你,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不然我这心里愧疚难寐。”
沈朝岁由若微扶着走出房门,看着跪在地上的沈莞清,心头冷笑,精心打扮过来跪我院子里,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来了。
“姐姐快起来,桃枝也得到惩罚了,我原谅你了。”
忍着伤口疼把沈莞清拉起来,奈何她侧身躲开了。
沈莞清擦了擦眼泪,柔弱道“我也有错,不能光让桃枝承担,妹妹还是罚我吧。”
“妹妹若不罚我,我就不起来了。”
说完身子还晃了晃,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了。
沈朝岁看了一眼门口的若欢,见她摇头就知道还没到时间。
看向地上跪着的沈莞清讥笑道:“那你就跪吧。”
沈莞清愣在原地,一时不知做何反应。
沈朝岁扇扇风,嘲讽道:“你被骗了,没有人来看你演戏,可惜了,你这精心打扮过的模样,瞧瞧多惹人怜爱啊。”
沈莞清只觉得脸火辣辣的疼,只觉得呼吸都有些不畅,冷冷的盯着沈朝岁,咬牙切齿:“你耍我?”
沈朝岁趾高气扬道,顽劣道:“耍你又如何,反正这院子里都是我的人,谁会知道,今日就当你给我下跪赔罪了。”